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米……
40米……
30米……
……
眼看着终点近在咫尺,黄森杰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却在最后关头被佘遵反超。
佘遵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还有余力未尽。
嗖嗖两道身影掠过终点,黄森杰气喘吁吁,连忙问计时员。
“谁赢了?”
“队长,你刷新了自己的记录,53.12秒。”
“我是问谁赢了!”
黄森杰少有地动怒,计时员一惊,忙把手里的秒表递给他自己看。
秒表上清晰显示,一个成绩是他的53.12秒,另一个则是佘遵的52.89秒。
只差那么一点点,胜负已分,佘遵还打破了黄森杰的校记录。
黄森杰并未气馁,反而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长江后浪推前浪,第一局我输了,休息十分钟,咱们接着比跳远。”
黄森杰立刻安排人整理沙坑准备跳远,自己则在一旁稍作休息。
从他的眼神里,佘遵读到了一丝不甘,但黄森杰的个性并不会为此耿耿于怀,反而乐见有人超越自己。
只是,如果他知道佘遵其实只用了七成功力,不知会作何感想。
很快,跳远的沙坑准备好了,黄森杰重振旗鼓,走向佘遵。
“刚才我大意了,这次我必胜无疑。”
“我也不打算输。”
对于佘遵的回答,黄森杰很是满意,他率先站上了起跑线。
男子沙坑跳远的平均成绩在7米30以上,黄森杰一直按照专业运动员的标准自我要求。
他创造的校园纪录是惊人的7米87,已达专业运动员平均水平。
在这样的年纪取得如此成就,黄森杰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然而今天,黄森杰遇到了对手,短跑的失利让他感到了压力,这第二轮他不能再有半点疏忽。
他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沙坑,慢慢启动,然后猛然加速。
凌厉的三步跳跃,干净利落地跃进沙坑,稳稳站定后,急切地望向一旁的测量尺。
7米80!
唉!没能跳出最好成绩。
显然,短跑的失利影响了黄森杰的心态,不但没破纪录,甚至还比平日训练略逊一筹。
拍掉身上的沙粒,黄森杰向佘遵竖起了大拇指。
佘遵站在起跑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黄队的表现还是那么稳定,7米80没得说。”
“哎呀!真可惜,差一点就能破纪录了,我还以为黄队这次又要超越自己呢。”
“我敢打赌,这回黄队肯定赢,整个学校没人能跳出比他们更远的距离了。”
……
耳畔议论纷纷,佘遵全神贯注,他能感觉到黄田玉全力以赴了。
但无奈,遇到佘遵这样的“外挂”,比速度比力气,就像是撞上了南墙。
在这样的比拼中,佘遵绝不会认输。
“那就跳个7米81吧。”
为了给黄森杰留点颜面,佘遵计划稍微收点力,只用一点点就够了。
这样既不让黄森杰难堪,自己也能赢下比赛。
佘遵准备就绪,开始起跳,三步飞跃后用力一蹬,双脚稳稳落地沙坑中。
黄森杰奔到沙坑旁查看成绩,眉头随即紧锁。
7米81!
佘遵再次获胜,仅仅赢了0.01米。
尽管差距微乎其微,但胜利终究是胜利。
黄森杰面无表情,周围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失落,没人敢上前搭一句话。
这时,刚才口头交锋的古金高队长走了过来,拍着黄森杰的肩膀说:
“别难过,我们篮球队难得赢田径队一次,以后有事需要帮忙尽管找我。”
“我才不是因为输赢难过,我只是在想他有没有尽力。”
黄森杰远远望着佘遵,无论短跑还是跳远,都只是稍逊一筹。
而这微小的距离,看起来却是那么轻松自如。
黄森杰敢断定,这家伙绝对没尽全力。
如果他真的全力以赴……
“唉!为何他不是田径队的人。”
“哈哈,我们的篮球队眼光不错吧?羡慕吧?嫉妒吧?”
“得了吧!我羡慕的是佘遵的实力,关你们篮球队什么事?晚上喝酒你请客。”
“输了比赛要我请客?凭什么?”
“谁叫他是你队里的,我赢不了他,难道还赢不了你?”
黄森杰拽着古金高,两人一路打趣拌嘴。
虽然属于不同社团,但两人性格相投,对佘遵也都颇为赏识。
【叮,任务完成,好感度提升5%】
【提升同学好感度,长期任务完成度35%】
……
佘遵赢得了比赛,同时收获了田径队的拥戴。
田径队的学长们纷纷提出要和他比试一番,那份如兄弟般的氛围让佘遵十分舒心。
果然,志趣相投的学长们都豪爽得很。
突然间得到众多学长的青睐,佘遵有点受宠若惊。
带着黄森杰的允诺,佘遵在参选名单上打了勾,接下来要寻找另一位学长。
随着蒲虎平来到图书馆附近,这里拥有华北地区最大的校园图书馆。
所有学生都能在此借阅,无论考研资料还是习题集,应有尽有。
他们要找的,正是图书馆管理员,大三的学霸刁谦学长。
“这位刁谦学长,成绩常年位居年级前五,据说已被多家科技公司邀约,来借书的学生无人不识刁谦学长,人气一直很高。”
蒲虎平指了指借阅台。
那里坐着一位文雅的学长,戴着黑框眼镜,整齐的短发,身穿一丝不苟的黑衬衫,
静静地阅读着手中的书,对游遭过往的人视若无睹,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位学长该怎么拉拢呢?”
“我也不清楚,查了很多资料,都没人知道刁谦学长的喜好,估计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蒲虎平摇头,刁谦学长可不像黄森杰那样好接近。
黄森杰善于沟通,哪怕要和佘遵竞争,也会直截了当说出来。
但刁谦学长性格内敛,很少与人交流,要想探知他的内心想法怕是不易。
思来想去,佘遵决定亲自上阵,无论如何,至少要先确定谁是竞争对手。
如果能像黄学长那样爽快,自然能省不少事。
走到借阅台前,刁谦学长仍未察觉。
佘遵轻轻咳了两声,问道:“请问是刁谦学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