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的木工们对命令的执行相当彻底,一间办公室被一分为二,完全两种风格,瞎狗子的那一半高桌子低板凳样样俱全,梅川奈依那一半只有一张低矮的桌子,就连办公室的两扇门都完全是两种风格,一边是折扇门,一边是推拉门,别提多别扭了。
坐在屋里的时候,更是别扭,两人对面坐着,一个跪着一个坐着也就算了,梅川奈依一抬头,就能看到瞎狗子不是在抓裤裆,就是在抠脚丫子,表情非常享受,在梅川看来,这就是猥琐至极!
你抓,你抠也就算了,还要把手指放在鼻子底下使劲闻几下,而且陶醉异常,又是几个意思?
而且,进门就脱衣服,光着上身抱着茶壶对着嘴就灌,跟到了家里一样,极其放松,看来压根没把对面的梅川当外人呀!
桌子上放的文件对于瞎狗子来说,那都是摆设,字都认不全,没事就死死盯着梅川的胸脯子看,时不时还掉几滴口水。
梅川气得牙根痒痒,不只一次地骂他没有修养,瞎狗子每次都是嬉皮笑脸地解释说:“梅川小姐,不好意思啊,乡下来的土包子,没有爹妈教,从小这样都习惯了,你也要学着习惯!”
为了工作,梅川奈依忍了。
第二天,瞎狗子更过分了,带来了一个风尘女子,公然在屋里打情骂俏,各种淫词浪语让男人听了都觉得恶心,梅川更是后悔自己当初把中文学得太好。
梅川奈依再次忍了,她已经能感觉到这是瞎狗子在故意恶心她,让她知难而退。
既然如此,咱就互相恶心呗。
她一脸淡然地劝说瞎狗子:“别光说不练呀,来,就在这里,来个实地操作,我也可以现场观摩一下!”
这下轮到瞎狗子不淡定了,推开怀里的姑娘,抠着鼻孔发着牢骚说:“梅川小姐呀,你这一个还没出阁的女子,咋就这么…哎呀,这样吧,在这房子中间加个隔断吧,不然,我这个人习惯不好,怕恶心着你!虽然咱俩关系好,也得有一点点隐私吧!”
梅川嘴角上扬,丝毫不为所动:“不用麻烦,我已经习惯了,你继续!我还要看一看你那方面能力咋样呢!在我们日本,男女之间这点事根本算不上隐私!”
瞎狗子也是破罐子破摔:“那我就放心了,我这都好几天没见自己家媳妇了,憋得难受,等会儿动静有点大,希望你见谅!”
说着就开始解裤腰带,还偷偷观察着梅川的表情,可惜这娘们就像看戏一样,眼神中甚至还充满期待。
眼瞅着自己的奸计无法奏效,瞎狗子又把腰带系上,一脸无奈的朝那风尘女子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梅川奈依抱着肩膀哈哈大笑:“你这能力果然不同凡响!腰带还没解开,事情就办完了!厉害厉害!”
本来觉得自己够不要脸的,没想到这个日本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瞎狗子朝梅川奈依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地说:“大姐,你赢了!”
梅川奈依正色问:“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一个办公室?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瞎狗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媳妇不让!俺媳妇听说俺要跟一个漂亮的日本姑娘一个办公室,拿着扫帚疙瘩追着我打了二里地!你是不知道我媳妇的彪悍,那是照死里打呀!”
梅川奈依被这一记马屁给拍晕了,竟然对瞎狗子表示了同情:“你们中国有两句古话,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小树要砍,老婆要管!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打不过女人吗?”
瞎狗子继续严肃地说:“此言差矣,媳妇娶来是疼的,打女人不是男子汉所为!再说了,孔子说过,中国有四大按不住,过年的猪,受惊的驴,生气的媳妇和上岸的鱼…”
他的风趣一下子把梅川奈依逗笑了,感觉这个恶心的家伙好像也不是太讨厌了,甚至开始羡慕瞎狗子的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