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阿父,您放我出去,我要杀了阿昊那恶贼,我要杀了他,替琰报仇。”琬不停的拍着门,着急的想要出去与阿昊做个了断。
她也不想想,阿昊身边儿有多少高手,去报仇,无疑是去送死,只怕她还没有看到他的人,就被他身边儿的勇士给一掌劈死了。
“琬,你一向聪慧,遇事不惊,处事沉稳,如今,怎么反倒犯傻了,你即将与夏族联姻,我不希望你在这时候出事,若你想再次导致两族之间的大战,让族人陪你去死,你尽管去闹,我绝不拦着你。”
领主的一番话,彻底让她醒悟,她倒忘了,自己即将与夏族和亲,若自己有个闪失,岂不叫蚕丛族处于言而无信的讨伐声中。
不,她不能,她不可以被仇恨蒙蔽双眼。
琬这边儿劝好了,凤鸣那头又闹腾了。
昨晚好好的,怎么就晕了,还莫名其妙的睡在了自己的卧房里。
怪了,难道是自己梦游了?
而这时,巫师走了进来。
“怎么,我家的小凤鸣终于舍得醒了。”巫师端着一碗米粥递给凤鸣。
凤鸣尽数喝下。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时至今日,你休想闯祸。”
“哎呀!叔父,我只是不想看到琬那么难过罢了!看着她伤心,郁结不散,我就想为她报仇,让她心里少一分挂念。”
“你呀!就安安稳稳的等着与夏族纳亲吧!过去以后,你要时刻小心阿姑噜,他可不是好惹的东西,心狠手辣,容易被人撺掇,一定要与琬互帮互助,互相扶持,知道吗?”
“知道了叔父。”
说着,两个人又一次因为别离而伤怀良久。
直到这天,两族纳亲礼期已到,巫师与领主二人亲自送别。
领主目中含泪,向琬招了招手:“去吧!去吧!孩子,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的……。”领主此时已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巫师,则要更冷静一些,除了悲伤,更多的是族人的死活,与后方的战况。
因为阿昊不停的发难,蚕丛王亲自上了战场,无法前来送琬和凤鸣。
“阿父,保重,万千保重,女儿不孝,不能孝顺在您左右,阿父,你要万分保重啊!”
“叔父,我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回来探望您。”虽然机会渺茫,但她还是满怀希望。
几个人遥遥相望,互相挥手告别。
此时大地,已经洒满了泪水,充满别离的哀伤。
望着渐行渐远的一队人马,巫师这才落下泪来。
这一别,便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巫师,后方吃紧,君主派我来问,琬琰平安否?”
巫师拭去眼角泪水,点了点头:“平安,已顺利踏入夏族地界。”
悲恸的领主与巫师在最后望了一眼队伍离去的方向,落下最后一滴泪来,然后匆匆奔赴战场。
原本,这次战役,蚕丛王这边已经处于下风,因为阿昊的实力太强,集结的人又都是所有部族的精锐,对付他,蚕丛王根本没有多大的胜算。
但好在,夏族退兵,又给了他空余的时间来想办法解决阿昊一党。
蚕丛王已经下了决心,非弄死阿昊不可,不然,他这个王也没脸再坐下去。
由于他太过于拼命,竟然险些死于阿昊刀下。
幸而白灼赶来及时,救下了蚕丛王,顺带将阿昊给踢飞在地。
现在的他,强的可怕。
俗话说,女友祭天,法力无边,
眼下的白灼充满了怒气与洪荒之力,打算拿命与阿昊决一死战。
而白灼安插在阿昊身边儿的人,猛然见到他,也认出了他,便瞬间倒戈了阿昊。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白灼失踪,了无音讯,大伙都以为他死了,所以大伙一合计,算了,白灼都死了,也就没必要实施先前的计划了,也就无声无息的加入了阿昊战队,以此对抗局势并不稳定的蚕丛王。
可谁知,白灼回来了,而且还变的更加勇猛了,整个人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那周身散发着的王者风范,立时给人一种赋有强大的威慑力与安全感,就像一个大家族的主心骨,让人莫名的臣服。
“阿勺……阿勺回来了,兄弟们,阿勺回来了。”
阿昊的队伍里有人高呼,似乎很兴奋于白灼的回归,所有人开始纷纷投靠白灼跟随白灼倒戈阿昊。
这时候的阿昊见状!立时慌了,怎么一回事?到底怎么一回事?
什么情况?
“你们在做什么?”阿昊怒喝一声!
原来,当初白灼向蚕丛王借的一批人,便是用于伪装成被下了巫咒之术的那些部族族人。
白灼顺利解了巫咒之术,自然容易被阿昊发现,为了将计就计,他才问蚕丛王借了不少人,乔装假扮,混入了阿昊的队伍里。
他夺权心切,没有仔细斟酌,清点人数,所以才毫无防备的落入了白灼的陷阱。
阿昊恍然大悟,苦笑连连:“尽管如此,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那便试试。”
白灼阴鸷且带着无尽杀气的吐出一句话后。
他的身后便开始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坐骑疾驰声!
原来,是一左一右二人,带着另一队人马来了,而且这一队人马,正是冉族精锐,还是白葑为先锋的一队精锐。
而后,又来了一队人马,是带叟族的精锐,以穹、宫为首,与大部队将阿昊一众叛军团团围住。
由于领主母族与巫师的尔玛族两个大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故而这次,剿灭阿昊这些叛军的重任就交给白葑!
“小砸,你能死在我手里,也算是你的荣幸。”白葑望着阿昊,凌冽的大喝一声!
阿昊见大势已去,但拒不认罪,甚至疯笑了一阵,手拿大刀,殊死一搏道:“来啊!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阿昊做着最后的叫嚣。
“阿父,这个人,交给我。”
“也好。”
白葑挥了挥手,一队人马蜂拥而至,将叛军一举绞杀。
而阿昊,便毫无悬念的落在了白灼手里。
他没有立刻要了阿昊的性命,而是慢慢的折磨他,他要将他加注在琰身上的痛苦,一一在他的身上折磨一遍。
总共二百三十一刀,刀刀点到即止,让他痛不欲生,又让他命悬一线的吊着一口气。
一旁的蚕丛王与巫师、领主等人都没有前去阻拦白灼发泄,因为目前最痛的,只有他。
那种失去挚爱之痛,如抽去了灵魂,失去了生命力,只有一心想死。
直到阿昊受尽折磨,濒死之际,白灼才半蹲着身子,靠近阿昊的耳畔,轻轻说道:“你可知,你的琬,正在去往夏族和亲的路上了,她说,她心甘情愿,自愿离你而去,但,她恨你一辈子,并向太阳神起誓,愿与你永生不见,永不轮回。”
白灼的话可谓杀人诛心,让本就奄奄一息的阿昊,猛然喷出一口老血,流出一滴泪来,最后,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