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本着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这一原则。
陈永仁扫描眼、心声二连立刻看向那妇人。
确定她就是个无辜路人后,才问:“什么死人,怎么回事,慢点说。”
妇人磕磕巴巴的说着。
原来她想去巷子解决某些问题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还盖着一块破凉席。
她以为是宿醉的路人,就过去看了一眼。
走近掀开凉席,才看到那人脸色惨白,眼睛极力的往外凸出,明显是一个死人。
然后,她就来巡捕房报案了。
“哎呦,我可给你说,吓死我了,我就没见过死人。”
“你们一定要抓人回来啊,不然我可不敢出门。”
“死了人,你们可不能不管。”
……
妇人絮絮叨叨说着。
巡捕房至今没来交接的人。
陈永仁也没多想,对着一个巡捕叮嘱,如果有找他的电话打来,就说自己出警了,会尽快赶回来后。
陈永仁便带着十来个巡捕,乘坐卡车前往了案发点。
发现死人的巷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不用陈永仁说话,一众巡捕纷纷推开挡路的人群。
见陈永仁黑着脸走来,路人不敢有半句怨言,纷纷让出一大片空地。
“诺,尸体就在里面!”妇人心有余悸的指了指巷子。
陈永仁厉声道:“所有人,马上封锁现场。”
“老韩,你去给他们做笔录,留下在场所有人的姓名和联系地址。”
“记住,一定要和身份卡吻合!”
“是!”韩琛挺身道。
陈永仁又道:“还有,问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就算是来拉屎,也要问清楚,他们把屎埋哪里了!”
“谁若是不配合,先抓进巡捕房!”
随着陈永仁一声令下,众巡捕立刻忙活起来。
陈永仁理了理警服,带着黄启发、张海峰快步走进巷子中。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扫描眼扫去。
可惜。
扫描眼显示权限不足。
看来还是得继续升级才行。
但有记忆提取这技能在手,陈永仁丝毫不慌。
蹲在那具身体旁边,能清晰看到喉咙处被人掐断的痕迹。
这手法,好像是部队里才会用?
陈永仁眉头微皱,假装检查身体,将手放在尸体脑袋上。
早一秒查看记忆,也能早一秒查清是谁杀的他。
下一秒。
陈永仁就感觉脑海中出现一个光团。
光团中是他一天前的记忆。
画面中天已经亮起,显然是在早上。
他正漫无目的游荡在街边,眼神看来看去,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随后,陈永仁根据他的视线,发现他正看着一栋居民楼的二层阳台。
阳台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表情一变,便急匆匆离开此地。
这分明是接头的暗号,死掉的这家伙竟然也是特工!
戴老板偷摸往淞沪派遣新的特工队了?
还是红党的特工?
总不能是小鬼子吧…
陈永仁忍着疑惑,继续看着记忆。
画面中。
男人回到家里,踌躇不定的抽着烟,时不时看向窗外,又抬手看着时间。
时间已经从早上来到晚上。
又过了几个小时,男人仿佛打定主意一般,踩灭烟头。
转身走到墙边,打开了一个暗格,取出里面的驳壳枪,取出子弹压满弹匣。
想了想,他又拿起一颗长柄手榴弹,别在了腰间。
妈的。
看到这一幕,陈永仁忍不住骂了一句。
本以为能通过他的武器,判断这家伙的身份。
结果。
却是烂大街的驳壳枪和长柄手榴弹。
这些玩意,只要花钱在黑市就能买得到。
男人带枪出了门,再次来到那个街道。
阳台依旧空无一物。
男人脸上愈发紧张。
他在等着阳台摆什么?
花盆?
衣服?
还是别的什么?
物品不一样,所代表的含义会不会也不一样?
陈永仁心里想着。
画面仍在继续。
男人一直在街道周围徘徊,最后似乎是饿的受不了,来到街边吃了一碗馄饨,但眼神依旧看向街边。
随后,整个画面,都是他在街边徘徊,目光时不时看向阳台。
终于。
当天亮起来时,他终于发现阳台摆着一盆仙人球。
看到这一幕,男人脸上表情明显一喜,松了一口气,快步便朝着居民楼方向走去。
但走着走着,他就发现不对劲,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
男人没有贸然进居民楼,而是想甩开跟踪,悄悄掏出手枪,来到这条小巷。
最后一段画面就是。
男人见到身后跟踪人员,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显然。
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但那人却蒙着面,陈永仁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只见那男人拿出一个证件,轻轻一扬。
看着证件,陈永仁一愣。
党务调查处?
死掉的这家伙竟然是党务处的特工?
蒙面那个家伙叫江帆,证件军衔显示是少尉。
可惜,那家伙的手,完全遮住了相片。
两人交流了一番。
就当死者转身时,只见他身后那男人,猛然从后面出手,掐断他的喉咙。
男人被拉进巷子深处,他的意识逐渐涣散。
最后一幕陈永仁看到,那男人从死者身上摸索一番,带走他的配枪、证件、手榴弹,还有一封信。
到此,画面戛然而止。
杀人和死的家伙,都是党务处特工。
可他们谁是叛徒?
狗日的提取记忆只有一级,只能看到画面。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单凭这些画面,不能以任何主观思维去看这件事。
毕竟,你可以理解为,党务处在钓鱼执法,为了联络站的安全,最终铲除了汉奸,维护了情报机密。
同样能理解为,党务处内出现了汉奸,杀了自己人。
杀人的江帆是谁?
他带走的信件,上面又写了什么内容?
陈永仁没想到,随便办的一个杀人案,竟然能和党务处的家伙扯上关系。
“仁哥,怎么说?”张海峰显然也看出,这杀人手法,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员所为。
黄启发也不傻,表情严肃地看向陈永仁,等着他下令。
“不管这么多,先带回去再说。”陈永仁冷声道。
本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但和党务处扯上关系就麻烦了。
众人刚回到巡捕房。
陈永仁就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是藤原近太打来。
“太君,是我,陈永仁。”陈永仁挺身。
听是陈永仁在说话,藤原近太语气明显高兴不少。
“陈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