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复合弓摆放在御案上。
围着御案的人,火热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绝色美人。
当然,一百个绝色美人,在朱元璋等人的眼中,比不上复合弓的分毫。
虾仁例外。
朱棣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父皇,请将这把复合弓赐给儿臣,儿臣必将亲自提着王保保的人头来见!”
朱棡一看,卧槽,急忙跟着跪求:“父皇,儿臣比老四更适合当这把复合弓的主人!”
虾仁弱弱地道:“姑父,这把弓是我的!”
在古代,打猎是不犯法的,虾仁还等着出宫后手持复合弓大杀四方猎虎射熊。
其它弓,虾仁可用不来,复合弓就这样被没收,有些小不愿。
可也知道,复合弓百分百已经不属于他了。
“滚!”
朱元璋怒斥朱棡和朱棣哥俩,又将矛头直指虾仁:“你小子,有这等神兵利器不早些拿出来,看咱不抽你几鞋底出出气!”
“父皇息怒!”
朱棣和朱棡惋惜地站在一边,也知道这把神弓是拿不到了。
老五朱橚和老六朱桢根本就不开口找骂,斜眼看向老三和老四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
“姑父息怒,我不要就是了!”
虾仁满腔委屈,这老朱和马皇后两口子简直就跟土匪一样。
朱元璋瞪了虾仁一眼,对徐达道:“天德,你怎么看?”
“陛下,当召集能工巧匠仿制复合弓,即使不能达到这把复合弓的效果,有一半也是不错的。”
一百五十步有效杀伤,只要有五千把,就等于五千具移动的床弩。
这复合弓拉起来轻松,不需要专门挑选臂力大的神射手,在马上也可以轻松射箭。
对上北元骑兵,具有毁灭性的杀伤力。
这把复合弓,更是狙杀敌方大将的神兵利器,战场决胜的关键所在。
“此为军国重器,派谁监造为好?”
朱元璋和徐达第一个想到的是汤和,只是汤和正在四川。
“姑父,李文忠适合!”
虾仁举荐了李文忠。
“哦!”
朱元璋看向虾仁,问道:“虾仁,李文忠是怎么死的?”
朱元璋的这个问题,让徐达、朱棡、朱橚和朱桢都大吃一惊,又疑惑不解。
虾仁说道:“李文忠因为劝谏姑父,被姑父禁锢府中郁郁寡欢,明后年就病逝了!”
朱元璋心中一黯,李文忠毕竟是他的亲外甥,跟着他起兵以来忠心耿耿战功赫赫,他是绝不愿意李文忠就这样死了。
徐达正要问话,就见朱元璋指着他问道:“虾仁,天德又是怎么死的?”
“洪武十七年得了背疽,洪武十八年初病逝!”
朱元璋眼前一黑。
按照虾仁所在的主历史,自己的晚年是何等的悲惨。
最爱的妹子、标儿、雄英,还有朱棡和朱樉,以及兄弟徐达,外甥李文忠都死在前头,朱元璋不知道主历史的自己,是怎么度过晚年的一天天的。
徐达完全糊涂了,又要再问时,朱标先问道:“虾弟,沐英是什么时候病逝的?”
“姑母病逝,沐英悲伤过度而咳血。标哥病逝后,沐英大哭不止,伤心欲绝之下不到半年也病逝了!”
朱标心头一痛。
除了弟弟,沐英在朱标心头的分量最重。
“文英!”
朱元璋握紧了拳头。
沐英是朱元璋和马皇后的义子,朱元璋待沐英如亲子。
知道沐英孝顺,没想到会忠孝如此。
沐英在朱元璋和朱标的心中分量更重。
朱棡叫道:“父皇,大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母后病逝,什么大哥病逝?”
徐达、朱棡、朱橚和朱桢等人同样想要知道。
“虾仁来自未来……”
朱元璋亲自开口解释,有很多事件,他并不想让徐达、朱棡和朱植,乃至朱棣知道。
至少现在不想让他们知道。
说完之后,朱元璋警告道:“这些事为机密,谁也不要外泄丝毫,否则朕绝不饶恕!”
