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献策
作者:森海如烟   重生为北汉燕王最新章节     
    敖烈尴尬地搓着手,想要再言辞缓和气氛,甘宁和黄忠却按捺不住,他们极为敬重敖烈,岂容此人再三侮辱?
    甘宁持双戟,黄忠提刀,一同朝那人走去。
    那人见状冷笑:“怎么,言辞不敬就要动武吗?”
    敖烈瞥见甘宁和黄忠持械而来,忙喝止:“止步!再进一步,按军法处置!”
    敖烈一声断喝,甘宁与黄忠被迫停下,两人的目光如利箭,射向那文士,若是目光能伤人,此刻文士早已身负重伤。
    回首,敖烈对文士深深一揖,歉意道:“在下约束不周,让先生受惊了。”
    文士仰天长笑,笑声过后,目光变得温和,傲气尽褪,从狂放的墨客变为温文尔雅的儒生。
    敖烈与甘宁、黄忠面露惊奇,心中疑惑不已。
    文士对敖烈行礼,言道:“颖川徐庶,见过敖将军。适才冒犯,乃是试探将军,还望见谅。”
    “你是徐庶,徐元直?”敖烈惊喜交加。
    徐庶再施一礼,答道:“正是。孔明日前求援,某不堪其扰,特来助将军一臂之力。”
    敖烈笑曰:“如此说来,元直原本无意前来?方才之举,乃试探之意乎?”
    徐庶笑道:“亦是亦非。试探之外,某亦想见识孔明口中的英雄是否名副其实。”
    敖烈脑海闪现诸葛亮的影子,笑问:“孔明近来可安好?”
    见敖烈首先关心的不是招揽,而是诸葛亮的生活,徐庶深知其重情重义,对敖烈的敬佩更深一层。
    “他很好。此次来,他还托某转告将军,望将军在他不在的日子里稳握帅印,静待他的归来。”
    敖烈轻点头:“嗯,某谨记。多谢先生告知。”与诸葛亮谈笑风生的画面再次浮现在敖烈心间。
    沉思片刻,敖烈猛然回神,歉然道:“适才失态,怠慢了先生。”
    徐庶不以为意,笑道:“身为君主,对幕僚一时走神,无伤大雅。”
    敖烈目光炯炯,欣喜道:“元直之意是……”
    徐庶敛容,恭敬施礼:“徐庶参见主公。”
    黄忠与甘宁交换眼神,忍不住微笑,未料到刚才的对手转眼成了同僚。
    敖烈握住徐庶的手,诚挚道:“元直来得太及时,眼下有一事需你出谋划策。”便将黄忠欲回长沙之事娓娓道来。
    徐庶沉思片刻,提议:“此事易解,长沙太守韩玄贪财好色,主公只需以粮草金银疏通即可。然汉升将军为长沙悍将,韩玄或会狮子大开口。”
    敖烈激动道:“元直真是及时雨,初来便立大功!若能留住汉升,别说财物,便是以宛城相换,也值!”
    此言令众人动容,为一位武将,愿舍一城,非一般人能及!
    当下,众人掉转马头,于襄阳城外拦住欲回长沙的韩玄。敖烈表明来意,韩玄狡猾索要百万金,经徐庶议价,最后以六十万成交。双方达成协议,黄忠归附敖烈,敖烈回宛城后遣人送金六十万。彼此皆满意。
    黄忠事解决后,众人快马加鞭返回宛城。甫入太守府,赵云带来震撼消息!
    “师兄,幽州叛乱,张举张纯兄弟自封天子、大将军,聚兵三十万于渔阳作乱。”
    敖烈震惊,急问:“家父安好?战况如何?”
    赵云递上荀彧书信,道:“荀先生信中已详述,州牧大人与二张交战,胜负参半。幽州大乱,公孙稠、刘政、杨重被杀;朝廷援军全军覆没,孟益将军阵亡;公孙瓒被困,形势危急;更可恨,乌桓峭王背信弃义,出兵五万助二张。”
    听完赵云讲述,看过荀彧书信,敖烈心凉半截,照此态势,幽州恐难保,那是他的根基!
    正当敖烈茫然无措,一御林军步履蹒跚跑进大堂,手持天子诏书。见敖烈,喘息道:“骠骑将军,天子诏书在此,命将军火速领兵平叛。”言毕,昏倒在地。
    黄忠上前检查,摇头叹气:“此人马不停蹄,劳累过度,怕是无救。”
    敖烈握拳击案,怒斥:“张举张纯、乌桓峭王,找死!抬下此人厚葬,即刻点兵,集结人马!”
    三刻钟后,三万士兵聚于点将台前,等待敖烈发令。
    “兄弟们,多余话不必多言,尔等皆是本侯麾下精兵,如今张举张纯作乱渔阳,峭王背信弃义,侵我边疆。内外交困之际,本侯只问一句,何去何从?”
