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司徒砚驮着谢元棠,淌着水走到墙边。
“诶?娘子,这井里竟然全是礁石诶!”
他还以为自己走一步就会掉下去,结果走过一个礁石,前面竟然还有别的礁石在等着他!
谢元棠好笑地附和:“是是是,好多礁石呢!”
三号四号:“咔咔……”
都说了他们是女王陛下尊贵的丧尸军!
等靠近墙壁,那股凉风拂面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谢元棠抬手摸了摸那一面墙,不管是苔藓还是水草,都比别的几面墙要少许多。
“夫君,你说墙有可能漏气吗?”
谢元棠一边顺着缝隙抚摸着,一边跟司徒砚说话。
“那得有气,才能漏气吧?”
司徒砚听不懂,皱眉思考片刻道:“就好像人有气,所以才会放屁一样!”
“噗!”
谢元棠被他这朴实无华的举例逗得乐不可支:“夫君真聪明,就是这样!”
她拳起拳头,敲敲那扇墙壁,听着里面的声音,似笑非笑:
“看来我们不用辛苦爬上去了。”
司徒砚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努力仰着头:“娘子,我也想看,我也想帮忙。”
谢元棠想了想,眼珠一转笑着道:“你试试看水里有没有高一点的礁石,踩着上来。”
“哦。”
司徒砚伸脚踩了踩,水底下,五号悄悄挪到合适的位置,充当那块“高一点的礁石”。
“娘子,我踩到啦!”
司徒砚一踩高,就将谢元棠抱在了怀里。
谢元棠把匕首递给他:“现在试试用刀插进去,看能不能别开墙。”
司徒砚接过她手里的刀,疑惑地看着面前那面墙,却怔怔不动。
“夫君?”谢元棠小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快点干啊。”
司徒砚敲敲自己的脑袋:“可是我觉得,它好像不是这么开的。”
谢元棠:“???”
不是吧,她傻夫君的间歇性聪明劲又上来了?
她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司徒砚:“那你好好想想,它要怎么开呢?”
司徒砚皱紧眉头,抬手犹豫着落在墙面上,一点点摩挲过。
几度抬起,几度放下。
好像在找什么特定的位置似的。
“怎么样,想到了吗夫君?”
谢元棠问道。
司徒砚有点不确定地指指其中一个地方:“好像是这里……”
他抬起手重重敲了一下。
没反应。
谢元棠挑了挑眉,眯眼道:“你试试,用大劲儿,像你刚才搬石头,拉我时那么大劲儿。”
司徒砚点点头,深吸口气,缓缓抬起手。
只觉得掌心似有气流微动,随着一掌击在墙壁上,整面墙都晃了一下。
“有门儿!”
谢元棠大眼睛一亮,催促他:“夫君好棒!夫君再用力点!”
“嗯,好。”
司徒砚听话得以掌击在几处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足足七掌之后,那面墙忽的极其轻微的“咔哒”了一声。
司徒砚抬手一推。
开了!
露出一个半人高的黝黑通道来。
“啧啧……真不知道这条暗道,会通向谁的寝宫呢~”
谢元棠不用想都知道,一条暗道花这么老大的劲儿修在这里,绝不是为了什么好事。
不过这些跟她没关系,她只要能出去就行。
谢元棠先爬进去,司徒砚在后。
等两人都进去以后,司徒砚开口道:“娘子,还是我走前面吧。”
他们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通向哪儿,万一有危险,好歹有他挡着。
谢元棠微微一笑:“好呀,那你拿好夜明珠,我跟着你。”
正好,她还要回收丧尸呢。
谢元棠悄悄伸出手去,五号丧尸也同时朝她伸手过来。
在五号身下,四号拉着三号,三号连着二号,二号拽着一号。
在谢元棠触摸到五号的瞬间,直接小手一翻,一连串把他们全收进了研究室。
“娘子,这条通道好黑啊,你小心点哦~”
“嗯嗯放心吧!”
司徒砚在前面需要半跪着爬着走,谢元棠在后面,只需要稍微低低头就行了。
别问,问就是身高矮的优势!
通道比想象中的长,两人走了几百米才到尽头。
尽头处倒是没什么机关,只有一块儿板子压着,司徒砚轻而易举顶开木板,两人终于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是哪儿?”
谢元棠看着周围,她对这个皇宫也算是熟悉了,可这么荒凉偏僻的地方还真没见过。
司徒砚左右看了看,迟疑道:“好像是废弃的冷宫。”
“我小时候乱跑来过一次,还被皇后关小黑屋了。”
“冷宫?”
谢元棠想不明白,为什么冷宫里会有一条暗道通往御花园的水井中。
要知道从井里出来,离司徒擎的住处可没多远了……
她按下心里的狐疑,摇摇头道:“算了,先别想这些了,我们先离开。”
司徒砚点点头,他认识路,当下便带着谢元棠绕了出去。
从冷宫出去没多久,谢元棠就看见了熟悉的场景。
“东边是温娴宫,北边是悦影宫……”
谢元棠眼神微闪,正想说什么,就看见一队人马拎着灯笼急匆匆跑来。
“找到人没有?”
“你那边呢?也没动静?”
“……”
司徒砚眼睛一亮,开心道:“娘子,是找我们的……唔!”
话没说完,就被谢元棠给拉到了阴暗处。
“娘子……”
“嘘~别说话!”
谢元棠小手朝后,捂住他的嘴巴,等看见那些人离开,才回头道:“咱们走别的路,谁也别惊动。”
“哦,好……”
司徒砚乖乖点完头,才问:“可是为什么呀?”
谢元棠哼了声:“这么快就回去,还怎么让那些人露出狐狸尾巴?”
能干出这种事的,绝对不可能是没身份的人。
甚至身份绝对不会低!
她和司徒砚若是就这么安然无恙的回去,谁知道司徒擎会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元棠可不是什么圣人。
今日若不是她有空间在手,那井里又误打误撞有暗道,换成别的人早死了!
那人是想杀她和司徒砚,不能因为他们命大没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敢对她动手,就要有本事承担动她的代价!
乌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嗜杀,谢元棠冷声道:“游戏进行到现在,该我掌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