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天顺民风竟是这般?
赫景珩眼神中划过一丝慌乱,很快便遮掩了下去,但是这细微的神情没有逃过秦氏的眼睛。
她心下一沉,难以置信地看着赫景珩,难不成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她儿子真的不能人道了?
那他们家岂不是就要绝后了?
思及此,秦氏差点昏死过去。
“娘,您怎么样?”裳若依走上前,将她扶进房间。
秦氏坐在矮塌上,眼中尽是绝望之色。
裳若依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没有否认,反而安慰她道:“娘,我医术高明,定然会治好他的。”
听到这句话,秦氏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她看着裳若依,颇为心疼地说:“好孩子,辛苦你了,遇到我家景珩,算你倒霉了。”
嗯?
裳若依一愣,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安抚好秦氏,将她送回房间,赫景珩看着她,眼中尽是戏谑。
“医好我?”他笑了笑:“不知裳大夫要如何医治在下?医什么病?”
裳若依看了看他:“我说的自然是你的腿。”
“哦,原来是腿啊!”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一副颇为可惜的样子。
“你以为呢?”
“我也以为是腿。”他打了个哈哈:“不过还真是可惜啊!”
知道他在说什么,裳若依脸上一红,瞥了他一眼,暗骂了一声:“流氓。”说完就越过他快步离开。
赫景珩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勾。
守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的云天云起,看着他家主子一副痴汉的模样,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刚刚那个人是主子没错吧!”云天喃喃道:“世子妃骂他,他还笑。”
“你懂什么?”云起瞥了他一眼:“一个女人都没有过。”
“你有?”云天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本想继续嘲笑他,但是突然发现云起竟然没反驳,心中一震,差点喊出声:“你有!”
云起继续看着院中的情况,没有理会在一旁发疯云天。
“你还是不是好兄弟?有了女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就好像在说,说好了一起单身,你却偷偷跟别人共白头。
这让一直以来都极为天真的云天无法接受。
“不是,咱们天天在一处,你什么时候找的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下意识将双手档在胸前:“我跟你说啊!我可不好男风,老子喜欢的是女人!”他见云起依旧没有回答,用手使劲儿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老子说的话,你记住了没?”
云天这一下,是真的用了力的,拍得云起脑袋嗡嗡作响。
他怒气冲冲地回头看他:“你是疯了不成?敢拍老子,信不信我抽你?”
云天一愣,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对自己没什么意思,但是他每日跟自己同吃同住,哪来的时间找女人?
“那个······”他拍了拍云起的肩膀:“好兄弟,透露一点,你的女人是谁?”
云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什么女人?”
“你刚刚不是承认你有女人了?”
云起白了他一眼:“你耳朵里塞驴毛了?我什么时候说的?”
“那我刚刚问你,你没有否认。”云天有些崩溃,感情自己刚刚在那里都是自说自话?他一句也没有听?
入夜,裳若依的意识进入空间,看着作物已然全部成熟,心中一喜。
将粮食全部收割后,又重新种了新的一批,而先前种下去的水果苗也全部结果。
上面挂着的草莓、蓝莓、小番茄十分诱人,分别摘下几个尝了尝。
竟如此美味!许是用灵泉水浇灌的关系,这些比前世的水果还要好吃百倍,倘若自己开一个水果店定然会赚的盆满钵满。
将这些水果移栽至暖棚之中,就可以保证全年供应不断。
不过,自己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想做买卖,还需要去镇里好好看看才是。
第二日一早,吴老便兴高采烈地走过来:“若依,去瞧瞧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裳若依闻言,不由愣住:“已经盖好了?”
吴老点点头:“自然,我跟老谢亲自监工,怎么可能慢?”
裳若依走到新盖好的宅院前,老王妃等人已然等在门口。
“祖母,您怎么不进去?”
“自然是在等你这个大功臣。”
裳若依站定,吴老将大门推开,,一座三进的院落映入眼帘。
裳若依扶着老王妃走进院子,吴老和谢老完全按照她的图纸将这座宅院设计了出来。
众人看着透亮的琉璃窗,不禁感叹,这院子丝毫不比王府差什么。
老王妃坐在与王府别无二样的椅子上,不由得热泪盈眶。
“这椅子竟是跟王府的一模一样。”
裳若依摸摸鼻尖:“那日我去镇上想让工匠赶制家具,刚巧看到一个游商商队,拉着几十车的东西,仔细看竟好多都是以前咱们府里的东西,便将其买了下来。”
众人闻言面上露出惊异之色。
“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
老王妃点点头:“许是老天都觉得我们赫家冤枉,才这般眷顾吧!”
裳若依见没有人怀疑,暗中松了口气。
唯独赫景珩,看着裳若依摸鼻子的小动作,不禁暗自发笑,她似乎没有发现,她每次说谎都会摸鼻子。
他虽不知道定国王府的家具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他不想深究。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同之处,但是她对赫家人的真心是丝毫不掺假的。
裳若依走到外面,看着这段时间帮赫家做工的工人们,裳若依笑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不少人看着眼前的宅院,内心兴奋不已,很难想象这样精致的院落是出自他们之手。
“先前就说过,只要大家认真干活,一定会有奖赏。”裳若依拿出一个托盘,上面全是银子。
“每人一两银子的赏钱,算是这段时日大家辛苦的回报。”
众人闻言,眼中尽是喜色。
“多谢东家!”
裳若依见时机成熟,笑着说:“大家也看到了,我在前面圈了一大片地,自己自是种不过来的,若有人想留下给我种地,工钱跟现在是一样的,不知可有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