    三万将士齐吼:“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敖烈紧握右拳,空中一击,朗声道:“不错!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磨砺兵戈,明日出征,定斩二张与峭王者首级!”
    次日清晨,敖烈大军迎着朝阳启程。马超庞德率五千铁骑为先锋;黄忠带五千步兵押粮草;甘宁苏飞领八百麒麟营与两千水军水路直指辽东;敖烈率两万大军为主力,赵云领五百血杀营亲卫随行,李严、马岱、邓芝等将领与鲁肃为首的文官谋士一同驻守中军。
    幸得敖烈事先调夏侯兰自右北平带回光武秘宝,否则此刻定会措手不及,那些精良装备与财宝,正是培养精锐士兵之必需。
    至于宛城府库财物,敖烈仅带足两月粮饷,余下留给下任南阳太守。离别时,敖烈未忘派人送金六十万予韩玄,当然,金源自万通商会,私吞公款,敖烈不屑为之。
    然而,挂念幽州战局,敖烈忽略一事。历史中,下任南阳太守乃自负的袁术,若知袁术将至,敖烈断不会留下如此多财粮……
    幽州右北平之地,城垣之下,白骨堆积如山。显见,张举与乌桓峭王视敖烈为心腹大患,欲趁其外出之际,一举铲除其根基。故而,他们对右北平发动了猛烈攻势。领军攻城者,乃乌桓峭王麾下猛将,未曾败绩的蹋顿。蹋顿率两万乌桓勇士与五万叛军已围城十日。
    这十日内,蹋顿发起无数次冲锋,皆被右北平文臣武将合力抵挡,但他并不急躁,每日耐心地消磨城内兵力与武器储备。
    荀彧立于城墙之上,望着暂时撤退的叛军,脸上满是疲倦之色。
    “十日了,叛军持续攻打已有十日,城中物资兵器消耗殆尽,主公又未归,如此下去非长久之计。”徐晃忧虑道,向荀彧请教。
    荀彧收回目光,微微颔首,接着叹道:“主公若在,乌桓峭王必不敢如此放肆,公明,你召集各位将领和幕僚,我们简单商议一番。”
    徐晃应声,转身而去。
    不久,右北平的文臣武将齐聚荀彧所在城墙。荀彧逐一审视众人,武将一方,张辽、徐晃、太史慈、夏侯兰等十余人,战袍已被血染透,既是己身,更多是敌人的;文臣一侧,田畴为首七八官员亦显疲惫,可知他们为筹备城墙守军物资器械,耗尽心血。
    荀彧轻咳一声,开口道:“各位,主公离城时将右北平交由彧治理,如今强敌当前,主公未归,彧先问各位,心中有何打算?”言罢,荀彧仔细观察众人神色。
    张辽,最早追随敖烈,忠诚无人能及。闻言,悄然抚上剑柄,只要有人动摇军心,他便会挥剑斩之。
    徐晃与夏侯兰素来沉稳可靠,忠诚毋庸置疑,二人未言,目光投向他人。
    太史慈拔剑怒喝:“主公不在,我等应在荀先生引领下,誓死抗击叛军,若有异议之人,某认得你,某剑却不认!”见武将无异,荀彧目光转至文臣。
    田畴环视身后七八名官员,朗声道:“大义而言,我等身为汉臣,理当为大汉而战,毋庸置疑;私心而论,主公赐予我等施展才华之地,有知遇之恩。故不论公私,唯有死战到底,别无他途!”身后之人短暂犹豫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见众人皆抱定抗战到底的决心,荀彧心情舒畅,语气轻松:“既同心协力,便坚守阵地,彧深信主公必及时归来,那时我等内外呼应,杀散城下叛军。”稍作停顿,荀彧又道:“文远将军,你安排几位血杀营精锐,连夜出城,再向州牧求援。”
    张辽松开握剑的手,大声应道:“诺!”此前,蹋顿刚围城时,荀彧已派出两拨人马向刘虞求助,但十日过去,刘虞的援军尚未抵达,让荀彧感到危机。右北平乃北疆门户,军事重地,且是敖烈之地盘,刘虞断不应袖手旁观,唯一的解释是刘虞那边也有难题,无法抽调人手。
    压制内心的忧虑,荀彧自信道:“大家振作精神,我们必须坚持到主公归来,主公归来,乌桓人惧怕主公虎威,必阵脚大乱,那时,便是我们出击之时。”
    众人齐声应允,纷纷返回各自岗位。张辽走出几步,转身来到荀彧身边,低声道:“先生,你真有把握主公能及时赶回吗?”
    荀彧望入张辽眼眸,轻声回应:“文远,你是主公心腹,有些话不可言之过死,你明白吧?”