“臣等遵旨!”
徐达、朱棡等人目光炯炯地盯着虾仁,那火热的眼神,似乎要将虾仁给生吞活剥。
“行了,标儿虾仁你们退下,天德你留下,二虎,去把李文忠叫来!”
…………
李文忠正在借酒消愁。
一身本事被禁锢在府中,这让年富力强的李文忠如何受得了。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
李景隆揣着两个打火机兴冲冲地回到家中。
见到老爹的模样,李景隆不由得满心酸楚。
“爹,儿子跟虾叔说了,虾叔说爹很快就会被陛下重用。”
“知道了,你去玩吧!”
李文忠根本不信儿子的话。
李景隆张了张嘴没有再说,既然虾叔这么说了,那就绝对不会有错。
李景隆对虾仁有着十足的信心。
李景隆还要完成虾仁的任务,很快就出府而去,没过多久,二虎赶到曹国公府。
“曹国公,陛下传召!”
李文忠神情一震,急忙换身衣裳赶往皇宫。
…………
“虾弟,让咱坐坐悍驴!”
“是啊虾哥,悍驴如此神奇,让咱开开眼界!”
朱棡、朱棣对虾仁的成见消失,和朱橚、朱桢一样都想结识这个来自后世的便宜兄弟。
朱标笑着道:“正好母后交代要翘嘴和黑鱼,咱们就开车出宫去钓鱼。”
“好,那就去钓鱼!”
一行人回到东宫殿前广场。
“奚胜,奉旨钓鱼!”
“遵令!”
奚胜开始点起人马。
太子和诸王外出,侍卫的队伍更加庞大,虾仁见状也就没有通知在坤宁宫的叶秋。
虾仁结束太阳能充电,启动了悍驴。
朱标坐在副驾驶上。
朱棡、朱棣、朱橚和朱桢挤在后座上。
朱雄英和年长皇子要上课,朱允炆朱高炽等小屁孩自然不会携带。
悍驴启动,朱标巍然不动稳如狗。
朱棣、朱棡、朱橚和朱桢处于惊疑不定中。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不要惊慌,坐着就好!”
朱标说着还轻车熟路地播放起了音乐,挑选了一首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深沉的歌声响起,令人听得热血沸腾。
第二遍的时候,朱棣和朱棡已经跟着高歌,只是五音不全全靠吼。
悍驴停下,已经到了护城河边。
东宫护卫驱散了周边的所有人。
朱棣搓着手叫道:“虾哥,咱的好哥哥……”
永乐大帝谄媚的神情,让虾仁浑身一寒,说道:“想要悍驴,想都不要想!”
虾仁不搭理朱棣,下了车。
“大哥!”
朱棣将目光转向副驾上的朱标。
“老四,你想都不要想,母后首先就不会答应,咱也绝不会答应。”
朱标也没搭理朱棣,开了车门下了车。
“老四,你还真敢想!”
左右两边的朱棡、朱橚和朱桢先后下了车。
兄弟三人对老四的贪念嗤之以鼻,就以悍驴的功效,父皇母后宁可没了老四,也不能没有悍驴。
“有枣没枣一竿子,万一成了呢?”
朱棣嘀咕着下了车,那眼神是多么的恋恋不舍。
开着悍驴纵横沙场,那才是人生美事。
“殿下,鱼竿来了!”
下了马的马冀,捧着包囊跑到朱标的面前,打开包囊取出五米四竿子,一节节地抽出,挂上了一个线组。
“大哥,这是什么鱼竿,这么神奇?”
朱棣、朱橚、朱桢和朱棡被吸引,围在了朱标的身边。
朱标见老四抓住竿稍,怕被老四没轻没重地捏断,急忙叫道:“老四住手,快松手!”
朱棣松开了手。
“老四,虾弟的鱼竿更特别!”
朱标为了保护自己的鱼竿不被祸害,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