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宾客如云,按理李时晏要带着王妃出席,可季芸不在,他只能一人出席。
李时晏到太子府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丝竹管弦之声尤为喜庆,李时安一袭红衣在宾客间,笑得尤为开怀。
他不禁想到他与季芸的大婚,因为他毒发,未能参与,整个王府虽有宾客,却冷冷清清。
他突然羡慕李时安,能与自己相爱的人相守,可真幸运,好像李时安从小到大都是幸运的,不像他。
李时安隔了老远,看到李时晏站在一旁发呆,他赶忙迎上前,笑道:
“皇兄,怎么一个人站在此处,可是有什么心事?”
李时晏转头看向他,整个人十分落寞。
“季芸的爹娘,你藏在哪儿,告知于我。”
“皇兄,你都知道了?”
李时安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他这一生只做了一件错事,可这件错事,却伤害了他的皇兄,他有些不敢看李时晏。
李时晏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
“季蓉的事,我不怪你,我现在只想要季芸,你应该知道她逃了,她的爹娘在哪儿,我想将她找回来。”
李时安面含愧疚,他将实话说了出来:
“林百川夫妇在青阳县青石巷的浣花小苑里,皇兄,此生是我对不起你,接下来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 ”
“哦,想要什么,太子殿下都会给吗?”
李时晏闻言,忍不住讥笑出声,很快面上又恢复成一副冷漠的样子,说话时,眼神也放空着,好像在随意说着,并未放在心上。
李时安闻言,眼神十分真挚,嘴角扬起笑意:
“是,除了蓉儿,只要是我有的,皇兄想要什么都尽管拿去。”
一句话让李时晏慎重地打量着李时安,他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说,是啊,安安从小就是一个好孩子。
他伸手拍了拍李时安的肩膀,面色缓和了许多。
“今日你大喜,我们喝两杯吧。”
“嗯,好,皇兄这边请。”
李时安高兴地给李时晏倒酒,刚喝了几杯,可敬酒的人实在太多,李时晏便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慢慢喝酒。
酒越喝,心里越闷,想着季芸,一想就越想。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李时晏也喝了许多酒,摇摇晃晃地回了瑞王府。
秋月楼里,秦玉昭得到消息,说是瑞王回了静雅院,喝得醉醺醺的,她赶忙梳洗打扮,想趁今夜拿下李时晏。
自季芸走后,李时晏被禁足,她日日都去静雅院探望,可得到的皆是李时晏的冷脸,时间一久,越发没了耐心。
而沈靖舟身体也好了,前不久刚给她拿了助兴的药物,合欢香,只要一燃,管他什么贞男烈女,都顶不住这药效。
她装扮得十分妖娆迷人,想要放手一搏,带上听雨就往静雅院走,内室门口站着的是天禄天凌。
“听说王爷喝醉了,我给王爷炖了醒酒汤,喝下去睡觉会好些,让我送进去吧。”
两人对看一眼,秦玉昭日日来,也没想太多,便将门打开。
秦玉昭一进去就将香点燃,送到床前,外裳一脱,径直上了床。
李时晏躺在床上,头晕目眩,迷迷糊糊间有一柔软挨近,他呢喃出声:
“宝儿,宝儿,你回来了。”
说着说着,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