    张辽点头,继续低声道:“某明白,不论主公能否归来,只要有口气在,绝不让右北平失守,否则何颜面对主公!但先生,主公回来前,我们不能再硬撑,城外七万大军,虽战损,仍有六万,是我军两倍,需设法拖延蹋顿攻城。”
    “唉,将军所言,彧岂会不知,彧亦有一策,但此乃绝境之计,非万不得已,不宜采用。”荀彧皱眉道。荀彧擅长治理国政,略懂战术,但并非专长,此刻一筹莫展。
    张辽嘴角一撇,指向城中一处院落,提醒道:“先生忘了,那儿还囚禁着一位智士吗?”
    荀彧双目一亮,击掌道:“不错不错,那位智士向来善自保,必有退敌之策。幸亏文远将军提醒,彧这就去见他。”
    右北平一座不大院落中,一胖乎乎的中年文士坐在庭中椅上,不时侧耳倾听城上战况,满脸忧虑。
    忽闻院门开启,两名军士步入。中年文士认出是看守之人,迅速收敛忧虑,换上超然世外的神情,正欲询问,只见荀彧走进院内。
    荀彧缓步走到庭中,坐于中年文士对面,语气平静:“文和,近日城外战事,未影响你日常生活吧?”
    没错,被困院中的中年文士正是贾诩。当初在洛阳,贾诩献计于何进,指出卫臻一族被敖烈所灭,何进这位蠢材不思查证,却在大殿上公然质疑敖烈,被其三言两语反驳。贾诩自此深知何进不足倚靠,善于明哲保身的他找借口辞官归乡。不料西凉发生叛乱,边章与韩遂作乱,战火阻断了贾诩归乡之路,于是他打算绕过幽并边界,穿越匈奴之地返回西凉......
    曙光破晓,日头伴着朝霞缓升天际,懒洋洋地洒下暖意,为初冬的右北平添了几分温煦。
    \"真是个好日子啊。\"城头城下,蹋顿与荀彧遥遥相对,异口同声。
    蹋顿回首环视部下,高声道:\"壮士们,准备,片刻后攻城!\"
    荀彧轻叹,对张辽问道:\"文远将军,都准备妥当了吗?\"张辽面露不舍,犹豫道:\"先生,真的要这么做吗?\"
    荀彧凝视张辽,低声道:\"为了守护主公的基业,唯有采取非常手段,我们别无选择。\"张辽闻言,不再犹豫,低声应诺,离城而去。
    城下,六万兵马在蹋顿的调度下,列成十二个严整的方阵,做最后的攻城准备。荀彧望着军容肃穆的队伍,即使为敌,也不禁赞叹蹋顿的练兵之才。连日来,蹋顿每日发动攻势,作为攻城一方并无优势,反观荀彧等人占据高地,右北平城墙坚固,经敖烈修缮,犹如磐石,荀彧在此地可从容应对。
    十日以来,联军伤亡已过万,每日都有千人陨命,然而联军士气依然高昂,荀彧对此深感蹋顿统兵之能。将领之能,非在于激发士气,而在于如何维持士气,即使在劣势中,也要防止士气低落,否则必败无疑。
    \"这个蹋顿,若不除去,必成后患。\"荀彧低声自语。
    贾诩不知何时已来到城头。得到荀彧许可,贾诩可在交战时走出院落,至城头观战,以助出谋献策。
    走近荀彧,贾诩捻须低语:\"这个蹋顿非等闲之辈。\"毒士贾诩自然看出蹋顿治军手腕不同凡响。
    荀彧目不离敌军,对贾诩道:\"成败在此一举,但愿我们的计策能暂时挫败蹋顿的攻势。\"
    贾诩轻笑:\"此事无须忧虑,你我联手,若对付不了蹋顿,那就找豆腐撞死吧。只是战后如何收场,才是难题。\"
    荀彧皱眉,叹息:\"走一步看一步,此计非胜即亡。看,他们开始攻城了。\"
    随着号角骤响,联军十二方阵缓缓转动。前列三阵,两队持盾握刀的刀斧手,左盾右刀,步伐齐整,逼近城墙,高呼\"杀!杀!杀!\"另一队走在最前,手无寸铁,扛着云梯与撞城锤,疾奔向城门两侧。
    后列三阵,距前列约三十步,皆是弓弩手,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为前线提供火力支援... 第三阵列,蹋顿亲率中军,身处战车上,以铁嗓传递指令。两侧的混合军阵,骑兵与步兵交错,宛如雄鹰翼展,拱卫着他。一旦城门失守,步兵将迅速收缩,围护蹋顿,为骑兵开辟通路,直捣右北平城心。
    末阵的三军各司其职,既有后勤的辎重兵,又有疗伤的医者,还有一支正规骑兵,那是蹋顿特意留作后盾的精锐。
