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宸邪魅一笑:“阿凯这是打算过河拆桥?”
林凯一愣:“什么叫过河拆桥?你跟墨晔不是不和嘛,我这是担心你俩见面会打起来了。”
“我跟他打了都不知多少次了,他倒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我跟他永远不会成为朋友,此生注定是对敌。”
林凯说道:“世事没绝对,说不定哪一天,你俩就成了好朋友了呢?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君北宸看向那书房的方向,说道:“那老僵尸可能还真的是遇到麻烦了。”
这时,一旁的梁老板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想到啊,这墨警官还真的是一只僵尸呀?当时丘道长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毕竟他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啊。”
丘道长?尼玛的,怎么能把这号人给忘了啊?
在墓山的时候,这丘道长便知道了墨晔的身份,现在这丘道长又在梁老板身边办事,也难怪梁老板会知道墨晔的身份了。
这梁老板知道了,那不就更危险了吗?
他是早已布好了局,等着他们往火坑里跳啊。
林凯狠狠揪起梁老板的衣领,挥手就是给了他一拳。
他怒吼道:“你对墨晔做了什么?”
“呵呵……,林警官,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凯一脚踹在他腿上,说道:“你给我等着,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饶不了你。”
林凯起身,朝着刚才墨晔消失的位置跑去。
君北宸隐身跟在他身边。
一路走来,果然看见了前面有一间偌大的书房。
林凯直接奔进去,书房里的暗室已经被打开了,很可能就是刚才墨晔来过的。
沿着暗室密道一路走下去,里面很深很深。
密室的两边全部安装了照明灯,很显然,这里经常有人会来。
此时的君北宸现身出来,那冷厉的阴风,影响着两旁的照明灯一暗一闪的。
林凯吓了一跳,一转身,就被他搂住,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将林凯抱得很紧,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别说话,这里的魔气很重。”
林凯的呼吸一滞,君北宸如此谨慎,说明这里的那只魔,实力很强悍,有可能在君北宸之上,至少和他同阶。
他看着君北宸,心里很慌乱。
君北宸搂着林凯,似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担忧,说道:“别怕,有你夫君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忽然,就在他们十米多远的前方,有一团黑蒙蒙的雾气,若隐若现。
君北宸面容凝寒深邃,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本君已来了。”
黑雾飘出的地方,有一个男声传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华丽缥缈,却有一股浓浓的看不起人的意味:“打扰北域鬼王的雅兴了,许久不见,鬼王依旧是一如既往地纠缠在东国太子身边,真真是一个痴情男人啊!”
君无邪红唇轻抿,冷笑:“本君的私事,魔王也要管?”
“呵呵……,鬼王的私事,本座可没空去管,但是,梁老板是我的人,那婴灵更是我要炼化的魔婴,鬼王把她给吞噬了,是几个意思啊?”
君北宸冷笑道:“原来是你的造物啊?他都敢伤我的人了,吞噬了她,已经算便宜她了。”
“你……,君北宸,在阴界,那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
“但是,这里是阳间,不是阴间,君北宸,这里可不是的为所欲为的地方。”
“呵呵……,是吗?谁敢动阿凯一根手指,我便要他付出代价,不长眼的东西,要打狗,也不看看主人是谁?”
那魔王目空一切,喝道:“君北宸,你管的太宽了,你在阴间横行霸道上千年,真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么?”
君北宸张开双臂,仰天哈哈大笑:“在阴间,我就是统领北域的鬼王,魔王如果是质疑本君的能力,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林凯咽了咽口水,嘴角微抽,这两位聊天的模式,挺嚣张的。
魔王哈哈笑道:“本座只是觉得鬼王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先打破平衡的,我没惹你,你倒是来找我的麻烦。”
君北宸看向那团黑雾,淡淡说道:“魔王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啊,别以为本君不知道魔王是想借着阳间的势力,收服北疆阴王,如果本君这次不出手阻止,魔王下一个要收服的,便是北域鬼界了吧?”
鬼王大言不惭:“哈哈哈哈……,君北宸,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不然,本座杀你,也不过一瞬之间的事。”
君北宸眯起眼睛,冷冷的说道:“呵呵……,这是本君千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林凯至今都未能看清楚魔王的真面目,只看见一团黑雾的存在,估计这魔王的实力不会太弱,有可能在君北宸之上。
这魔王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太过神秘。
君北宸一向嚣张狂妄,这人居然比他还狂,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他是不会这么说的。
又听那魔王开始作妖:“本座早已听闻北域鬼王的大名,一直想交手切磋,不过今日不是好时机,但是,若是鬼王今日想要救走南疆阴王,休怪本座多有得罪了。”
君北宸凤眸微眯,眸底秘密阴郁死气:“你在威胁本君?”
“威胁你又如何,如果你身边没有东国太子这个拖油瓶,或许,你会是本座的对手。”
林凯一听,这魔王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竟然说他是一无是用的拖油瓶?
他骂道:“好你个魔王,你很厉害吗?我看你不过是连个脸都不敢露一下的缩头乌龟吧?”
其实林凯内心是挺害怕的,妈呀,他可是魔王啊,要不是仗着有君北宸在这里,他可能连个屁都不敢放。
魔王哈哈笑道:“传闻东国太子的那张脸能妖媚众生,迷倒世间男女,今日一见,果然不愧是个美男子啊!”
林凯这听得好像自己是个花瓶一样,只当摆设吗?
在这魔王的眼里,恐怕只当他是一只任人踩捏的蚂蚁吧?
