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阳郑重其事道：“这是个好问题，如果我有空的话，可以陪你探讨一下。”
“没想到你也有讲冷笑话的天赋，那我就不孤单了。”莫特斐一脸无奈道。
苏远阳：我是不是人，我还是不是人啊！求你了，让我做个人吧！
一番吵闹过后，研究员们逐渐恢复了理性，开始接受现实。
王研究员苦恼道：“这些数据全是有问题的，那我们怎么办啊？”
“是啊！”另一个研究员瘫坐在地上，拔着自己的头发，苦恼道，“我们该怎么办啊？”
“想不到第一天的第一个步骤，我们的研究就陷入了僵局。”
清笙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过来，无奈道：“刚才的能量检验报告也出了。他们说，数据同样是错乱的。”
说完，她还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只见也有几个研究员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眼见项目组的所有人都这样垂头丧气的模样。
苏远阳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无奈。
好在这些人没有因为“共鸣医疗学不存在”就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
不然他就要成为罄竹难书的罪人了。
一口气坑害十几个顶级科学家，他可担不起这个责。
“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悲观。”苏远阳宽慰道，“我们只要找出一种能够承载我体内的能量的物品就够了，不是吗？
把传送信标制作出来，一切都好说。
如果我们现在搞不懂原理的话，也可以先不搞嘛。”
东明眼前一亮：“你是说，现在先跳过理论阶段，直接进入实际应用环节？”
“这样的话，真的可行吗？”一名研究员没好气地说道，“连理论都没有，真的能做出研究？”
“这可是一门全新的学科啊。”
话音刚落，在精神世界里面看戏的玄思便皱起了眉头。
祂有些不悦地对苏远阳说道：
“远阳，你告诉他，很多时候，科学都是先有实际应用再有理论的。
很多学科的大门，都是在无意间触摸到，而后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后人才一点点完善。
像他这种悲观的情绪，是要不得的。”
苏远阳一愣，没想到玄思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开口。
他试探着问道：“玄思，你这是……生气了？”
玄思用他那淡蓝色的双眼扫视一圈，表情再度恢复原有的冷漠，淡淡道：
“生气？我并没有这种情绪。我只是希望他能够正视困难，在科学研究上，保持谨慎乐观的态度。”
苏远阳淡笑一声，对那个研究员轻声说道：“在科学研究上，我们总要面对很多困难。而且这还可能是一门全新的学科。
我们身为最初的探索者，自然是会面临许许多多的困难。哪怕这些问题在后世人的眼中，只是一小条微不足道的公式。
振作一点，不要太沮丧了。
说不定下一刻，我们就会发现一条定理。”
那个研究员原本瘫坐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沮丧。
但听到苏远阳这样一说，他也有些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周围的人听到苏远阳这样说，也陷入了沉思。
相里要最先反应过来，露出温和的笑容：“苏研究员，你说的没错。在通往新学科的路上，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困难。
但我们不能因为前方是一片迷雾，就驻足不前。
正因为那是一片迷雾，所以我们才要进入迷雾一探究竟啊。”
莫特斐也颔首赞同：“的确，做研究想要一帆风顺，可是痴人说梦。
不断跌倒，再爬起来才是常态。”
其他人也纷纷缓和情绪，对这三人的话表示赞同。
“也是，现在才是刚刚开始，怎么能因为困难停滞不前。”东明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容。
那名研究员眼中浮现一抹歉意：“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我不应该影响大家的热情。”
见这些人再度恢复正常，苏远阳笑了笑，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你刚才，做的比我想象中得要好，他们身上的积极情绪，提升了百分之七十五。”
玄思坐在梅池旁边的椅子上，通过苏远阳的视角，扫了一眼正在讨论的那些研究员。
祂不紧不慢道：“如果是我刚才的说辞，那提升效果只有百分之三十。”
坐在祂对面的苏远阳无声地笑了笑，手中把玩着探索神格。
“玄思，他们都是专业的研究人员，只是需要一点激励来让他们扫除心中的迷茫。
只要动起来，他们自然就会前行。”
玄思淡蓝色的双眸中也难得出现一抹笑意：
“你倒是有几分探索之神的样子了，鼓励你的信徒前行，探索未知的领域。”
“他们都是研究员，那不是你的信徒吗？怎么变成我的了？”苏远阳耸耸肩，笑容中有一抹无奈。
玄思转头看向那个能看到外界的大屏幕，画面中正是那些研究员正在讨论下一步的研究方向。
“话是这样说，但你没有发现吗？他们的身上同样带有探索的特征。”
“信徒什么的，我不是很在意，也不是很需要这些。”苏远阳摇摇头，“我只是想让他们振作起来。”
玄思言之凿凿道：“是啊，这也是你在践行探索啊。”
“这样啊……”
许久之后，他才幽幽说道：“我想，我已经能够理解，为什么你说我们四大神系是紧密相连的了。
拿计算神系来说，如果科研没有持续向前的探索精神，计算也会停滞不前，对吗？”
玄思点头轻声说道：“可以这样理解。同样的道理，在生命与空间，也是能够成立的。”
“难怪你们会这么重视我……”苏远阳无奈地笑了笑。
他手握着那根探索神格，磅礴的金光仿佛凝聚成实体，在他面前构成了一条阶梯。
现在，他就站在这条阶梯的第一层。
他想迈步前往第二层，发现有一道无形的薄膜阻隔了他的行动。
往上迈步，脚步迟迟无法落下。
唯有完成这上面的条件，才有资格前往第二层。
“二阶晋升奖励：神格幻化”
“晋升条件：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