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
裳若依不禁有些好奇,但是看着他的脸色似是不愿多言,便没有再问。
“世子,南公子,这些是我为你们准备的药丸。”她将瓷瓶推了过去,如今虽不能与他相认,但是君泽乾毕竟是她兄长,最重要的是,貌似与她合得来。
若非如此,她才懒得管他死活。
“哇!这么多!”南楚然刚想伸手拿,就被裳若依一巴掌拍了回去:“这是我、这是世子的。”兄长两个字差点说顺了嘴。
“你刚刚不是说这是给我们准备的吗?”他揉了揉被打红的手,略有些委屈地说:“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这个才是你的。”她拿出两个瓷瓶:“你身体毒素虽已经排出,但是七日散对身体损伤极大,这个才是你可以吃的。”
原来如此。
南楚然脸色微缓:“我就说,咱们兄弟一场,怎么可以厚此薄彼?”
君泽乾看着那些药丸,眉间微蹙:“你给我这些药丸,可是日后不再来了?”
裳若依点点头:“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夜就会离开。”
“这么快?”
“嗯,有些着急。”她目光专注地看着君泽乾,尽管还没有与他相认,但是有兄长的感觉让她十分新奇。
无论前世今生,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独当一面,从未有过兄长,更没有受过谁的庇护。
如今她也是有兄长的人了。
想到这些,她的眼神便更加柔软一些。
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神色,君泽乾双拳微微紧握,这眼神在他的梦境之中出现过无数次,每每午夜梦回,他眼角都带着些许湿意。
从院子中离开,南楚然跟在她身边,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他有几分沉默。
“你刚刚说王妃,是谁?是世子的亲娘?”
南楚然点点头:“没错,不过娘娘已经离开十几年了,如今是否还在人世都未可知。”
“十几年?那究竟有多少年?十一年还是更久?”
“有十七年了吧!”南楚然摇摇头:“具体的我就不记得了。”
年龄也正好对上。
看来自己那个娘亲,跟城王之间的故事颇多啊!
“哎,王妃走了多少年,城王便寻了多久,但是十几年来,杳无音讯,多半是已经天人永隔,真真令人唏嘘啊!”
直到离开都城,裳若依依旧有些心不在焉。
没想到自己这个爹爹竟还是一个情种。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
芍药的话让裳若依思绪渐渐回笼,低声说道:“星河门,先前不是说过了,待元日过后,我必会亲自登门拜访,我向来说话算话。”她扬了扬手中的鞭子,马儿如离了弦一般冲了出去。
星河门是北陵十分出名的门派,势力极大,门主吴海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不禁将手中茶杯扔了出去:“废物,竟连一颗东珠都拍不回来。”
“门主,并非小人不想拍,着实是银子太多,小人没有带够。”
“那还不承认自己是废物?你是去干嘛的?拍卖!银子不多带一些,你去那里作甚?看热闹?”
他发了好一通火,尤觉得不解气,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进来:“门主,有三个人想见您。”
“见什么见?她把本门主当成什么了?猴子?本门主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他回头见通报的人还站在门口,不由骂道:“没心肝的东西,老子说了不见不见,听不懂吗?”他如今正为着东珠的事情发愁,哪有空见客?
“可是那人说,说她是定国王府的。”小厮的声音压低,但还是被吴海听了去。
他手上动作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她是谁?”
“那人说她是定国王府的······”
他话音未落,就见吴海已经越过他往大门处走去,那步伐之快,可谓是平生之最。
吴海虽没有见过裳若依,但是听手下的人回来汇报的情况来看,定国王府只是眼下不似之前那般鼎盛,但是真正的实力依旧深不可测,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星河门可以抗衡的。
裳若依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手臂环抱在胸前,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手臂上。
阿成走上前,低声说道:“小姐,要不要属下强行破门?”
裳若依笑着摇摇头:“无妨,再等上一会儿,若他还不开门,就让他试试手榴弹的威力。”话落,她手中出现了黑色的手榴弹。
阿成看了看星河门的院墙,看起来就比张家的坚固许多,或许得需要更多的手榴弹了。
不过任他多么坚固的院墙,在小姐的手榴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她的耐心逐渐耗光的时候,星河门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几十个大汉走了出来,阿成眼神微戾,手放在剑柄上,手中长剑随时准备出鞘。
裳若依面色没有什么变化,那些个大汉的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说明来者没有任何敌意。
此时,裳若依已经换回女装,吴海见来者是个女子,又气度不凡,回想起底下的人对定王世子妃的描述,态度瞬间恭敬了起来:“哎呦,您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吴海谄媚地笑着说道:“您快往里面请,往里面请!”
裳若依笑着说道:“门主认得我?”
“呵呵,虽说我们二人未见过面,但是从您周身的气度上看,小人一下便猜出您的身份了。”吴海眼中尽是精明之色。
裳若依闻言,点了点头:“门主还真是一个聪明人。”
“过奖过奖,小人不过一介莽夫,哪里配得上您的夸奖?”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快快请进。”
阿成看着这星河门的门主,不禁有些奇怪,他们定国王府与这些江湖势力并没有什么瓜葛,这门主怎会如此热情?
众人来到正堂,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吴海见状,暗骂了一声:“你还跪在这里作甚?”他此人正是刚刚因着东珠没有拍下被骂的管事。
刚刚门主快步出去,他哪里知道门主是去做什么?没得到门主的许可,他怎么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