他骂道:“你丫的,想打架是吧?来啊,君北宸上……”
君北宸躺着也中枪,莫名被点名,他斜眼地看着他。
林凯美目勾引,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说道:“你赢了他,有惊喜。”
君北宸眼里星光璀璨,捏了一把林凯的脸,说道:“阿凯这么想看我赢,那我就赢给你看。”
君北宸手中幻化出半透明的长剑,潇洒转身,风华无度地一步步朝着那团黑雾走去。
黑雾一层一层的散开。
林凯看见身穿黑色长袍的影子站在正中央,慢慢地,他开始清晰地看见了一个男子。
这男子长着一头墨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腰间,快接近尾端时用一段翠绿色的丝带挽了一个结,扎成一个马尾在腰间飘荡。
长长的睫毛下,却是一双长着红色瞳孔的眼睛,但是那瞳孔中的红色却不是凶残,而是夹杂了一种阴险意味的凌厉眼神。
白皙的面孔,如刀削般的脸庞下是一张薄薄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紧紧的抿着,但是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笑容,似嘲讽又似对眼前的一切显得毫不在意。
我靠,这魔王还挺帅。
魔王猖狂不可一世地说:“君北宸,你掌管北域鬼界多年,也该换人了。”
君北宸单手举起长剑,指着魔王:“就看魔王有没有那个本事来取代本君了。”
长剑快速地朝着魔王飞去。
一鬼一魔开战,林凯赶忙躲开远些,以免殃及自己。
他们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两大高手是如何出手的,只见两团黑红间的光线凌乱飞潇。
一个互博,一次斗击,深深的刺激着林凯眼球。
就像电影里面的仙神大战那画面一样,格外真实。
林凯看着这魔王已经被君北宸纠缠着,现在正是去救墨晔的最佳时机,他对君北宸道:“你拖着他,我去找墨晔。”
话完,林凯便一路朝着地窖深处跑去。
真没想到,这只能容下一个人进入的洞口,里面竟是这样的宽阔。
林凯走了一段路,前面便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
他提高十二分警惕,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查看。
前面屋子门口的地方,有几个衣穿安保的人在守看。
其中一位安保大声喝道:“兄弟们,醒目点啊,可别出什么意外了啊,梁老板说了,这批货可是很重要的,万一有个什么损失,咱们可是拿自己的小命都赔不起的呀。”
林凯竖长个耳尖,去打听那几个安保的对话,可给他听到了大线索。
原来里面是一个粉儿的加工厂,这些安保负责这里的安全问题。
这梁老板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光明正大的在自己家里干起这种违法的勾当。
难道墨晔也发现了这里的加工厂么?所以,被他们抓起来了?
不对,墨晔可是千年老僵尸,这些人可不是他的对手,不可能被抓起来的。
那墨晔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林凯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难道还有别的通道。
就在这时,前面的一个安保叫道:“谁在那里?快给我出来。”
既然被发现了,林凯便大大方方地走出来。
他忽然拔枪指向那一伙人。
吓得那伙人双腿一抖,立即抱头半蹲着。
这是被捕的习惯性呀,这帮混小子,这姿势熟练得不成样儿。
林凯严厉地喝道:“我是警察,我劝你们别乱动,你们的梁老板已经被警方控制,后面支援的警察马上就会到。”
他的手枪,准确地对着前面的几个安保。
只有他自己知道,妈呀,他这手枪子弹都用完了,只是一支空枪而已。
这群臭小子,估计知道了的话,一定会造反。
林凯干警察这么多年,怎么样还是学到了部分的犯罪心理学。
犯罪心理学是一门研究犯人的意志、思想、意图及反应的学科,和犯罪人类学相关联。
主要深入研究的部分在于有关“是什么导致人犯罪”的问题,也包含,人犯罪后的反应,在逃跑中或在法庭上的。
在国内的犯罪心理学中,关于研究对象有狭义与广义之说。
狭义的犯罪心理学认为是应把犯罪心理和犯罪行为作为研究对象的。
广义的犯罪心理学认为是将与犯罪有关的心理现象都作为其研究对象的。
除狭义的犯罪心理学外,还有受害人心理、证人心理、侦查心理、审判心理、矫治心理以及犯罪的心理预防和预测作为研究的对象。
他现在,跟这几个人,玩的就是心理战术。
即是抓住对方的弱点和不足,打乱对方部署,击溃对方信心。
同时建立自我心理优势,促进自我的身体和技术、战术水平的发挥,从而取得成功。
果然,那几个安保本能的被林凯的话吓着,一个个抱头半蹲着站好。
一安保慌张地说道:“警官同志,我们都是拿钱办事的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凯手上冰冷的枪对着那安保,狠声问道:“还有一个警察呢?你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警、警官,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凯一脚踹在那安保的胸前:“不说是吧?想蹲大牢是吗?那我便成全你。
他现在只担心墨晔的安危,虽说他不会死,但谁又敢保证呢?
万一,他被人分尸了,难道还不会死吗?
想想都可怕。
有人安保颤抖着说道:“警、警官,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就是负责在这里守着而已,有事就通报给里面的老大知道。”
“是啊警官,里面那位老大可能知道些什么?不如,你找他们问去?”
林凯喝道:“少给我在这耍什么花样,一个个的给我蹲好了。”
他从身上扔出一包扎带:“你,去把他们的手脚给我绑了。”
那安保不敢动手,林凯又是一脚踹过去:“你丫的,不干是吧?”
就在他刚要再教训教训这些人的时候,有一安保走出来,乖乖听话照做,将几个人捆在地上,背手坐着。
他也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副手铐,将最后的人给铐了起来。
他奶的,这些人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