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着面前低头恭敬的王子胜,心中闪过一丝满意的情绪。他站起身,走到王子胜身边,伸出手扶起了他,并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现在立刻回去收拾东西回东海,在王子腾羽翼未丰之前,你必须把王家在海上的航线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王子胜闻言抬头看向贾赦,轻声说道:“我身边如今可用的人手并没有太多,只怕是……”
“放心,在你离京之前,我会给你足够的人手,确保你的安全。但你要记住,这次回去不仅仅是为了海上的航线,更是要巩固你在王家的地位。”
王子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贾爷放心,我这些年的经营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贾爷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定会全力以赴。”
“那我就放心了。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来处理好京都的一切事务。三天后,你必须离开京都回到东海!”
王子胜再次向贾赦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王子胜离开后,贾赦站在窗前,望着东海的方向,眼底的雾气不停地翻腾着。
“主子……”杜若走到贾赦身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贾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杜若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区区一个王子胜,哪里值得您如此上心?”
贾赦闻言,目光从远方收回,深深地看了杜若一眼。他注意到杜若眼中对王子胜的敌意,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明白,杜若作为他的亲信,对于家族中的权力斗争有着敏锐的感知,但对于更深层次的布局却未必能完全理解。
贾赦正色说道:“王子胜确实不值得爷如此上心,可是,王子腾值得啊!”
杜若一愣,随即疑惑地问道:“主子,那王子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小的在您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贾赦走到桌边,坐下后缓缓开口:“王子腾,是王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聪明、狡猾,且野心勃勃。更重要的是,他在王家的地位日益稳固,羽翼逐渐丰满。如果任由他发展下去,将来必成大患。”
“那为何主子不直接对付他,反而要扶持王子胜呢?”杜若不解地问道。
贾赦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解释道:“直接对付王子腾固然痛快,但我更喜欢在他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一脚把他踹下去。
让他一步步爬上去,在权力和欲望的驱使下变得越来越自大和狂妄。当他站在权力的顶峰,以为自己已经无人能敌时,我们再出手,让他从高处跌落,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和痛苦?”贾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描绘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而扶持王子胜,就是为了让这场戏更加精彩。他王子腾不是一向善于忖度人心,利用人性吗?那我们就让他尝尝自己精心酿造的苦果,想来就让人激动呐!”
“王子胜虽然不如王子腾狡猾,但他也有自己的优势。”贾赦继续分析道,“他长年在海上经营,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和资源。只要我们能够巧妙地利用这些资源,就能让王子腾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我们的陷阱。”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杜若问道。
“首先,我们要暗中支持王子胜,让他有足够的实力和信心去挑战王子腾。”贾赦沉声道,“同时,我们也要密切关注王子腾的动向,确保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其次,我们要利用王子腾的骄傲和自负。”贾赦继续说道,“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从而放松警惕。这样,我们才能找到最佳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主子大才。”杜若叹道。
“这才到哪呢?”贾赦的声音轻轻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命运宣誓。他发誓今生定要让王子腾兄妹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尝尽人世间所有的痛苦和折磨!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贾政却显得心事重重。他从包厢离开后,并未与任何人过多交谈,而是直接找到自己的小厮,低声命他悄悄地给自己找辆马车,掩护自己回府。
小厮见贾政如此严肃,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寻来楼外楼的马夫。不一会儿,他便同那马夫达成协议,找到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并示意贾政上车。
贾政上车后,马车缓缓驶动,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马车内,贾政闭目沉思,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想到贾赦领口的胭脂印,贾政无声的笑了起来。一旦自己把贾赦在孝期同女子厮混的事情传出去,那么他还能继承荣国的爵位吗?
贾政坐在马车中,心中的激动如同火焰般燃烧。他深知,一旦将贾赦在孝期与女子有染的消息曝光,将会对贾赦造成致命的打击。这不仅违背了家族的规矩,更是触犯了朝廷的律法。到时候,即使祖父贾源有心想要保住贾赦,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这个发现让贾政感到一丝欣慰。多年来,他始终觉得不公,同为贾源的孙子、贾代善的儿子,只因自己比贾赦晚出生了几年,荣国府的一切就都与自己无关了。
待到自己成家后,父母离世,他就要离开荣国府,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没有爵位,就连家产也轮不到他继承。这种被家族边缘化的感觉,让贾政每每想起就会升起浓浓的绝望。
然而,现在,他似乎看到了一丝转机。贾赦的丑闻一旦爆发,他就有可能取而代之,成为荣国府新的主人。他会带领荣国府走向更辉煌的未来,他的子孙将继承这份荣耀,继续着荣国府的辉煌。
“快点。”贾政不停的催促着车夫,他的心情越来越急切。车夫听到贾政的催促,忙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