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会骗我,你对我最好。”裴衿闻着身边人熟悉的味道说道。
“只有子珏哥哥,对我有一二分的真心。”
李元杼捂着他的肚子问道:“玉儿,我难道在你面前只有一二分的真心吗?还真是一条噩耗。”
“一二分很多了,多到我从未接触过这么多。”裴衿大着舌头说道。
“我的亲爹对我都有未必一二分。他不想认我,也不能认我。”
说来可笑,他竟然真的对所谓的父子情谊心存幻想。
这场见面,双方都心知肚明,不能挑破彼此的身份,碍于世俗,碍于伦理,他的身世就应该烂在所有人肚子里。
李元杼知道裴衿在他父亲那里也是不值钱的,裴尚书对他也没有父子情谊,自幼便被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李元杼抱着他更紧了,轻声说道,“他不要你,我要你。我把你当做宝贝供着,谁也不让他拿走。”
说的真好听。
裴衿觉得自己似乎是醉了,眼前晕晕乎乎的,喉咙火辣辣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头一次接触酒,也是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的感觉,都说一醉解千愁,他好像觉得心里更郁闷了。
他的头脑很清楚,脚已经开始发软了,走不动,李元杼自然的把他裹在大氅里,抱着他送到了榻上。
“你要去哪里。”裴衿见李元杼放下他就要离开,拉着他衣服的下摆不让他走。
“我去给你倒水。”
“我不喝水。”
裴衿醉意上头,拉上李元杼胳膊,笑魇如花,“我要你陪我。”
“好,陪你。”
李元杼转身把人抱在怀里,“刚才喝了那么多,现在脖子都开始红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喝酒了。”
裴衿喝醉了酒也不闹腾,除了比平常有些粘人。主动的贴上来,抱着李元杼的胳膊。
安安静静的坐在李元杼怀里,醉酒之下最能显现出真正的品行。
李元杼在平南王府,见过各种各样醉酒后的兵痞,喝完酒就开始吹牛的不在少数,调戏妇女,甚至动手打人。
裴衿醉酒后不闹腾,好好的让人抱着,哄着,与平日里倒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李元杼解开裴衿身上的斗篷,衣领,脱去鞋袜。把他安抚好,又命人烧水给他沐浴。
“睡吧,睡醒之后酒就解了。”
“我不睡,我要你陪我。”裴衿又在耍小孩子脾气。
“好,陪你。”李元杼手肘撑着脑袋,在一旁抱着裴衿这个醉猫。
裴衿醉酒的样子很迷人,长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一举一动柔若无骨,一呼一吸之间掺着酒气,令人心醉。
李元杼色急,也不至于对一个醉了的酒鬼动手动脚,在旁一根一根数着裴衿的眼睫毛,眼神晦暗的看着裴衿全身上下爬满了绯色的云霞。
在待下去,他恐怕忍不住,等裴衿双眼合上,翻身下床。
“哥哥,你怎么走了,为什么不陪我。”裴衿敏感的察觉了他离开的动作,在床上举着柔弱无力的手臂,似乎是要阻止他离开。
“玉儿,你醉了。”
李元杼黑瞳扫向裴衿的耳朵,染上淡淡的粉色,换作平时他会一口咬上去。
裴衿微微蹙眉,与他的黑瞳对视,黑瞳越深里面的情欲越盛,“哥哥,你有感觉了,为什么不找我,不肯亲近我。”
“玉儿,你醉了。”
李元杼给他掖好被子,“不能折腾,你需要好好休息。醉酒本就体虚,更何况又受了寒。”
裴衿抓住李元杼的手腕,轻轻的抓,几乎没有用力气,软绵绵的。李元杼却觉得好似千斤重气力一般抓着他不放手。
“这话说的真不像哥哥,换做平日,你早就把我吃了,哥哥不来,是在嫌弃我身上的酒臭吗?”
他怎么会嫌弃他,现在的他像只粘人的猫,挠的他心痒。
男人醉酒之后行不得房。
裴衿醉成这个样子,定然没有力气。
平日里裴衿体质较弱,一场过后,腰酸腿软是常事,好在裴衿总是陪着他玩的尽兴后,才顾自己,否则二人都得不到乐趣。
裴衿素来迁就于他,顺着他,他怎么能现在趁人之危。
“玉儿,你现在醉了吗?”李元杼拆下裴衿的发冠,及腰长发倾泻而下。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没有醉。”
丹凤眼微微上扬,鬓边的小痣开始微微发红,看向李元杼眼神妩媚又多情。
裴衿把自己手臂放到李元杼的脖子上,自信的说道,“我才没有醉,我脑子清醒的很。”
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他这样。
李元杼一口咬上裴衿的耳朵,柔弱的舌头轻轻的划过裴衿的耳廓,裴衿忍不住闷哼起来。
接下来是脖颈,裴衿的脖颈血管最多,皮肤最柔软,最是经不得挑逗,脚踝揉搓着床单,仰着头舒服的叫出声来。
“玉儿叫的真好听。”李元杼身上有异常,舔舐着裴衿的脸颊说道,“多叫几声。”
裴衿睁着迷离恍惚的丹凤眼,扶上李元杼肩膀说道,“都说欢好是世间的极乐之事,看来的确应当如此。”
一转头碰上李元杼炽热的嘴唇,两个嘴唇相碰的瞬间,李元杼全身通电了一样,撑着手臂,怔怔的看着裴衿的唇。
新奇的感觉,也让裴衿的酒醒了大半。
裴衿也在怔怔的看向他。
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转头躲避,李元杼哪能由着他的性子躲,用手轻轻抵着裴衿的下巴。
“玉儿,我们再试一次。”
李元杼觉得裴衿的唇有魔力在不成,相碰的瞬间就能有新奇的体验,李元杼把自己的唇放在裴衿的唇上又试验了一下。
好软的唇。
比脖子那里皮肉都要软,李元杼把自己的唇贴在裴衿的唇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新奇的感觉让李元杼异常兴奋。
李元杼伸出舌头试着舔舐一下,裴衿觉察到他的试探,微微张开唇瓣,李元杼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的舌头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