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宋岛中部那广袤无垠、坦荡如砥的辽阔平原上,骄阳恰似熊熊燃烧的烈火,毫不留情地炙烤着苍茫大地。林雄和林业并肩坐在一棵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大树树荫之下,两人的脸色皆显得格外凝重。
“雄哥,大队长发来急电让我们在此集结,等候装备换装,我这心里一直忐忐忑忑的,莫不是邦岸那边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林业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安与焦虑,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
“你猜对了,我刚询问过岳忠,佛朗哥人和脚盆鸡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勾结在一起对我们下黑手了!”林雄怒不可遏,重重地将拳头砸在脚下的土地上,顿时扬起一阵滚滚尘土,他的内心犹如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焰,“这帮无耻混蛋,简直欺人太甚!”
“妈的,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账东西!”林业气得咬牙切齿,愤怒地一拳打在手掌上,他的心里燃烧着无尽怒火,恨不能即刻冲上前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你说的对!”林雄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缓缓铺在草坪之上,右手在上面比划起来。
“林业你看,这里是圣地亚哥,我们两个中队合二为一,实施跳棋战法,轮番进攻周边城镇。如此一来,就能牵制住更多的佛朗哥守军和伪军,也能为大队长那边减轻不小的压力。”林雄目光坚定,语气决然,此时他的心中满是破敌之策,坚信这个战法必定能够取得显着成效。
“好的,雄哥,我听你的,可是你这跳棋战法到底是个怎样的战法?”林业满脸疑惑,心中既对新战法充满好奇,又有几分担忧。
林雄狡黠地一笑,笑得有些奸诈,他拉出林业的手做出了一个剪刀石头布的手势,林业惊得当场张大了嘴巴,心中满是诧异。
“我们自己都不确定进攻哪里,佛朗哥人又该怎么确定。”林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然看到了敌人被耍得晕头转向的场景。
“高啊,雄哥,还是你牛逼。”林业恍然大悟,对林雄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熊熊烈火。
王飞在拉尔洛的办公厅里暴跳如雷,疯狂地拍着桌子,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当地的甲必丹和几个地主乡绅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冷汗如雨般直冒。
“人那,都跑去哪里了?一个佛朗哥士兵都没抓到,我怎么向上面交差?伪军也都跑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就不能留住他们抵抗一下吗?”王飞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满心期待能在此有所斩获,却不想扑了个空。
除了拉尔洛的甲必丹,几个土着乡绅欲哭无泪,心中满是委屈和恐惧,却又不敢吭声。
同样的戏码在班吉和贡萨加两个城镇同样上演着,战士们怀着满腔的热血,杀气腾腾地赶来,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结果没放一枪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得到了三个城镇。他们浑身的戾气无处发泄,那种憋闷的感觉简直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林队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路上碰到了几艘从拉尔洛仓皇逃出来的小船,我就顺便给灭了。”王刚大笑着和林雄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神采飞扬。
“王刚你小子怎么过来了?”
“大队长说现在形势不同以往了,以后押送都要武装押送,这不,我就升职了,成了运输中队中队长。”王刚挺直了腰杆,脸上满是自豪,胸膛挺得高高的。
“林正那小子怎么舍得放你离开了?”林雄打趣着王刚。
“大队长从利瑙大队抽调一个中队补充了二中队,我们队长现在不缺人手啦。”
“快和我说说邦岸的具体事情。”林业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心里急切地想要了解更多战况,眼睛里满是渴望。
不得不说王刚是个说相声的天才,语调抑扬顿挫,讲到紧张刺激的时候还会配上生动逼真的音效,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精彩纷呈。
“岳忠这小子现在手下这么多人了。”林雄和林业两人都感到惊讶,同时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心中为战友的发展感到欣慰。
篝火旁,三人烤着抓来的野兔,兔肉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油花四溅,香气弥漫四溢。林雄撕下一只香气扑鼻的兔腿递给王刚,“兄弟,换装下来的枪支你先别运回,我留着有用,等下你把这段时间咱们从佛朗哥那收取的利息带走就行了。”
王刚看了看林雄,又瞧了瞧林业,“行,雄哥,下次你要补充的时候多要点,现在另外几个中队长都在拼命地招兵买马,你要是下手晚了,别怪兄弟我们没提醒你。”王刚无奈地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两艘炮艇和一艘补给船,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次日清晨,告别了王刚,两个中队精神抖擞、士气高昂地朝着奥斯卡利斯方向坚定地前进。
一路上,林雄和林业不断地研究着战术,思考着可能遇到的各种复杂情况。林雄面色凝重地对林业说:“这次的任务主要就是袭扰,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林业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
当他们接近奥斯卡利斯时,发现敌人已经在城门口严阵以待。城楼上的佛朗哥守军架起了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宛如恶魔的眼睛,恶狠狠地对准了他们。
“雄哥,这可不好办啊。”林业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雄思索片刻,说道:“别慌,比机枪,让人把重机枪和机关炮拉过来。”
林业心领神会,迅速转身去安排。
随着林雄的一声令下,战斗瞬间打响。重机枪和 20 机关炮喷射出愤怒的火舌,犹如狂暴的雷霆,一开始就死死压制住城头的重机枪。子弹和炮弹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穿过厚重的墙体,无情地打在躲藏在墙后的佛朗哥士兵身上。城楼上顿时哀鸿遍野,惨叫连连。
林业带领着大部队如疾风般迅速从侧面绕过去,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插向敌人的后方。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阵脚大乱。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兄弟们,打准一点,别浪费。谁的枪法好,等下下装备送来,我给他配备大队长研制的那个啥狙击步枪。”林雄悠哉地坐在阵地旁边,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根烟,神态自若。
战士们一阵欢呼雀跃,更加用心地瞄准着露头的敌人,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一场战斗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残阳如血,映照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雄哥,差不多了,侦察兵报告从卡巴瑞开过来一个营的佛朗哥士兵和伪军。”
林雄低头看了下手表,沉声道:“把炮推过来,放炮,撤退!”
只听“轰隆!轰隆!”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城楼上瞬间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硝烟稍散,城门上的佛朗哥士兵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出,随即猛地站起身来,兴奋地欢呼道:“土匪被我们打退了!”
一时间,整个城楼上欢呼之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胜利的浪潮席卷而来。
“电告马尼拉军部,我奥斯卡利斯守军拼死守卫,损失惨重,成功打退了抵抗军的猛烈进攻,毙敌三百余人。”一个长官神色飞扬地对着通讯兵下令。
通讯兵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长官,虽心有疑虑,但还是不敢迟疑,急忙把电报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