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秦如婳急切问道,那秀美的面容上此刻满是焦虑与不安。
“左相大人下朝回来路上遇刺了!”那人急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气息急促紊乱。
秦如婳唰地站起身来,面色骤变,“父亲遇刺了?他现在怎么样?”
她声音颤抖,那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顿时急得脸色唰白,如遭晴天霹雳。
“他受伤了,刚被人抬回府,我直接过来送信,具体伤情还不知!”那人气喘吁吁道,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秦如婳立刻起身冲出去,裙袂飞扬,那焦急的身影如同疾风一般。
白晓风等人也迅速跟了出去,一行人神色匆匆,步履匆忙。
众人来到相府之时,太医正在左相床前愁眉不展,不时地摇头叹气,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只见左相右胸前还插着一只箭,那箭尾的羽毛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刺杀的凶险。
大夫人在旁边掩面哭泣,泪水打湿了她的手帕,悲声连连:“老爷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父亲!父亲!”秦如婳迅速来到窗前,声音带着哭腔。
左相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不管她怎样喊都毫无反应,那安静的模样让秦如婳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白神医!快看看!”秦如婳急忙对着白晓风说道,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期待。
白晓风迅速上前检查伤口,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箭进入皮肉很深,拔箭风险很高,很容易大出血,危急性命!
“快!准备止血布,剪刀!酒!”白晓风神情紧张地说道,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太医赶忙把他的药箱打开,拿出各种工具,纱布等,手忙脚乱地配合着白晓风。
秦如婳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目光一刻也不敢从父亲的身上移开。
就在这时,左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众人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大家先安静,不要慌!”白晓风大声喝道,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左相的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仍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秦如婳守在父亲的床前,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的凶手,为父亲报仇。
然而,此时的相府外,却有一双神秘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这一切……
白晓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而专注,双手紧握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左相伤口周围的衣物,以便更清晰地查看伤势。他的额头汗珠密布,却无暇擦拭。
“拿烈酒来,给伤口周围消毒!”白晓风大声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身旁的侍从赶忙递上烈酒,他接过,轻轻地倾倒在伤口处,左相的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但依旧昏迷未醒。
白晓风拿起一块干净的布,蘸满烈酒,再次仔细擦拭着伤口周围,确保消毒彻底。他的眼神始终紧盯着伤口,不敢有丝毫懈怠。
“按住左相大人的身体,千万不能让他乱动。”白晓风吩咐着周围的人,语气严肃。众人纷纷上前,紧紧按住左相。
准备就绪后,白晓风双手握住箭矢,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他咬了咬牙,猛地发力,试图将箭矢拔出。可箭矢卡得极深,第一次尝试并未成功。
白晓风眉头紧皱,重新调整了姿势和力度。“一、二、三!”他低喝一声,再次用力,这一次,伴随着左相一声闷哼,箭矢终于被缓缓拔出。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场面触目惊心。“快!止血布!”白晓风大声喊道。
他迅速用止血布按压住伤口,他的双手不敢有丝毫松动,眼睛紧盯着伤口,观察着出血的情况,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
血流变缓时迅速拿出他亲自调配的止血散,一整瓶都撒在了伤口上,然后迅速用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有了止血散,伤口果真不再出血了!白晓风这才缓一口气,然后开了几味药交给秦如婳处理。
白晓风为左相处理完伤口后,众人都暂时松了一口气。秦如婳望着昏迷中的父亲,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此时,府中的气氛依旧紧张压抑。秦如婳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左相,自己则与白晓风走到一旁商议。
“白神医,父亲此番能否平安度过?”秦如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白晓风面色凝重,说道:“伤势过重,虽已处理,但仍需观察。接下来的几日至关重要,若能挺过,或许还有生机。”
秦如婳紧咬嘴唇,微微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而在府外,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街角。
下午时,景王听到消息,带着飞夜飞雪二人来到相府看望左相。
景王萧景煊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袍,袍上绣着金丝云纹,腰系白玉带,佩挂着象征身份的玉佩,气宇轩昂地来到了左相府。他剑眉星目,俊朗的面庞上带着一抹凝重与关切。
进入府中,景王在客厅见到了秦如婳和白晓风。
秦如婳温婉地行了礼,眼中透着一丝忧虑:“王爷你来了。父亲他……仍在昏迷中。”
景王微微点头,看向白晓风问道:“晓风,左相的伤势究竟如何?”
白晓风回道:“景王放心,左相的伤口已处理妥当,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还需些时日才能苏醒。”
景王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左相,轻声说道:“左相为国操劳,此次遭此劫难,本王定要彻查清楚。”
秦如婳轻咬嘴唇,说道:“景王,那刺客至今尚未抓到,我实在担心他还会再来。”
景王安慰道:“如婳莫急,本王已派人去调查,定会将那刺客揪出。”
这时,白晓风开口道:“景王,以我之见,这刺客的身份恐怕不简单。敢在大白天公然刺杀左相的,定是有备而来。”
景王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本王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京城之中,敢对左相下手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