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好几年没人提到过了。
视频里，他和黄硕时常一起出入于同一个社区，开一部车，勾肩搭背。
除此之外，偶尔会出现一个女人，尽管已是半老徐娘，依然看得出五官的和谐匀称，身材高挑，气质极佳。
秋香，名不虚传。
乐乐一个一个打开看，挑了几段视频发给魏无涯。
挑了几张照片，打印了出来。
又把文字资料也打印好，拿了档案袋，装好，关了电脑。
“你看着吧，我先走。”
跟嘉妮打完招呼，乐乐带了武坤，开车走了。
荣瑞轩，传统正规的四合院。
正房坐落于正北，三间，一明两暗，中间的一间开门。
中间客厅，连着茶室；一间主卧，连着儿童房；一间老人房。
正房前庭院的左右两侧，东厢房座东朝西、西厢房座西朝东。
东西厢房又各三间，中间的一间开门。
中间房间宴请时，可放置20人的大圆桌，两间茶室。
东西厢房各接出两间耳房。
正房的背后，有一长排通脊连檐的排房，共五间，是后罩房。
大门的西侧，座南朝北，门窗朝北，是倒座房，被改成一排包间。
乐乐到的时候，西厢房窗户雾气腾腾，显然有人。
乐乐径直到正房主卧。
炕是烧好的。
乐乐找了一块不那么热的地方，把灵曦放好。
炕旁四方桌，已经煮好了茶，茶香四溢。
乐乐坐了下来，边喝茶边又看那些资料。
黄硕和石磊同时出现，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石磊和黄秋月，似乎也很亲密。
孔诗梦给的资料多，但不丰富，差不多都是近期的。
估计是惹事出来，才去查的。
孔诗梦是生意人，赚钱才是她的目的，她可不想树敌，还是和孔家齐名的任家，她可不疯。
乐乐撑着头，看着茶壶的蒸汽寥寥升起，突然想起黄明利说的：黄秋月和石长生有一腿。
“不能吧！”乐乐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了。
乐乐脑子里勾勒出一种可能性，虽然离谱，但有合理性。
想的正入神，有视频电话进来，是林湘兰，“默渊说想你！方便接电话吗？”
乐乐眉眼弯起，“方便！”
默渊的小脑袋伸过来，占满了整个屏幕，小嘴巴嘟成“o”，亲着屏幕，一下又一下。
“妈咪妈咪妈咪！”
乐乐笑着问道：“开心吗？”
默渊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开心！但有一丢丢不开心！”
“哪一丢丢不开心？”
“爸比、妈咪和妹妹不在，有一丢丢不开心！”默渊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比了比。
“哈哈哈。”乐乐笑起来，“那你跟我分享一下开心的部分吧！”
默渊拿出一张纸，“我给妹妹写了一封信。”
纸贴到手机上，乐乐看到上面画了太阳，画了小花，角落霍然写着：魏灵曦三个字。
“哇，妹妹的名字是你写的吗？”乐乐惊讶道。
“是呀！”默渊一副理所当然。
“曦字好难写，你居然能写出来！”
“不难写啊！”默渊看了看纸，说道，“很好画，分开每个字都很好画。”
“你真厉害，居然知道拆字！”乐乐由衷的夸道。
林湘兰凑过来说道：“他好厉害，到处交朋友！”
乐乐笑道：“是嘛？社牛啊！”
“昂！今天下午吃饭的时候，隔壁桌坐着一对年轻人，金发碧眼的，他趴在沙发椅上跟人家打招呼，说英语！”林湘兰表情里，满满的骄傲。
默渊在一旁说道，“他们是歪果仁！”
语调滑稽，乐乐忍俊不禁。
“同团的人都认识他了，他还在车上表演节目，唱歌、背诵儿歌。还有，他什么时候学会背圆周率了？”林湘兰问道。
“噢，圆周率啊，他上次就能背到50位了！”乐乐回道。
默渊一听圆周率，嘴里念念有词，“3.......”
背的极快，几十秒背完，说道，“我可以背到75位了！”
林湘兰眼睛瞪老圆，“这孩子，我教不了，比我懂的都多。”
“妈咪，太平洋真的好蓝，像蓝宝石。就是风太大了！”默渊又凑过来。
“是吧，妈咪也好想去看！”
“明年我们再来，到时候我给你做导游。导游伯伯有一个小旗子，好好玩，上面挂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默渊说道，“我也想要一个！”
“那你没问问他是哪里买的？”
“问了，他说买不到，那些挂件他一个一个攒的，攒了很多年。”默渊噘着小嘴，说的很认真。
“还有还有，妈咪，导游伯伯说，我们会去中山纪念堂，那里有邮筒，我可以在那里把信寄出去。”默渊眼睛睁得溜圆。
“好啊，你知道地址吗？”
“知道啊，我让爷爷帮我填。”
乐乐心里好暖，“好的，我等你的信！”
“妹妹呢？我想看看妹妹！”默渊说道。
“妹妹在睡觉呢，等她醒了，我再给你拨过去好不好。”
“好吧！”默渊说完，跑开了。
林湘兰接过电话，“你们两个人能应付吧？”
乐乐微微笑了下，“你们放心吧，好好玩，我们搞得定！”
林湘兰点点头，“嗯，我们也快回去了，你们再坚持两天。”
“好！”
挂了电话，一想到默渊，嘴角不自觉上扬。
又翻翻林湘兰这两天发过来的照片，默渊各种表情包，可爱的恨不得rua上两把。
正看着，听见院子里有声音。
乐乐拿了张纸巾，把窗户的雾气擦了擦。
魏无涯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矮胖秃顶男人，站在院子里。
魏无涯叫了人，开车送人离开了。
人一走，往乐乐房间瞄了一眼，径直走过来。
进了屋，乐乐起身迎了上去。
魏无涯拥住人，额头吻了一下，问道：“饿不饿？”
乐乐眼睛弯成月牙，摇摇头。
魏无涯目光落到四方桌上的资料上，“哪来的？”
“孔诗梦给的。”
魏无涯放开人，上前翻看资料。
“嗬，精彩！”魏无涯翻到一张黄硕、石磊、黄秋月同时出行的照片，感叹道。
“所以，他们是什么关系？”乐乐歪头看向魏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