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村。
工坊已经停工好几天了,马玲儿每天都在家里,急不可耐,一直让江福和江东江南,打探城里的消息。
“少夫人,这几日我们一直在打探城里的消息,但是城里已经被封锁了,我们进不去。”
“是啊少夫人,这几日我们每天都在城外头转悠,四个城门全都进不去,有几次还差点被大军给捉住了。”
马玲儿满脸急切,
“这可怎么办呀?早知道那天说什么都不能让官人回城。”
虽然工坊停了,但是江文浩和江凌云每天都还是到江家,江童早就有交代,一定要保护马玲儿的安全,而且刚刚出过事情。
所以这二人每天都来江家。
江文浩和江凌云更是每天都安排工坊里面的工人,四处打探,看能不能混进城里,至少能不能打探一下忻州城的消息。
但是几天过去了,忻州城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嫂子,你也别太着急了,我们兄弟都在想办法。”
“没错嫂子,你不要着急,村子里也不太平,总是有当兵的来,您没事少出门,我和文浩每天都来,少爷聪明过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护好你,你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我们可没有办法和少爷交代。”
江文浩也在一边附和着,
“是啊嫂子,还好哥来的时候,买了两大车米面粮食,最起码现在村子里不愁吃喝,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活下去,哥不会出事的。”
马玲儿每天都是以泪洗面,担心的话,更是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甚至还有好几次要出门,到外面看看能不能混进城里去,只要进城,只要找到江童,一切就都好说了。
但是自从大军围城之后,一直到现在,四个城门紧闭,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军队驻扎在城门外,别说进城,就连靠近城墙也是做不到的。
这也难怪江福和江东江南,还有石墩村的村民,不管怎么做,都打探不到一点城里的消息。
不过至少现在还是很安全的,之前大军围城的时候,还有不少当兵的来村子抢粮食。
大军攻进忻州城之后,出来抢夺粮食的倒是没有了。
......
话说另一边,何方看着手里的城防图,身边还站着四个人,是自己的四个先锋官,
“城防图你们也看了,你们觉得江童这个人怎么样?伏双,你先说...”
“将军,我觉得这个江童还是很厉害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忻州城之前是这样部署的话,至少我们的细作是混不进来的,而且城外大军如此部署,我们若是想攻进忻州城,至少要再花上一段时间,不可能这么轻易攻进来。”
伏双虽然也不太喜欢江童,一直对他保持戒心,但是对于江童的所作所为,还是很佩服的,尤其是献上的这些计谋。
都奇志也点点头,都奇志一直负责四个城门的,这样的部署对于都奇志来说,给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烦,毕竟自己手下的军队是最多。
毕竟是守城,大部分的人马都要在城门处镇守,以防朝廷大军来袭。
江童的部署极大限度的划分了四个城门的兵力分布,
“将军,我也认为这样的部署没有问题。这样部署,四个城门各自为营,一旦朝廷大军来袭,每个城门都能独自作战,而且有了烽火狼烟,其他几个城门也能快速支援。
还有园园和伏双的人马,他们每天在城内巡防,一旦城外有敌人,可以随时集结军队支援。”
何方点点头,看向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益昂雄,何方手下四个先锋官,益昂雄的队伍是最壮大的。
现在,虽然把最重要的钱粮交给了他,但是却要把他的人马都分出去,只留下万余人左右看守粮仓。
何方的七万大军里面,至少有三万都是益昂雄的人马。
非但如此,还要让他不要哄抬粮价,要配合他们恢复民生。
在益昂雄心里,没什么是比钱财更重要的事情,虽然自己没有被周圣提拔为大将军,但是手里却一直掌握着大军的钱粮,这也是个很重要的位置。
也足以证明益昂雄在周圣心里的位置,毕竟是曾经上山落草的兄弟。
不能成为大将军,也只是武艺比不上何方,勇猛杀敌比不上何方而已,惜命怕死而已。
“大将军,我不介意把我的人马分出去,这样的部署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你要把粮食价格压下来,我还是那句话,天圣说过多少次,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粮。
以后还有很多恶仗要打,要多囤积粮食和金银,为了扩充军队也好,为了让士兵吃饱也好,你现在做的事情是与天圣背道而驰,我不敢苟同。”
益昂雄是什么人,何方最清楚不过了,他不光是周圣的心腹,还是和周天明一起来监视自己的。
“你说的是,但是我认为江童说过的一句话很有道理。
忻州城就算是一座很大的城池,就算我们把忻州城翻来翻去,翻个底朝天,得到的金银早晚会有见底的那一天。
但是我们可以,让这些老百姓变成我们的子民,我们把忻州城变成一个酒楼也好,一个商行也好,让这些人给我们打工。
他们想要活下来,就得从我们手中买粮食,想要活下去,就得去挣钱。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忻州城稳定下来,我们慢慢的把城门打开,让商人来往,我们就有挣不完的银子。
你现在把他们都饿死了,我们再想从他们身上搞银子,怎么弄,只能再去占据城池,打仗很辛苦的,而且天圣也没有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就算你这么说,凭着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你就要把我们好不容易到手的粮食,平价卖出去的?”
“进城之后,我们已经连续抢了三天,三天时间,这些百姓手里没有什么了,就连人人传闻的未来首富江童,交了两万两银子,也没什么家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