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查到那家人的底细没有?”妇姒急问。
圭淡漠的点了点头。
“那妇人名叫——夭,阿公是冉族族长,白灼之父乃冉族第一勇士——白葑,其母是尔玛族后嗣子孙——馥,家世干净并无不妥,而且,白灼身上的剑法招式与白葑父子二人的绝学一模一样,像是亲传。”
“难道,是我多心了?他们真是白灼的亲眷吗?可我又觉得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妇姒喃喃自语,有些担心。
“反正冉族又不打算赶你走,留下来打听清楚也可。”
“那他的意思?”妇姒犹豫了,不知道白灼该怎么处置?
“先留着,暗查冉族族长一家的底细,目的何为?必要时,可借白灼之手清除后患。”
“也好。”终于,妇姒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白灼暂时能保命而高兴呢!还是由于其他的原因,反正此刻的她觉得无比的轻松。
回到冉族族落,白灼与其父白葑比划拳脚到了深夜。
白葑很满意他这个儿子的能力,故而从树干后取来一支戟,扔给了白灼接住。
白灼见状,心下一沉,这不就是在带叟族茅草屋遇袭,分析出,试探他武功的杀手,就是惯用长戟的高手吗?
难道,是他?
白灼拿着沉甸甸的这把戟,沉思了良久。
“怎么?不认得?”白葑一问。
白灼反应过来,淡笑道:“见是见过,就是不曾耍过,不知道它好不好用,威力如何?”
白葑走来,拿起白灼手里的戟。
“来,我教你。”
白葑舞了几个招法,看着倒是挺好玩儿的。
白灼一动不动,并没有兴趣学,
白葑见状,大喝一声!
“小子,看好了。”
白灼回过神来,开始聚精会神的学着。
咦!这招式怎么越看越像。
该不会真的就是他吧!
白灼将其父教给他的招法全部都融会贯通,记在了脑子里,回头慢慢教。
毕竟多一项技能傍身就多一项保命的技艺嘛!何乐而不为。
回到房中,妇姒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端坐着一动不动的模样,还将白灼吓了一跳。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扮鬼吓唬人有什么意思?
在黑魆魆的房中,月光丝丝洒下,只见妇姒那一双深褐色眼珠转来转去,加上她黑脸阴沉,一副死人模样,不吓死人才怪了。
妇姒没好气的又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脑瓜嗡。
白灼吃痛。
“阿婶,你又打我做什么?”
“你真打算留在冉族?不去尚京了?”
哎~!对了,他到忘了,要去尚京见蚕丛王的,唉!遭了遭了,坏了大事了。
“完了,蚕丛王该不会一生气杀了我吧?阿婶,你怎么不早点儿提醒我?”
“你还怪起我来了,明明是你认亲激奋,忘了正事,反正你也认亲了,哪怕蚕丛王生气,真要杀你,那也是灭族之罪,有整个部族为你陪葬,死也值了。”
妇姒吓唬着白灼,白灼还真的相信了,心中担忧,说动就动,赶紧收拾行李打算去往尚京。
“不行,我得赶紧去尚京向蚕丛王领罪,不可牵连家人,否则,我死不瞑目,自责一辈子。”
妇姒无奈摇了摇头轻叹!果然,这小子自打认亲之后就变傻了,遇事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毫无章法。
“好了好了,我吓唬你的,蚕丛王倒不至于如此小气,只是,他为人狠辣,品行残暴,喜好怪癖,你还是得多多注意一些。”
白灼闻言,片刻冷静了下来,甚至还对妇姒的戏谑感到不悦,正待发火,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淡定的疑惑起来。
他虽只见过蚕丛王一次,也没说上几句话,但看他风姿卓越,谈吐不凡,倒不像是妇姒说的这般。
她为何会这般说?她对蚕丛王有什么偏见还是有什么误解?
望着白灼那疑惑又质疑的眸光,妇姒赶忙冷咳一声!打岔道:“你这小子,又发什么愣?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看的这么入神?”
白灼反应过来,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拿着手里的戟,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当妇姒注意到白灼手里的戟时,竟有些震惊和讶异。
“昶酆戟,”
咦!“阿婶你认识?”
妇姒心中犯怵,却也有些激动,她拽着白灼的胳膊,忙问:“哪来的?偷来的还是捡来的,或是什么人给你的?”
白灼见她这般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兴奋,他又一次泛起了疑惑,赶紧说道:“阿父送我的,说,以后这东西就是我的了,让我好好学,将来有大用处。”
妇姒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中略带一抹杀气与不安,但就是闭而不言,赶紧让白灼先放起来,自己则转身闭目,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白灼心中虽有疑惑,但始终记在心里,默默观察。
妇姒心绪好了许多后,才转移话题说道:“小子,你可觉得这冉族有何不妥之处?”
白灼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你发现了什么?”
“阿公与阿父并无不妥,就是觉得阿母……,她……很奇怪,对我时亲时疏,好像有话同我说,却又着急赶我走,一个字都未曾向我吐露,尤其是伺候在阿母身边儿的那位妇人,更是奇怪,好似很怕阿母同我亲近。”
妇姒思量片刻,提议道:“今晚,要不要一探究竟?”
白灼仔细斟酌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是夜!
白灼与妇姒偷偷潜入了房中。
这会儿伺候馥的妇人已经睡着,妇姒趁机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打晕。
白灼仔细检查了那妇人的身体,那动作熟练粗鲁,身上的每一处他都不曾放过。
妇姒震惊的讶异住。
那微妙的瞳孔,散发着无尽震惊与诧异,那嘴角的笑容显得那样的意味深长和戏谑。
正当白灼反应过来时,猛然尴尬住。
完了完了完了,又忘记自己是男儿身了。
这贱手,脱人家衣服做什么?还看的那样仔细。
这脑袋也是,干嘛只想着检查人家身体?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裸体,你急个锤子啊?
白灼尴尬的亚麻呆住。
妇姒表情尤其意味深长。
“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癖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白灼尴尬的俊脸一红,挥舞着小手就想上前解释,可谁知,妇姒却紧紧怀抱住自己,做出一副受惊的慌张模样。
“你……你别过来,你个臭男人,难不成你还想扒光我的衣服看吗?你不要脸,老妇女的身子都不放过,羞不羞。”
白灼被妇姒那矫揉造作的扭捏模样给恶心的想吐。
这女人真是年纪越大越开放,越老越放的开,什么玩笑都敢开。
“阿婶,这世间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做作的这样恶心,怕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去你的。”妇姒不悦,又羞又气的唾了他一口。
“赶紧办正事,不跟你逗趣了。”妇姒突然严肃起来,让白灼愣是一时间无法在她的玩闹和严谨之下转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