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喝，这酒也不是这么喝的呀……”
    白一凡和艾晴坐在宴会厅的角落里，伸手想夺下她手里的酒瓶，却被她闪身躲了过去。
    “我都说了不要你管，你走开！”
    艾晴不耐烦的嚷嚷了一句，然后继续喝闷酒。
    白一凡气结，眼看着这瓶酒已经见底了，只好软声哄她。
    “听话，酒喝多了伤身体，别喝了，刚刚不是说了，等我忙完跟你聊一聊吗？”
    “谁答应了？我没答应！你爱跟哪个女人聊都随便！我才不跟你聊！”
    “我不跟她们聊，我只想跟你聊，你把酒放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才不要听你说话！你就是个混蛋！”
    艾晴猛地站起来，由于喝了太多酒，身子有些摇晃。
    白一凡连忙起身去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转身踉跄着离开了宴会厅。
    白一凡赶紧追上去，不由分说的扶住她，把她带去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艾晴想推开他，却没有成功，索性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你这个人真讨厌！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能回去！”
    “是是是，你自己能回去。”
    眼看着她的酒劲儿上来了，白一凡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满口应承着她。
    十二月的天气，虽然没下雪，但是夜里出奇的冷，他直接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少爷。”
    早就接到通知，等在车旁的老宅司机刘师傅，见了白一凡，连忙上前打招呼。
    “这么晚，真是麻烦你了，刘叔。”
    “不麻烦。”
    白一凡掏了车钥匙给他，然后打开后车门扶艾晴上车。
    刘师傅见了，也没有多问，直接转身坐进驾驶室。
    白一凡坐在后座上，扶着艾晴的身子，给刘师傅报了她的地址。
    然后就听这个小姑娘，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骂了他一路。
    怨气之深，可见一斑。
    “白一凡！你就是个混蛋……什么货色都敢睡！怕不怕得病……我就问你……不嫌脏吗？挣几个钱呀……就敢在外边睡女人……是不是饥渴……睡那么多，你都不怕肾虚……你小心……精、尽、而、亡……”
    开车的刘师傅紧紧的抿着唇，浑身紧绷的开着车，生怕一个没忍住，当着白一凡的面笑出声来。
    他可是专业司机，一般情况下不会、也不敢嘲笑东家的。
    但是，这小姑娘骂的太有真情实感了……
    好难忍……
    白一凡自然看得出，他这一路憋笑的姿态，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后悔，曾经年少轻狂干下的荒唐事……
    所幸，终于熬到了地方。
    白一凡二话没说，直接拉着艾晴下车，见她脚下根本就站不稳，于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栋里，刘师傅才终于忍不住咧嘴笑出声。
    “几楼，小兔子……”
    白一凡抱她在电梯口，按了电梯，问她问题。
    “白一凡，你是混蛋……”
    “是，我是混蛋，所以，你住几楼？”
    “你承认就好……”
    艾晴趴在他的肩上，听他亲口承认他是混蛋，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嗯，承认了，你乖，告诉我住几楼。”
    “7楼！702……”
    刚好电梯到了，白一凡抱着她走进去，按了7楼的按键。
    “白一凡……”
    她赖唧唧的在他肩上蹭了蹭，凑在他颈间吐气如兰。
    白一凡的身子一僵，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嗯。”
    “她们真就那么好吗……”
    白一凡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听见回复的艾晴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喜欢她们什么……”
    “我不喜欢她们。”
    “你胡说！你不喜欢她们，你跟她们上床……”
    电梯门开了，白一凡抱着她走到702门口，拿出她的钥匙开门，进屋以后直接走去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看看给你倒杯水。”
    白一凡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就要起身，却被她柔软的双臂缠住了脖子。
    他一低头，身下的小姑娘就直接吻了上来。
    柔软的唇瓣带着微凉，青涩的含了他的唇，没有章法的乱亲一气，直接扰乱了他的呼吸。
    “艾晴，等一下……”
    他尝到了她唇齿间的一丝酒气，伸手想推开她，但是她却不依，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怕他跑了似的。
    白一凡皱眉，心底的欲望和残存的理智纠缠不清，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内心。
    他反客为主，亲吻着她的唇瓣，夺去了她的呼吸，在她轻启齿缝的瞬间，迫切的侵占了她的领地，勾了她无措的舌尖，加深这个吻。
    艾晴生涩地回应着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热情，然后逐渐沉溺于这陌生又神秘的互动里……
    酒精带来的晕眩使她不太清醒，但是潜意识里，却想要的更多……
    白一凡忘情的品尝她的美好，直到一只微凉的小手解开他衬衣的扣子，触碰到他滚烫的胸口，他才猛然惊醒。
    “艾晴，不行……”
    他突然停下，握住她的手，从他衬衫里拿出来……
    “为什么？”
    艾晴的眼里蒙了一层水雾，眼神里是醉酒后的迷离。
    被他拒绝以后，她的眼眶隐隐泛着红色，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惹人怜爱。
    白一凡连忙别开眼，她现在的样子，过于致命……
    “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连忙起身，快步出了她的房间，落荒而逃。
    出门以后，他靠在墙边，努力平复着躁动的情绪。
    片刻，才走进厨房倒了杯水。
    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脸色有些苍白，五官也几乎都皱在了一起。
    他轻轻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脸庞，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心。
    “为什么……跟她们可以……跟我不行……”
    艾晴的呓语满是困惑，听上去无比委屈。
    白一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因为你跟她们不一样，等你醒了以后再说，好吗？”
    “混蛋……”
    她迷迷糊糊的骂了他一句，惹得他勾唇浅笑。
    “知道了，我是混蛋，睡着了也要骂……”
    他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拿过自己的手机，发现刚过十二点。
    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小姑娘，他弯腰在她额头上浅啄了一下。
    “圣诞快乐，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