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的人便开门进来。
姜甜起疑,怎么还有人有这个房卡?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顿住,一声气沉丹田的吼叫。
“卧槽。”
姜甜从刚才就想要挣扎着下来,却被付戎琛按坐在腿上不肯松手。
“二爷,我,我来的不是时候。”王仄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是能听得出是真惊慌,“我错了。”
付戎琛不耐烦地用舌头弹了下腮。
王仄讪笑,“现在还不是我死的时候,我还没为二爷鞠躬尽瘁。”
此地不宜久留,王仄立刻说:“查到了。”
付戎琛眸光扫了躲在自己怀里的姜甜一眼,本就小小的一团软软得抱在怀里会让他的心一化再化。瞥见她躲着的样子,嘴角和眼底生出宠溺的暧昧。
付戎琛看向王仄,“去等我。”
王仄怔了一下,这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劳心劳力,一颗赤诚的心全部交给工作,何时有过这一丝待遇。
果真是男儿身误了他。
王仄走了两步重新退回来,“您是......我要等多久?”
在看到付戎琛那双要杀人的眼睛时,王仄立刻解释,“我,我,我出去等。”
——
付戎琛出门,保镖司机都会跟着在附近的房间。
一般情况下,王仄和王覃住在最近的一间。
王仄在沙发前转悠,“连衣服都脱了?我去的真不是时候?”
“这得到哪一步了?这二爷不得弄死我?”
“罪过罪过。”
付戎琛推开对面虚掩着的门,一进门便看到一个人在落地窗下自顾自嘟囔着转悠的王仄。
听到动静,王仄回神有些愣,“这么快?”
“什么?”付戎琛坐到沙发上。
“二爷,你还好吧?”王仄给他倒茶。
付戎琛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付戎琛点了支烟,“说。”
“那个人叫季詹青。算是姜小姐的司机。在姜家和姜小姐的关系比较好。”
“算是?”
“季詹青和严川都是田家收养的孤儿,季詹青应该是跟了田夫人的姓,姓季。名义上是姜小姐舅姥爷的孙子。后来田家出事,田夫人和严川还有季詹青搬去了姜府。季詹青的工作是姜二小姐的司机。”
付戎琛蹙眉,“墓碑上的那个是他?”
“是。”王仄打开几张照片递给了付戎琛,有几张付戎琛在姜甜的相册里看到过,“几年前他在姜家另一处别墅装修,季詹青负责装修。有一波人入室抢劫,他寡不敌众,那些人怕消息走漏便杀人灭口。”
付戎琛没说话。
“姜家不知道怎么,这件事没追究。可能是因为是个外人,只是走了流程。其中有一位判了个过失杀人。后来姜小姐执意要查,还因为这事和姜玉斌闹了好久,好像......还挨打了被罚。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姜家的人向来口风紧嘴严,对于这些事闭口不提。不过所有人都有提到,姜小姐以前在姜家的日子过的很苦,姜先生和姜夫人只是偏爱姜大小姐。严川和季詹青算是姜小姐的母亲和外婆带到姜家的人,所以关系近。。”
王仄重复,“有个以前在姜家负责买菜的人说,自从季詹青出事后,姜小姐生了病,没有请医生也没有送医院。如果不是严川请了医生过来,怕是.......。季詹青死后,姜小姐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付戎琛脸色晦暗。
“想必姜小姐这样在乎季詹青的事,也是念着以前的恩情。”
付戎琛盯着那几张照片几秒,起身要走,“往下查。”
王仄看着起身要走的付戎琛,收了桌子上的照片,“您,要走?”
“那我留下来陪你?”
“不不不。”
“还有一件事。”王仄说,“姜玉斌回国了,国外的那些股份抛掉了。最近回国后,在各个银行间走动关系,应该是缺钱。”
付戎琛弹了下舌尖,“不用管。”
——
游乐场。
午后的阳光有些晒,姜甜穿了一套白色运动服扎了高高的马尾,被付戎琛牵着走在江城的路上。
玩了几个小时,姜甜这会儿没了刚开始的兴奋劲,有些累了。
姜甜的脸贴在男人的胳膊上,懒洋洋地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阳光晒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只软乎乎的小猫。
付戎琛乐了,捏了捏她的鼻子,“累了?是谁要出来玩的?”
姜甜顺势抱住他的腰,“我不累。”
姜甜在某些时候格外爱粘人,尤其爱黏着付戎琛。
偏偏付大佬最爱她这一套。
付戎琛把她拦腰提到怀中,竖抱起来轻轻颠了颠。
游乐场内人来人往,姜甜像是小孩子一样被付戎琛竖抱着。
也许是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反而没了很多的拘束。
“我想吃冰激凌。”姜甜看着一个小女孩举着的冰激凌,眼里带着亮光看过去。
付戎琛带她去了亲子餐厅。
姜甜看了看周围,“为什么要选这个厅?那边那个不好吗?”
付戎琛把冰激凌挖了一勺递到她嘴边,“那边的小朋友不需要抱。”
姜甜吃完一盒冰激凌,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牵着付戎琛的手把玩。玩了一上午,这会儿倒是真累了。
“你的手适合弹钢琴。”
付戎琛没说话,用被她抱着的那只手弹了她的下巴一下。
姜甜把他的手放到桌子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上枕着养精神。白皙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吹破可弹,她的睫毛黑长像是舞动的蝴蝶震抖翅膀。
“让严川跟着你搬进戎园吧。”付戎琛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有一种静让人很安心。
姜甜眸子猛地睁开眸子,“为什么?”
男人抽开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要护着你,带他一个也不费事。”
姜甜不解地看着他,想要开口问他为什么前天看到阿川还像是看到了仇敌,今天突然就变了主意。
她不问,他也不开口。
姜甜眸子动了动,凑近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开玩笑?还是在说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