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尘仆仆的年轻女子眼生,林老太很是好奇,“你找我孙女干什么?”
顾慧慧又累又渴,还是耐心回答,“我是祁长安的未婚妻,是他让我来找林夏的。”
林夏一拍脑袋,她可算是想起来了。
原书中提过顾慧慧。
好像是顾知野的表妹,咋又成了祁长安的未婚妻了?
林夏举爪,“我就是,走,我们家里去说。”
她是爱听八卦,可不想被人当八卦传。
果不其然,她一起身,她的卦友们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这林夏是越来越小气了。
林老太怕她们讲究林夏,坐在那岿然不动宛如泰山。
“林夏,你这个姐姐赶路远了,让你二大娘做点吃的,带着她去你那屋谈。”
“哎,知道了。”
林夏将人带回家,饭也很快端了上来,葱油鸡蛋面规格不是一般的高。
“你先吃饭吧,我去给拿个杯子,有事我们待会再谈。”
顾慧慧略显羞涩,连连道谢,“给你添麻烦了!”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在这个年代,工作大过天,未婚妻的身份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可是她亲嫂子,指定得好好招待。
林夏借着去茅厕,直接进了空间。
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一双零元购的凉鞋、水杯……
刚出门,赵梅花就迎了上来,“林夏,这么标致的姑娘是谁啊?”
“我长安哥的未婚妻,娘,你帮着烧锅热水,待会让她洗个澡。
等她吃完饭,我先问问祁家父母的情况。”
“好好好,你放心吧,娘指定给你收拾明白。”赵梅花忙不迭的去了灶房。
林夏拿着东西回了屋,顾慧慧已经吃完了饭。
略显局促,“这面太好吃了,我从昨天中午就没吃饭,实在是没忍住,让你见笑了。”
“我奶奶说能吃是福,我比你吃饭更凶,明天让你见识一下。”
这人虽然面上有点抹不开,可说话做事落落大方,是个性格直爽的人。
很对胃口。
林夏拿着衣服放在了她面前,“待会我娘烧完水,你去西屋的大桶洗个澡解解乏。
晚上就睡我这屋,咱俩好好说说话。”
那桶还是从省城带回来的,她一般都去空间里洗澡,还是第一次用。
顾慧慧不可置信的抬头,“我说是祁长安的未婚妻,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我信的是我亲哥。”
林夏伸手,“我哥是不是给我写信了?”
“有。”
顾慧慧忙不迭的将内兜的信拿出来,还有那封工作介绍信,脸上的窘迫都快溢出来了。
“我很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就顶了这份工作,实在是迫于无奈,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哥舍得给你,就说明你很重要,不要在意这个。”
林夏拿着信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确定是祁长安的字迹,又把信给了顾慧慧,“我不认字你帮我念念吧!”
顾慧慧,“……啊,好。”
信里边祁长安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林夏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回来,心里倒是没多少失望。
将介绍信还给顾慧慧,林夏给她倒了一杯水,“你既然来了,那咱就是一家人。
这工作我本来就是给我哥备着解燃眉之急,能帮到你那也是命中注定。”
林夏越跟她客气,顾慧慧心里越没底,关于这个妹妹的情况,祁长安也说了不少。
可她这言辞举止可不像说的脑袋伤着了!
她怕不是找错门了吧。
看她戒备了起来,林夏把上次的信拿出来。
看着一样的字迹,顾慧慧这才松了一口气,“长安说怕连累你,让我慎重再慎重,我怕说多了。”
“可以理解。”
林夏赶紧问祁家父母,“她们还好吗?”
“不太好,祁伯母长期的营养不良,严重贫血。”
顾慧慧想着祁长安让她保密的嘱托,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她前段时间一场高烧都站不起来了,你托人送去的药倒是救了一命。
医生说她要是继续在那个环境拖下去,怕是......挨不到冬天了。”
林夏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见过原身的亲生母亲,可心中随着血缘升起来的亲情还是酸了鼻子。
她得想办法先把祁家父母弄回来。
不惜代价。
顾慧慧看她变了脸色,心中很是忐忑。
祁长安说的话不像是假的,那林夏指定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如今听到这么严重的消息,指定是心里不好受。
可她又不忍心让祁家人自己挨着,哪怕有一点希望呢。
因为太紧张,身上穿了好几天的衬衫,让她揪的都没法看了。
林夏起身,急的在屋里转了两圈。
还是认真的对顾慧慧道谢,“感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你介绍信上的日期填的比较晚,先在家休息几天吧,等时间到了我送你去上工。”
“谢,谢谢你,这事我对祁长安违背了承诺,我会写信跟他道歉的。
要不是祁伯母身份特殊,我真的不想抢这个回城的机会。”
看顾慧慧如此坦诚,林夏焦躁的心也安静了不少。
她摆手安慰,“我母亲是被下放,如果不平反,她哪也去不了。
你先收拾一下自己,我林家的亲人都是好的,你是我亲嫂子,不用拘束。”
被一口一个嫂子叫着,顾慧慧红着脸点了点头。
祁长安说林家的情况也不好,可入目都是新起的瓦房,说不定真的会有转机。
林夏出门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村东。
王军贺刚捡完柴火回来,看林夏拧眉走过,赶紧对着她招了招手。
“你这是怎么了,粮食还有呢,不用经常过来,省的招惹麻烦。”
“下放的人怎么才能平反。”
王军贺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目光锐利的观察四周,拽着她去了柴火垛旁边,一脸的戒备,“这话可不能乱说。
要是被抓住,那就被扣上反g命的帽子,没法活了。”
“就快没法活了。”
林夏说了祁家父母的事,“我亲生父母身体身体每况愈下,就快撑不住了。”
王军贺打听过林夏的身份,只知道她亲生父母是城里人,具体的倒是不清楚了。
“他们是什么原因被下放的?”
“被人检举,我母亲祖上是民族资本家,支援革命抛家舍财。
举报人说他们保留资本主义习气,贪图享乐,估计里边也少不了死对头的推波助澜。”
这事她很早就怀疑过林娜娜。
王军贺看她愁眉苦脸,压低声音给她出主意。
“她们这个事没那么严重,平反也不是不可能,找到对的人牵线搭桥,只要你能拿出筹码,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