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气尚好,阿菘蓝打算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顺便打听打听身世。
走到半路,突然被一只坐骑吸引,这畜生像极了阿仔,阿菘蓝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
那坐骑也甚是乖觉,并不怕人,很是温顺。
只是可惜,刚要触碰到它,就被赶来的少女给抽了一鞭,一阵刺痛感涌上心头,使阿菘蓝忍不住闷哼一声!
“好大胆的女人,敢动我的东西,不想活了?”
阿菘蓝抬头一瞧,哟!好标致的美人儿。
她一身纯白色狐皮绒羽,乌黑飘逸的一头长发,带着象牙磨制的额饰,双耳挂着狼牙耳坠,脚穿牛皮编织的鞋子,看着富贵无极。
想必不是领主的闺女就是族母的千金了。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偷汉子的巫女啊!”
小丫头漂亮是漂亮,跟仙女一样,就是嘴巴毒了点儿,性格怪了点儿,脾气暴躁了点儿。
阿菘蓝都不想搭理她,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就在她转身欲离开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风驰电掣声!而后几鞭子突然抽了过来,阿菘蓝赶紧闪躲,几个起纵躲过便躲过了攻击。
少女气结,再次发力,挥来牛骨鞭,直逼阿菘蓝的致命点。
也不知怎的,好似娜灵姬附体一般,以前所有武功、耐力、力气都回来了。
她直接拽起牛骨鞭,轻轻一拉再重重一挥,少女瞬间被带入半空,然后摔了下来。
少女被摔了个狗啃泥,满脸尘土泥污,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阿菘蓝,你敢伤我。”少女爬起来指着她大骂。
阿菘蓝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就得意的跑没影了。
少女被气得火冒三丈。
“抓住他,我重重有赏。”
几个随从风似的去追啊!
阿菘蓝逃到一处僻静处,靠着墙,翘着二郎腿,无奈吐槽:“这小妮子到底是谁家姑娘?脾气这么爆,既然认得我,那或许关系非同一般了,唉~!不对,我堂堂身份尊贵的巫女,谁人不认识,不可能所有族人都跟我沾亲带故吧!”
“她呀!是领主的宝贝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就是脾气不大好。”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所见的那位佝偻老人。
如果不是她提醒,她阿菘蓝还没有这么强大的自救欲。
阿菘蓝被老人的神出鬼没给吓到。
“原来是您老人家啊!麻烦您以后走路带点儿声音,怪吓人的。”
老人笑了笑:“老婆子我可不吓人,倒是你,你可知,你才是我蜀山族的触霉星,人人见了你都怕,个个都想拿你祭天,说到骇人,你当仁不让。”
阿菘蓝无奈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轻松模样。
“老人家,您可莫要开玩笑,人家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姑娘呢!”
“哟!姑娘,偷汉子的姑娘?偷了汉子就不再是姑娘了。”
阿菘蓝又气又急、又羞又愧,她无奈挑了挑眉,不好意思的气急道:“老人家,你你你你瞎说,哼!我没有偷汉子,我我我我是冤枉的,我是个好人,我不是触霉星,我这么漂亮可爱,善良宽厚,碾死一只昆蜉都要哭一个时辰的人,怎么就坏了!”
阿菘蓝气鼓鼓的嘟哝着小红唇,极力否认自己是那扫把星的事实,到死也要给自己挽尊。
佝偻老人笑了笑,继续打趣阿菘蓝。
“你不是触霉星,那先前那位为你举荐的疾医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佝偻老人的一句话直接给她整无语了。
“我怎么知道,他要死,我还能拦得住吗?”
呵!好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人家可是帮了你一把的恩人嘞!
“好了好了好了,不与你玩话了,我要回去歇息了。”
“哎~!等等老人家,以后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去找你啊!”
老人抽了抽嘴角,直接无语挑眉。
“你想我?呵!怕是有什么烂摊子想挑给我吧!你可拉倒,咱俩互不相识,你是万死不亡之身,老婆子我可死不起。”佝偻老人杵着拐棍,想赶紧离开她这个倒霉蛋体质的索命鬼。
而阿菘蓝却不以为意的将她给拽了回来。
“以后怎么叫你啊老人家!好歹相识一场,以后你救我的时候好唤你。”
阿菘蓝的一句话再次给佝偻老人整无语了,甚至有点儿想扇她。
“叫我巫厌婆婆吧!。”
哦!阿菘蓝眨巴着大眼睛,迷惑的望着老人那充满秘密的背影。
怎么会有人取名叫巫厌的名字,这么晦气的名字她也压得住,真是厉害。
阿菘蓝刚吐槽完,就听见一群少男少女呼唤着佝偻老人。
看样子很喜欢她似的。
“阿武婆婆……浓喃婆婆……花嫁婆婆……神拂婆婆……。”
“忧闽阿婆……洛宁阿婆……神棍阿婆……絮叨阿婆……。”
阿菘蓝闻言,顿时震惊的如五雷轰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无奈扶额,好家伙,名字是现取的啊!难怪这么奇怪,得,又被她耍了一次。
等到所有人将佝偻老人簇拥着离开后,阿菘蓝才敢现身离开。
她要找到蜀山族的禁地,方便查看什么秘闻找到自己的身世,以及与族母和阿固的关系。
夜已深,路痴加糊涂的阿菘蓝还没有找到禁地的入口。
虽然蜀山族的地形与当年的尔玛族一模一样,甚至都没有什么变化和搬迁,但糊里糊涂的她始终找不准位置。
这阿阆乸,到底会把禁地设在哪儿呢?
搞这么隐蔽,都不怕哪一天自个儿搞忘了找不到还得掘地三尺。
唉!阿阆乸这蠢女人,早晚收拾了你。
深夜!
暗中监视阿菘蓝的佝偻老人从早上看到晚上,从白天观察到黑夜。
这丫头蠢到令她都忍不住想去敲她两个大脑蹦,她老婆子活这么大,头一次见有路痴症的女人。
知道的呢!可能觉得这丫头迷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熊瞎子出来觅食。
得,可能我老婆子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得来还。
她步履蹒跚,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后,拿着拐棍戳了戳她的背。
阿菘蓝倒也不怕,甚至都不震惊,也不惊慌!
反正自己是不死之身,大不了被抓了打一顿痛几天罢了!
当她转身打算制服身后的人时,却在一刹那间,正好趁着月光看清了杵着拐杖之人的脸。
一惊!赶紧迅速收了手,还险些伤到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