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发生以后,日夜交替的时间大幅增长。
不知过了多久,血日才重新升起,这个世界迎来新的一天。
“哥,既然是假期,接下来三天你有什么打算吗。”
在废墟顶上,被日光晒醒的杨洋和流光正在打扫着满地的灰烬,将剩下的柴火堆起来。
接下来三天晚上,它们都要享受一遍这样的狂欢。
“为什么不能是你的打算呢,我一直都很没有主见,都是让别人替我安排好行程,自己只是去做。”
流光撇下手上的扫帚,一下就将食指捅进杨洋的眼窝,用力的来回钻着。
“你就不能不要老是像根木头似的,你是男人,有点主见,未婚妻是用来宠的。”
杨洋也不吱声,等它玩够了,再用手帕替它擦净手上的血污,温柔又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让你决定,就是宠你啊。”
“而且,我不是人,血肉生命的性别也是很模糊不清的,虽说是比较偏向异化前性别,但也不会有特别大的区别。”
而流光并没有就此罢休。
“我可不和你绕舌头,要你带着我才有感觉,你不想想也给我去想。”
“行吧,行吧,我想想。”
说着,杨洋将最后一块木材踢回柴堆。
“那些魔物这几天也打累了,至于人,又不方便,要不我们去废墟里逛逛吧,看看能不能淘到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行啊。”
“就像小时候,在溪边捡漂亮的小石头一样。”
杨洋抚摸着流光柔软的银色丝发。
“是啊,就像小时候一样有趣。”
此时,更多的拾荒者前往废墟,是为了寻找食物和日用品。
……
“啪嗒。”
“啪嗒。”
“滴答。”
“滴答。”
虽然赵毅在军中已经没有多少地位了,但作为高级军官,独立的住所还是有的。
因为杨洋的休假,赵毅将帕拉迪翁布置的任务都往后调了,倒也难得有几分清静。
此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休息,这几天的劳累使他只想好好休息。
为了安稳的睡着,赵毅还特地给自己戴上耳塞,他一点也不想听到自己住所地下室的声音。
“你这个杂种!”
“啪嗒。”
地下室中,一名看起来十多岁的少女,她的四肢和脖颈被铁链和手铐从五个方向铐住,被吊在半空中,身上一丝不挂。
她的面前是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岁,面容因为憎恨与厌恶而扭曲的贵妇。
她的手上拿着长长的皮鞭,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狠狠的向少女抽去。
少女的身上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那滴答滴答的水声,就是她的鲜血顺着脚尖和铁链滴下的声音。
她身上的伤疤新新旧旧,层层叠叠,除了鞭痕以外,还有其他很多认不出来是什么弄出来的伤口。
除了面部还好一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这贵妇不知是怎么,通通一下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出现啊!”
“唐符华!”
虽然因为哭泣,贵妇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难以分辨,但无论是谁都可以听出她的咬牙切齿。
不知是因为身上无尽的剧痛,还是实在是无聊了,少女被吊住的头颅微微的动了动,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
“我是杂种,那你的爱人又是什么呢,我为什么会出现,你也应该去问你的爱人啊。”
“可怜又可笑的家伙。”
少女的话语,就像被烧红的钢钉,被铁锤一下一下的钉进了贵妇的心里。
受到刺激的贵妇一下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站了起来,身体因为愤怒不住的颤抖,像牛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快步上前几步,狠狠的一个巴掌扇在少女的脸上,力气大到脸上的些许伤痕都崩裂了,黑红色的腥臭脓血像鼻涕一样流出。
完好的皮肤则变得红肿,但少女只是将眼睛闭上,不再吱一声。
贵妇愤怒的大吼道: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当然是爱我的,他只因为太爱我,才犯下了这些错误。”
“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杂种,根本不会有人在乎你。”
“你也不要给我装的有多可怜,你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干过的那些事可比现在的我肮脏多了。”
“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去找一些蠢货要钱,拿到钱后用马上报警,说你的雇主要强迫你。”
“就这样子空手套白狼,虽然同样也是一只母畜,却比你的母畜母亲要聪明多了。”
少女只是淡淡的说道:
“这些事情我不否认,但恐怕,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失败的是你吧。”
“你只不过是在无能狂怒罢了。”
“我说的对吧,谢婉玉。”
语气不高不低,听不出任何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