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几天他们在一张床上共枕眠，关系却没以前亲密。
    姜甜发自内心的抗拒，付戎琛也没心思去折腾她。毕竟关系刚缓和些。
    只是有些时候，气氛到了，又是对着她，情难自抑。
    姜甜抗拒地凝眉，“你做什么？”
    付戎琛眸子盯着她的唇，呼吸若即若离地煽风点火，“我们像不像偷情？你玩过偷情吗？很刺激的。”
    “你玩过？”姜甜很会抓重点。
    “没有。”男人否认，“所以才试一试？”
    姜甜胳膊抵住他的胸膛，“我不想。”
    季詹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甜甜，没事吧？”
    姜甜慌乱地应着，“没事。我马上出去。”
    她站起身，“我先出去了。”
    付戎琛笑了笑，痛快地答应，“好啊。”
    姜甜本来要开门的手顿住，显然对他这样异常的反应不放心，付戎琛哪里是这么容易说话的人。
    “你别出声。”
    “好。“男人点头。
    “你确定？”她低声说。
    付戎琛挑眉。满脸你走一个试试的表情。
    姜甜声音很低，“如果我哥哥知道了你躲在我的浴室，我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你就说我缠着你。说不定他一生气，还能打我一顿帮你出出气。”付戎琛牵着她的手腕，“不过我不敢保证我能让他赢。”
    姜甜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你想怎么样？”
    “甜甜？身体不舒服吗？”季詹青的脚步声靠近。
    “甜甜？”
    姜甜捂住付戎琛的嘴，她说：“我没事。就是肚子不舒服。”
    “要不要找医生过来？”
    “不用管我。”浴室内回荡着姜甜的声音。
    是季詹青出门的声音。
    姜甜舒了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浴室。
    姜甜说：“你赶紧回你的房间。”
    却不料，话音刚落季詹青再次敲门，付戎琛拉开她的手，要起身去开门。
    “干嘛？”
    “不是要我回房间吗？”
    季詹青敲门，“甜甜，我给你拿了药。”
    “开门。甜甜？”
    姜甜挡在门口，瞪着付戎琛那张冷俊邪魅的脸，身后是季詹青的敲门声。
    “哥哥，我，我要洗澡了。我一会儿去找你。”
    “好。”
    付戎琛眸色冷暗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这么害怕他知道？”
    “你说呢？我和他的杀父仇人待在一个房间内，你让我怎么面对他？”姜甜推开他，往房间走。
    “他也是我的仇人，你怎么能面对我呢？”付戎琛漫不经心地问。
    姜甜坐到沙发上，“所以我说了，我们没可能，永远不可能了。”
    付戎琛眸色一分分暗下去，“就是谁在你这儿都比我重要是吧？”
    姜甜不说话了。
    她沉默片刻，冷静下来，“不是。”
    她爱他，她不想否认。
    “不是什么？”他乐了，坐到她的沙发扶手上，“来，给我说说。”
    姜甜仰头看他，四目相对，气氛变了样，她被付戎琛按住肩膀压到了身后的沙发扶手上。
    男人盯着她的软唇，像是一头猛兽，眸底滚着欲。
    片刻的克制，俊脸埋进她颈肩，一声轻叹。
    ———
    演出结束，姜甜回到海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田季兰。
    季詹青把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他柔声说：“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付家的医院，他是不会进去的。
    等姜甜进门，男人接起姜爱的电话，声音冰冷，“说。”
    “是你给让那个孙导演找我的？”
    “答应你的女一号。”
    姜爱声音有些哑，“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当然知道。”男人声音冷幽，“把他哄开心了，他的女一号都是你的。”
    “宝贝，我这是在帮你。”
    姜爱语气生冷，“你想清楚，要我去哄他？周六晚上他约我去北海酒店409。”
    季詹青笑了笑，“孙导演年龄大，需要我送点药过去？”
    姜爱挂断了电话。
    ——
    晚上，阿川胃疼先睡下了，姜甜抱着送来的那本小王子坐在阳台上看书。
    商演结束后，姜甜需要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主要是也为了写新的曲子找灵感，蔡敏要她停下手里的工作多从生活里找灵感。
    突然手机声音震动一下。
    付戎琛声音清凉，像是盛夏夜晚的风，“下来。”
    “不去。”姜甜合上手里的书。
    “快点。”付戎琛的声音霸道，“给你三分钟，否则我就找人把你绑了。”
    “有病。”
    男人身子斜倚在车身上，黑色的兰博基尼衬得他满身疏冷里带着矜贵的神秘，看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一只下来偷腥的小猫的姜甜。
    他宠溺地笑了笑，灭掉指尖夹着的烟。
    姜甜长衣长裤把自己捂得一丝不漏，眉眼间带着不耐烦的冷，那张小脸却惹人娇爱。
    姜甜在他面前站定。
    “干什么？”
    付戎琛把她抱到驾驶座上，“带你去看星星。”
    “去墓园？”姜甜看着他的导航偏离城市路线，“看星星？”
    墓园。付戎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墓园的小门钥匙，姜甜又惊又惧，压低声音，“你从哪里弄到的？”
    “偷的。”男人看了眼不远处大门门卫黑了灯的保安室，开门，“进。”
    保安室的人早早睡下了，这个时间外面的人不敢进，里面的出来不需要走大门。
    姜甜被付戎琛牵着穿过一条条小路，紧张害怕又有些刺激的快感。被他握在手里的小手出了汗。
    他们两个都不信鬼神之说，却莫名有一种刺激。
    在这个地方，复杂新奇的感触让她忘却了一切。
    姜甜低声说，“我们这个世界来这儿不会打扰到他们吗？”
    “我一会儿帮你问问他们，”付戎琛一本正经地说。
    姜甜捏了他胳膊一下，“深井冰。”
    付戎琛笑了笑，把她搂在怀里往后山走去。
    到了山顶，付戎琛从她身后把人揽入怀中。手掌盖住她的眼睛，他在她耳边低语，“准备好了吗？”
    姜甜点头。
    男人手掌移开，繁星闪烁的星空近在咫尺。
    姜甜眸色发光，“好美。”
    山顶的风很冷，两人裹着羽绒服冻得瑟瑟发抖。姜甜躲在付戎琛怀里，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没了对黑夜的惧怕没了那种无力的绝望感。
    “人死后都会去星星里安家。”
    “那我们选预定一颗最亮的，百年后住那儿，好不好？”他声音带着宠溺，在她头顶响起。
    姜甜瞪着那双乌润的眸子看着他，他懂她，比她自己都懂她。
    像是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
    北海大厦酒店。
    姜爱跌跌撞撞地跑向卫生间，慌乱地锁上门。由于药效她开始脚下发软，跪在了地上。
    门外是孙导演的敲门声，和催促声。
    “宝贝，继续喝。”
    姜爱慌乱地拨打着那个无人接通的号码，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迷迷糊糊里拨了一个号出去，声音虚弱无力，“北海酒店409，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