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爱嘴角露出一抹苦涩,“他不爱我,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姜甜没说话,沉默片刻,“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但是有些话我想了很久还是要和你说一下。”
“你之前告诉我,他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那我也告诉你,他不爱我。但是他爱你。他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
姜甜语气认真,“姜爱,肖奇是什么性子我最了解。我在他心里的位置确实重要,因为我们曾经在最黑暗的时候把彼此作为亲人。你们不理解那种感受,那种亲情是可以就算对方做错了一些事情,也会慢慢消散。”
姜甜:“肖奇的脾气,如果真的喜欢的是我,就不会在他把我囚禁的那几天,什么都不发生。他不是个克制的性子,在很多时候也不是理智的人,这一点我清楚。”
姜甜:“如果他不喜欢你,绝不会碰你。”
姜爱怔住。
“可是他说,他不爱我。”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姜甜说,“他说他不爱你,就像是他说他喜欢的人是我,是一样的。”
——
姜爱从姜府回来后,脑海里对姜甜的那句话挥之不去。
反复地想,却始终不敢确定那个答案。
林澈回来的那天,下了小雨。
姜爱去机场接他,看到他安然无恙时,悬着的心彻底落下。
心里又激动又后怕甚至带着愧疚,林澈朝她张开手臂,“好久不见。”
不远处宾利车的后座,男人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恋人,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
他眸色冷暗,声音带着狠戾的嘶哑,“林家那边,是时候动手了。”
“可是......。”坐在副驾驶座的人回头。
男人厉色丢过去。
前面的人立刻把迟疑压下去,“是。”
——
深夜。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不断震动的手机。
来电显示[肖奇]。
“开门。”
“什么?”
姜爱猛地坐起身,“你,你怎么进来的?”
门外噔噔噔几声敲门声。
姜爱怕吵醒其他人被发现,来不及穿鞋,迅速跳下床跑去开门。
扑鼻的松香和酒气在门开的那一瞬扑进来,熟悉的力道压在了她身上,他的指骨冰凉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落在她的脸上。
“肖奇.....,肖......奇。”
找到她的唇瓣后,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唔........。”
手掌钻入她的上衣,肆无忌惮地吻着。
“肖奇!”
毕竟是在姜家,他也没有想怎样她。
被她这么一喊,便松了手。
“你怎么进来的?”姜爱慌里慌张地关上门。
“我在姜家那么多年白待的?”
“你来干什么?”
“找你睡觉。”
姜爱:“......。”
看着她一脸警惕幽怨的神情,他嗤笑一声,揪住她腰上的腰带往前拉了一把,“睡素觉。”
姜爱凝眉不语。
男人突然弯腰把她扛起来,她本就瘦。
在肖奇肩上像是一只小猫,被拎着。
姜爱在他肩上疯狂挣扎,人被倒挂在他肩上,又因为是夜晚完全看不清什么情况。
她不敢出声,只能拼命地挣扎。
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果然老实了。
人被放进了车子的后座,姜爱疯了一样挣扎,“肖奇,你有病?”
“你是不是变态?”
“这是违法的。”
男人由着她闹,把她的手机递给她,“你报警吧。”
姜爱迅速点开通讯录,点下了林澈的号码。
手机被一把夺过来,从窗户里扔出去。
男人虎口卡在了她的脖子上,人被他的胳膊压在了车座上,“真棒,现在有事,都知道找人了?”
“他是我未婚夫。”
户口一下下地收紧,“姜爱,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痴心妄想。”
姜爱挣扎着,想要把他推开却无济于事。
“肖奇,你......发什么疯?”
窒息感袭来。
他松了手。
人被带回别墅。
肖奇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姜爱蜷缩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小团。
由于她穿了一件毛茸茸的睡衣,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蜷缩在那儿委屈的小猫。
薄唇浅勾。
闭了灯,他在那毛茸茸的小团上轻轻按了一把,姜爱不动。乖乖地缩着。
想起平日里念念撸猫的手法,他跟着学了两下。
姜爱依旧不肯动,脸埋进膝盖里蜷缩着。
“睡觉。”肖奇自顾自躺下,伸手戳了戳她。
“我给你三秒,要么自己过来乖乖睡觉。要么我过去,睡觉。”
前一个是静态,后一个是动态。
姜爱挪蹭两下,挨到床边上。
肖奇本想起身给她盖好被子,姜爱误以为他要做什么,猛地起身往后躲。
人猝不及防地向后摔了下去,肖奇去抓却只能抓到她的小腿,后背磕到了窗边的沙发上。
姜爱仍在惊慌和疼痛中没有缓过来,人平躺在地上。
肖奇瞳孔紧缩,人跟着跳下床把她抱入怀中,手背轻轻在她后背上轻按着检查,“摔哪儿了?”
男人按开落地灯,姜爱脸色惨白,眼泪顺着眼角往两鬓流。
肖奇神色一惊,把人拢入怀中轻轻拍着,像是哄受伤的小孩子,“走,去医院。”
姜爱的手攥着沙发扶手不肯动,满脸委屈地抱怨,因为哭得厉害嘴里的话含糊不清,“肖奇,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
肖奇听不清她的话。只能凑近耳朵贴着她的脸去听,“什么?”
姜爱虽然委屈生气,却依旧坚持一遍遍地说,直到他听清楚。
肖奇被她逗笑。
姜爱哭累了,乖乖地趴在床上让他上药。
白皙的后背一块乌青。药膏清凉,在他掌心间带着温度一点点揉进皮肉,疼痛倒是真缓解了不少。
“好了。”薄唇落在她的蝴蝶骨上吻了下,把衣服给她穿好。
由于衣服的扣子在前面,人被抱起来。
肖奇低着头给她系好扣子,到了最后一刻突然眉心微蹙,“这衣服太厚了穿着不舒服。”
“不要!”姜爱紧紧攥着衣领,冷着脸。
她不换,他也没强求。
随手把后面的帽子给她戴上,帽子上的兔子耳朵一个竖着一个折下来。
因为才哭过,姜爱的眼睛和鼻尖都是红透的,像极了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肖奇单手枕在脑后,盯着她半晌,问了句,“你这衣服后面有没有兔子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