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给王爷斟酒。”宋鸣适时的催促道。
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拿起桌子上酒瓶,开始往小酒杯里斟酒,以一个非常妖娆的姿势往李元杼嘴边送。
眼见要送到李元杼嘴边,李元杼用手一档,站起身来摸着女人的肩膀,上面一层薄纱,透过薄纱能能看到里面皮肉。
女人以为李元杼要跟他调情,开始有意无意的往李元杼身上靠,宋圃脸上开始露出一副要得逞的笑容。
“你这衣服在哪做的。”李元杼用手磋磨一下女人衣服上的布料,“布料是从那里来的。”
“这……”宋鸣与自己伯父面面相对,这王爷注意的地方好生奇怪。
唤作小红的女人微微惊讶了一下,很快定了神,“此乃七菱罗,是用本地的荨麻纺织,染色而成的,最是轻薄,夏季穿正是合适,王爷可是喜欢。”
宋圃唤人来,“王爷既然喜欢,来人,去库房拿上几匹。”
裴衿皮肤雪白,要比这里面皮肤最白皙的女子还要强上几分,最衬红色,李元杼加上要求,“拿红色的。”
“玉儿,你猜我从宋圃那里拿来了什么。”李元杼回来时,裴衿正在研究关东的财务状况。
“我们王爷,是得了什么绝色美人,这般高兴。”裴衿把记载账目的鱼鳞表放下,调侃李元杼。
李元杼色欲重,应当难以过美人关。裴衿不怕李元杼身边有女人,但是有女人能左右他与李元杼局势的另说。
“玉儿你又拿我说笑。”李元杼坐在裴衿身边,贴在裴衿的后背上,“我可是为了你跑的这一趟,跟宋圃丑八怪说话可累死我了。”
李元杼话里话外都在埋怨裴衿,裴衿只好哄他,“我们王爷辛苦了,是在下的不是,不知体谅王爷的不易。”
李元杼计谋的得逞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玉儿我跑了这一趟,可是半点没有与你作对的意思,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补偿……?”裴衿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于是下意识的提前把自己的计划构想说道,“我给你三万兵如何。”
州牧本就有掌管军事的职责,李元杼只有一个戍边的名头,手中并没有配备相应的兵权。
皇帝就两张圣旨把二人分到此处。在此处手中无人可用,无兵可使,几乎是白手起家。
“……”
怎么突然间说正事。
李元杼把人在怀里紧了紧,对着裴衿耳边道,“现在天色已晚,玉儿我们说些私密的事……”
“我不穿!?”裴衿用尽全身的力气都在抗拒。李元杼这一趟出去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回来就让他穿女人的衣服。
男风馆中的小倌面容多清秀,身形纤细,倒是从小当女子教养,穿女装,盘女子发髻,扎耳洞,真真的如女子一般。
他在床上担任的就是女子的角色,李元杼是不是断袖也未可知,平日里总是将他当做柔弱的女子去照顾。
“好玉儿……”李元杼又要说些哄骗他的话。
“不穿。”裴衿拒绝的很干脆,“坚决不穿,身为七尺男儿,礼法有别,岂能穿女子衣物。”
“男子样式的衣物现在是来不及做出来了,现下只有一身女子衣裙。”李元杼抱着裴衿说道,“就传给我一个人,不让其他人看到。”
李元杼也不会让其他人见到。
“如此颜色,玉儿穿上定然相配。”李元杼几乎想尽办法劝说裴衿,穿上衣裙。
“好玉儿,你就答应我吧。”
架不住李元杼再三央求,裴衿脱下全部衣物,露出白如雪的皮肤,套上那套薄如蝉翼的红纱裙。
一穿上裴衿就觉得上当了,前面露着胸,下面整个小腿几乎都露着,穿在身上跟什么都没穿一样,几乎都不能算是一件衣服。
裴衿见李元杼眼神发直的看向他,跟头一次赤裸站在他面前的表情是一样的,虽说二人每日同床共枕,裴衿见他这副表情心里还是发毛。
“穿上了,现在可以脱下来了吧。”裴衿不自然的整理一下胸前的布片,说着就要褪下衣服。
“别……”李元杼出声阻止,“玉儿,你好美,让我多看几眼。”
李元杼央求并没有阻止裴衿脱衣服的动作,李元杼干脆把裴衿双手攥在自己的大手里,“跟我同床岂能让你亲自宽衣解带。”
李元杼上手并没有解开裴衿的衣服,手一转抽掉了裴衿固定头发的发簪,一头黑发窸窸窣窣的落下,比昨日短了一截。
“你剪头发了。”李元杼觉得奇怪,裴衿对自己头发最是爱护,盥洗的很勤,打理的很细致。怎么会剪了去。
他们整日待在一起,头发太长上药膏不方便,天长日久下来定然会发生猫腻,裴衿扯谎,“此处风沙大,盥洗不方便,就剪短了一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如此重要事情,他竟然不在,李元杼抱怨道,“每次我不在,你就洗头发。不行,下次我伺候你洗头发。”
不能让他知道。
“哥哥。”用手拉了拉在肩头上下滑的布料,“这衣服很奇怪。穿上去不太正经,以后还是不要穿了。”
比白雪还要胜三分的皮肤,在红如雪的纱罗下似雾非雾,似遮未遮最是勾人,李元杼情动不已,裴衿第二日醒来时,纱裙还在身上。
“裴大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主卒徒转运事尉曹从事袁征,在汇报关东事务之时发觉上司一脸疲惫之像,出于关切问道。
裴衿揉了揉眼睛,“哦……初入此地,对政务尚且不熟,昨日观看账目,歇息的有些晚了。”
“大人虽急于接手政务,还需注意身体,大人还年轻,不急于争夺一时。”
初入关东,袁征是第一个向他亲近表忠心的下属。袁征还有另一个身份,康王妃的齐媛的表兄。
袁征观察过这位小状元,在他统御之下的牢狱中与宋圃,宋鸣的对话,一字不漏全部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这位小状元背景深厚,并非照本宣科的书呆子,也并非鲁莽之人,想他初入此地正是缺人手之际,袁征提前表明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