    “呜呜呜呜——”冲锋的号角声激昂震天,首阵扛着攻城器械的勇士加快步伐,由缓步转为疾驰,最终化为飞驰。
    与此同时,距城三十步的弓箭手阵列,开始齐射,试图牵制城墙上的守军,为攻城战友制造良机。
    徐晃望见叛军动态,果断喝令:“挂牛革!举盾!”早已准备的汉军迅速展开湿牛革,覆盖城墙缺口,一部分士兵竖起大盾,形成前线防线,另一部分刀斧手斜持臂盾,护住侧翼。
    这套三重防护策略源于敖烈,他汲取了未来的智慧,也只有他这样的豪杰,能将牛革作为防御工具。东汉律令,杀耕牛等同于杀人,故牛革价格高昂。幸亏敖烈有远见,建立万通商行,积累了财富,获取寻常难寻之物。右北平的汉军已装备百张整牛革,更知湿润增强其韧性。
    箭雨如狂风般呼啸而至,直扑右北平城头。每个叛军方阵五千人,三军齐射,一万五千支箭如同乌云蔽日,遮挡阳光。
    然而,这磅礴箭雨对城墙的损害微乎其微,皆因徐晃布下的三重防御阵。看着自己的箭阵无功而返,蹋顿无奈地抿嘴,低声道:“汉军的防御坚如磐石,每次让我们的箭雨徒劳无功。”随即,他冷酷下令:“传令,一队弓箭手持续射击,其余两队弃弓,与前锋一同攻城!”
    一亲信战栗道:“首领,如此一来,即使夺城,代价也将惨重。”
    蹋顿瞥了手下一眼,冷哼:“峭王昨日信使告知,务必三日内攻克右北平,打通乌桓与大汉的通道。看来峭王处境危急,欲大规模调兵,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亲信闻言不再言语,执行了蹋顿的命令。两侧的弓箭手阵接到命令,丢弃弓箭,拔出腰刀,跟随刀斧手冲锋,向城墙猛攻。弓箭手素来为远程兵种,少有近身战斗的机会。各有所长,他们平日训练多专注于射术,鲜少演练攻城和近战。如同骑兵在船上难以发挥全力。
    贾诩目睹叛军的疯狂举动,猛然瞪大眼睛,对荀彧道:“看样子蹋顿疯了,不惜一切代价攻打右北平。”
    荀彧点头赞同,随即皱眉:“此事古怪,十天来,蹋顿步步为营,不在乎一城一地,耐心耗战,为何突然疯狂?”
    贾诩低头沉思,望向蓟郡,疑惑道:“莫非那边发生了变故?”
    荀彧深知贾诩暗示刘虞可能取得胜利,使峭王陷入困境,逼得蹋顿疯狂攻城。“也许,如此一来,我们的绝户之计成功几率更大。”荀彧道。
    贾诩露出微笑:“不错,不论蹋顿为何疯狂,先安心欣赏好戏吧。”
    两人交谈,徐晃无暇他顾,察觉叛军异常,立即下令:“准备滚木石!准备燃油!弓箭手瞄准,自由发射!长枪手,推倒城墙上的云梯!”
    汉军得到徐晃指令,迅速行动,巨大的滚木与巨石自城头滚落,叛军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就被砸成肉泥,滚木落地后顺势滚动,无情碾压来不及躲闪的敌军。更有倒霉者正攀爬云梯,却被石头砸中,鲜血飞溅,无力地坠落,与石头一同成为守城的武器,将下方攀爬者砸下,伴随惨叫摔落,不死也断骨碎肌。
    城头上,部分汉军搬来沸腾的燃油,用葫芦勺取,淋向攀爬的叛军。滚烫的燃油温度极高,人体无法承受,被燃油溅到的叛军惨叫坠落,哀嚎连绵,直至摔得粉身碎骨,哀嚎才戛然而止。哪怕只沾上一滴燃油,也痛苦地蜷缩在云梯上,阻碍了身后的叛军。还有一些不幸者,燃油溅入手掌,剧痛中松开云梯,随即失去平衡,惨叫着坠落。
    与此同时,部分汉军弓箭手藏于大盾与牛革之后,乘隙射出冷箭。遵照徐晃之命,他们自行寻找目标,精准射击,虽射速稍缓,但准确度极高,几乎每箭必夺一命。原本滚木石和燃油已令攻城士兵心惊胆寒,加上这精准的射击,更是沉重打击了叛军的士气与生命。
    片刻之间,叛军伤亡人数竟已近千。
    见士兵攻城受阻,蹋顿紧握马车扶手,青筋暴起。他冷酷下令:“传令,步兵护翼中军,顶上前去!另调后军杂兵与辎重兵,全部向前,黄昏前,必须拿下右北平!”他的声音冷冽,令人听之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