“韩先生,你不会是卡塞尔学院毕业的吧?”韩秋好奇地在脑海里询问。
自己在学院待了这么一段时间,对学院的布局和路线,还没一个系统熟悉。
“不是。”韩先生说:“少废话,赶紧的,马上就到冰窖入口了。”
“入口?”韩秋看着夜幕下湖面,“这tm是学院的人工湖,我再往前就到湖水里了。”
“这就是水路。”
“啊?我没穿潜水服。”
“你要是不想走,我可以带你走另外一条路,叫做‘花园‘,稍有不慎,你就掉进沼泽里。”
“那这条呢?”
“诺玛会帮你,先下潜。”
“我真想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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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校董会议室。
弗罗斯特很不耐烦地点燃雪茄。
“弗罗斯特,这里有女士。”伊丽莎白·洛朗提醒道。
“伊丽莎白,昂热开会的时候可没少抽雪茄。”弗罗斯特不予理会,猛吸了一口后说道:“每次都需要我们等待,昂热的时间观念真够差的。”
“我听到有人在说我时间观念差。”昂热推开门,微笑着朝六人致歉,“抱歉,各位,来晚了。”
“赶紧开始吧。”弗罗斯特催促道。
“弗罗斯特,你该学学庞贝的沉稳。”昂热落座首位,“诺玛,播放视频。”
“好的,昂热校长。”会议室里的大屏幕忽然亮起,里面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男人抱头痛哭着,忽然,身体周围腾起火焰,点燃了他所处的房间。
火势愈发强烈,贫民区的建筑拥挤又劣质,很快就陷入了大火之中。
“罗纳德唐,不,现在他只有一个名字,诺顿。”昂热很严肃地说:“他烧毁了旧金山的一整个街道,如果不是陈家的人及时赶过去,事态就完全失控了。”
“所以,如你们所愿,行动得开始了。”昂热摸出一根雪茄。
“他现在在哪儿?”弗罗斯特问。
“海湾,陈家一路追杀,他跳进了海里。”昂热补充道:“当然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封锁海湾后,我们的人进行搜寻,遭遇了一条龙类的袭击。也就是说,海湾里不仅仅有诺顿,还有一条次代种,具备龙躯。”
“怎么会有第二条龙?”伊丽莎白不解。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赶紧解决这一切。”昂热说。
“需要加派人手吗?”弗罗斯特有些担心恺撒他们能不能同时应付诺顿和一条次代种。
“不用,我相信我的学生们。”昂热的脸在烟中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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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顺着管道往下滑,韩先生骗人,还说什么安全,刚刚全部都是鲨鱼。
要不是提前给了任务奖励,怕不是要被那些玩意撕碎。
b级跟c级的差距还是蛮大的,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血统所带来的压制力。
最值得高兴的是多了四个言灵。
言灵·鬼魂,序列号21。(原着没排,暂放21)
言灵·胶凝,序列号22。(原着没排,暂放22)
言灵·代谢,序列号23。(自创)
言灵·灵愈,序列号24。(自创)
然而拥有这么多的言灵,在这所学院却无处可用,‘言灵·戒律’是真恶心啊!
最离谱的是这个韩先生还带付尾款的,剩个言灵没给。
“快到了底了。”韩先生提醒道。
最后一道闸门打开,韩秋从管道里滑落而出。
这一路,除了鲨鱼外,畅通无阻。
要感谢诺玛啊,否则的话,还真不好过来,那些坚硬的合金门,韩秋真不知道该怎么弄开。
为了确保韩秋的安全,诺玛还把管道里的水压减小了,让他能安全通过,被‘挤’出去。
“这是哪儿?黑漆漆的。”韩秋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压迫感。
“湮没之井,冰窖的最底层。”
“这奇怪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上个月你不是体验过了吗?学院的屏障。这就是屏障的来源,没经过扩大装置的本体。”韩先生解释道。
“那我现在在屏障里面还是在外面?”
“外面,你打不开的,别想着进去了。”
“啊嘞?那我干嘛?”
“看着就行,你的任务完成了。”
“乌漆嘛黑的,看得见啥呀!”
韩秋话音刚落,眼前忽然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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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康斯坦丁,死了吗?”弗罗斯特说:“我指的是,真正的死亡。”
“明天才知道,我也不清楚他有没有结茧。”昂热回答:“他体内的血液流干,就会自然死去,如果有龙骨十字的存在,那就说明,我们成功了。”
“够残忍的处理方法。”陈家在校董会的代理人笑道。
“龙血是宝藏,对活下去的渴望,能让龙类自行榨出体内的每一滴血。”伊丽莎白说。
弗罗斯特想了想,问:“如果康斯坦丁彻底死亡,龙骨十字如何处理?还有诺顿。”
一句话,让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弗罗斯特·加图索,他素来计较利益得失。
利益的分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我觉得现在商量这件事情还为时过早。”昂热捻灭雪茄,“等那个时候再开会讨论,如何?”
“我赞同。”伊丽莎白淡淡地说:“尘埃未定就想着分配利益,弗罗斯特,你还是这般可笑。”
弗罗斯特无所谓地干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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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韩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见这个石英玻璃装置。
装置里泡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跟死了没有区别,他浑身插满管子,血液顺着管子流出。
一滴,又一滴。
不是流动着的,而是一滴之后又是一滴,间隔时间很长。
“康斯坦丁,他快死了。”韩先生站在玻璃装置外,叹息道:“连龙血都要流干了,真可怜。”
“嘶……”韩秋倒吸一口凉气,“他会不会很痛苦?怎么感觉他身上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块的?”
“研究嘛,难免如此。”韩先生穿过了石英玻璃,他不受限制,也不被里面的液体所影响。
“我可以让你活下去,在某一天。”韩先生对着那具残破的身躯说。
“你在跟他说话?他听得见吗?”韩秋问。
韩先生不理会韩秋,继续说道:“何必这般绝望呢?我知道你没有留下茧,但结茧的方式又不是只有这一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权柄才是你们的本体,精神不过是一种身份罢了。”
过了几秒钟,韩先生又说:“我可以答应你,你哥哥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活下来。”
“我是谁吗?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帮你们?嗯……不希望看你们这样落幕吧,同时也是帮我自己,未来,我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
又是沉默,韩秋看不明白,他选择老实等待。
“同意?对吗?”
“谢谢你的信任,康斯坦丁。”
韩先生忽然伸出手,放在康斯坦丁的心口,又回过头看了韩秋一眼。
“我会找个合适的人,放心,不是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是我的,我也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