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甜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付戎琛脸埋在她怀中轻轻笑了笑，他的呼吸滚烫，姜甜刚才还隐隐作痛的胃此刻舒服了不少。
她顺了顺付戎琛的头发，这一刻，突然对他有一种母性的怜悯。
男人被她摸狗一样的动作逗笑，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咬了口，把人抱坐到了怀中。
看到姜甜一脸疼爱的表情，他两指弹了她的下巴一下，“笑。”
姜甜往后躲了一下，“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嗯。”付戎琛应声却掏出了烟盒，“我抽支烟。”
“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心脏吗？”姜甜拿过他手里的烟，放进了烟盒。
付戎琛由着她，把烟盒给了她，“有合适的心脏，条件不合适。”
姜甜把烟盒重新放进他口袋里，“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姜甜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凭借付家的势力和人脉，和付小暖可以匹配的合适心脏可以找到。只是......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去做这件事，很难。
姜甜小脸愁得皱皱巴巴地。
“没事，会找到的。”付戎琛朝着她打了个响指，“放心。”
付戎琛身体靠向身后的椅背，他的掌心在她腰上揉了两把，“来，给爷笑一个。”
姜甜皮笑肉不笑地敷衍。
“出差学了个新本事？”
“什么？”
“敷衍。”
姜甜沉默片刻，她问：“付戎琛，如果你的心脏合适你会把它给小暖吗？”
男人眸色动了动，声音沙哑。
他盯着她几秒后，在她额前狠狠地弹了一下。
他的力道很大，姜甜痛得眼睛都要酸了。
付戎琛的眸色带着冷厉的严肃和一丝的后怕，姜甜的后颈被他提起来，捉到跟前。
付戎琛的声音低磁冷骛，“别动歪心思。听见没？”
姜甜眨眨眼，故意装得一脸轻松迷惑，“你说什么？不想给就不给呗，还生气了。”
大掌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姜甜痛得要起身却发现后颈在他手里动弹不得，命脉被他握住了。
付戎琛的手指在她的心脏处狠狠低戳了两下，“你给我好好地。再有下次，我......。”
姜甜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还不如不让他说出来。
两只手捂住他的嘴，“不会有下次。没有下次。”
付戎琛眸色渐缓，握住她后颈的手松了一下，姜甜轻轻呼了口气。随后心不在焉地捧着付戎琛的脸开始乱吻。
男人捉住她的后颈把她那张“机械”工作的小脸拉开，看着她满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付戎琛捏了捏她的下巴。
“干嘛？”工作被打断，姜甜不满地瞪他。
“专心点。”姜甜气呼呼地推开他的手，“我不亲了。”
付戎琛看着她眼珠子在眼里乱跑圈，满脸大写的心事，把她放到了一旁的秋千上，“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
“没想啊？”付戎琛的手在她的腰上一下下地乱敲，把姜甜的心都敲乱了。
“我刚才说的话，一个字没听进去？”付戎琛凤眸浅眯，盯着她。
姜甜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之前做过检测，我的心脏和我的年龄是合适的。”
付戎琛变脸之前，姜甜把话说完，“但是我不会那么做。”
姜甜抱住他的脖子，“我还想陪你到老呢，我怎么会伤害我自己。”
“我的心脏合适，也许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可以。我之前在姜家的时候，听家里的保姆说过，李家有个小女儿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因为先天不足身体一直不好。”
她往付戎琛身边靠了靠，“前两天我看到李家的人在买寿衣，也许......合适。”
付戎琛顿了顿，“我找人去问。”
姜甜摇头，“如果李小姐真的......不好了。这种事情要我们要自己去说。”姜甜眼里带了泪，“我们希望暖暖平安，他们也疼爱自己的女儿。把自己孩子的心脏给别人，李家的人未必舍得。”
“如果是真的，我去李家说。但是如果是我们看错了，那也不要用别的手段去强迫他们，不能伤害别人。行吗？”
付戎琛眉心动了动，捏了捏她的鼻子，“好。”
姜甜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付戎琛的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清香，“付戎琛，我不是说你多坏，我只是怕你太着急。”
“小暖会没事的。实在不行，还有人工心脏是不是？”姜甜抱得很紧。
付戎琛眼底蕴出雾气。
——
付小暖身体情况稳定下来。
付思音除了忙着学校的事情就是待在暖园将功赎罪陪着付小暖，劝了几次劝不动，最后被付戎轩拎回家关了半天。
姜家即将面临破产的消息传遍整个海城，姜玉斌坐着轮椅奔波在各个银行的视频传出，姜殇回海城。有狗仔和媒体姜爱和李娟玉也是在四处奔波寻找关系。
唯独，姜二小姐。坐怀不乱。连姜家的家门都不进。
一时间姜甜的身世，白眼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攀了高枝忘了老巢的词条漫天飞。
姜甜黑着脸翻看着手机上的微博热搜，付戎琛玉语调却带了肆悦的调笑，“委屈了？”
姜甜哼了声，“委屈，我挨骂我不能委屈吗？”
“那怎么办？”付戎琛放下手里的手机，挨着她坐过去。
姜甜胳膊肘轻轻抵了他一下，“我知道是你做的。”
付戎琛捏了捏她的下巴，“没有我老婆大人的应允和帮忙，我可不敢对我老丈人下手。”
姜甜犹豫片刻，欲言又止。
“给人搞破产了，觉得自己坏？”付戎琛语调肆意戏谑。
姜甜靠在沙发上，“坏就坏吧。如果不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我们不可能消停。”姜甜拿过茶几上的杂志随意翻看，“这些年我一退再退，所有的事情我一让再让，他们得寸进尺。与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不如从根源上解决。”
过于心软是愚蠢，是懦弱。没有底线地原谅是自残。
——
“姜甜，你站住。”姜甜还未推开化妆间的门，被怒气冲冲的姜爱喊住。
蔡茜茜站到了姜甜身前以保护的姿势挡在姜甜的跟前，姜甜说：“没事，你进去等我。”
“姜甜，你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