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祂口中的“它”指的是什么？
    李成风虽然下意识在自己的心中这样问道，但他自己清楚得很……
    万物之下oba绝对是在说李成风的系统。
    就像之前，曼哈顿博士恢复人性之后，带来的那个消息一样。
    自己拥有系统这件事，似乎在万物之下oba这个级别的存在面前，是无所遁形的。
    但无尽家族的命运似乎并没有看出来。
    而惊鸿一瞥的二姐，干脆就没跟李成风有所交集。
    所以，李成风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有几个人知晓他身上，系统的存在。
    在这基础上，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
    路西法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
    当然，以李成风的视角，倾向于路西法并不知情。
    毕竟路西法从始至终，都是放弃了绝大多数力量的状态。
    不完整的状态，估计很难察觉到系统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
    就路西法那个b性格，要是知道了的话，早就有事没事就跑到李成风面前嘟囔这件事了。
    “你……对我的系统知道多少？”
    “我可没说你有个什么‘系统’，我仅仅是知道，你这个来自外界的存在……很古怪。”
    万物之下的表情变换，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细聊。
    不过对于李成风来讲，他现在只对这件事感兴趣。
    于是，李成风开始继续调动升维之后开始重新诞生于黑神意识之中的原初维度能量。
    这一举动，让黑神意识之中的虚无大跌眼镜。
    “不是，祖宗，你这刚从闪点事件缓过来没多久，怎么又准备拼命了？”虚无的声音在李成风的脑海之中想起，顺便重新连接了与李成风的感知联系，“让我看看，是谁又被你这个马蜂窝给捅了……卧槽！你怎么招惹上这玩意了！”
    “我觉得，你作为我的第二人格，话有点多了。”
    “……我现在跟你正义切割还来得及吗？”
    “怎么？你也想说跟我不熟？蹭我黑神意识的时候一口一个李哥叫的不是挺亲切的吗？”
    “夭寿了！这可是万物之下oba！我这个所谓诞生于宇宙之初的原初黑暗跟祂一比，就tm像个新兵蛋子！”
    李成风不由得乐出了声。
    那个一直以来都显露着优雅和冷静的虚无，居然有浑身上下汗毛倒竖的时候。
    不过就在李成风跟虚无沟通的瞬间，万物之下oba那双浑浊恶毒如同毒蛇魔窟的双眼猛然聚焦。
    “异界蠕虫？原初黑暗？升维国度？上层叙事者？”
    “你的成分还真是复杂啊……”
    万物之下oba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让人掉san。
    但这时李成风发现，不管是布鲁斯班纳还是绿殇和野蛮浩克，全都双目失神，站在原地。
    看来……
    即便是万物之下oba，也不是很想让其他人知道李成风身上的那些秘密。
    并不是万物之下在保护李成风，或者在保护其他人，而是他……
    要独享这个乐趣。
    李成风感受着气氛的转变，猛地看向了万物之下oba。
    “你刚刚说的异界蠕虫……是什么东西？”
    “原来你不知道啊？嘿嘿嘿嘿……”万物之下oba发出一连串的笑容，“不如这样吧，你陪我玩一个游戏，然后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说着万物之下oba缓缓抬起手，由一切人类认知之中与认知之外的负面污秽之物所组成的身体不断蠕动着，代表着不祥的物质不断喷涌、溅落……
    组成一幅克味拉满的地狱绘图。
    但不得不说，跟伽马地狱整体的环境看来，确实非常相配。
    “不过……跟你玩游戏？你说的不会是某种变态的神明游戏吧？我先说好，我输了可不认账的。”
    “当然不是……我仅仅是想让你看清楚某些事实罢了。”
    李成风看着身体巨大的万物之下oba，打量着那张不可名状的残秽的脸，淡然一笑。
    随后迈出坚定的步伐，向着万物之下oba抬起的手掌上走去。
    就算是一个由万物之下专门打造的污秽不祥的游戏，他也义无反顾。
    曾经在那升维之时体会了宇宙大爆炸到现在的所有时间，又创造几十个宇宙，在这近乎无限的冗长时间之中，李成风其实不止一次思考过，自己究竟是何物……
    系统究竟是何物。
    现在有一个接触到答案的机会……李成风怎么可能放弃。
    “赶紧来吧，万物之下……让我看看你能带给我什么新意。”
    “升维者，你越来越心急了。”万物之下反而又开始对着李成风劝说道，“这并没有什么帮助。”
    “屁话真多。”
    “好吧好吧，谁让你是我们最看好的人呢……上层叙事者在我们眼中，始终是拥有一些特权的……”
    说完，李成风突然整个人都陷入了万物之下的身体之中，仿佛无限的沉寂于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成风的眼前，逐渐出现了光亮。
    而逆着光亮出现的……
    不是万物之下。
    而是一个……李成风。
    一个老年的李成风。
    他孤寂的坐在整个宇宙的最中心。
    李成风张了张嘴，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一幕，但是他的大脑告诉他……
    这是第一纪元的终结时刻。
    那个老年的李成风抬起头，看向诞生的宇宙知觉。
    “李成风，你是这个宇宙在这个纪元的最后一名幸存者，请跟我融为一体，成为开辟下一个纪元的神明吧……”
    “不，我不要再体会一次这样的无奈了。”李成风摇了摇头，“拥有了一切的力量，最终却成为了让整个宇宙走向毁灭的孤家寡人……呵呵呵，可真是讽刺啊。”
    “请跟我融为一体，成为开辟下一个纪元的神明。”宇宙知觉有一点认知，但是不多，除了语调略微急促，音色依旧是冰冷的电子音。
    “我不要成为什么神明，我要成为……某种别的存在！”
    老年李成风抬起头，看着懵懂的宇宙知觉，缓缓伸出手。
    “我希望你和我结合，能够诞生一个指引李成风前进的系统。”
    “我不明白，李成风不就是你吗？”
    老年李成风摇了摇头。
    “不。”
    “不管李成风从何而来……”
    “总会有一个李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