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谣言短信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原来是因为职场见习啊!”
由比滨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很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给你们添麻烦了。”叶山非常识趣地道着歉。
因为人数限制,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想和叶山组队,于是想出了造谣短信的方法来将别人踢出去,但后来发现这个方法很管用,于是顺便diss了一下沐悠——这个堪称全班公敌的家伙。
但始作俑者很小心地没有把事情弄大,沐悠对他们来说只是顺带的。
“既然已经确认了嫌疑犯,下一步就把他们分别叫出来审问。”
雪之下冷静地说着非常可怕的话。
“等等,我觉得还是以解决叶山的委托为主,不必在意我。”
“这怎么行,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名誉。”
“没事的,薰,他们并没有说错。”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一个变态色魔了?”
沐悠无视掉雪之下幸灾乐祸的表情,将解决方案告诉了叶山,并拒绝了和他一起组队的请求,将他扔了出去。
回过头来,察觉到了众人有些异样的眼光。
“怎么了?”
“春日野同学,你一开始就清楚是谁干的对吧?”
“算是吧,这本就是一件小事,谁让你们反应那么剧烈,我就让你们先调查,顺便冷静下来。”
“.......”
“这样真的没事吗?如果让谣言继续传播下去,你就会被孤立.....”
有马公生话没说完就闭嘴了,某人似乎一直以来便不在乎这些。在过去争议最大的时候,轻音部门可罗雀,这家伙依旧能够淡定地坐在那喝茶。
“如此不爱护自己的名誉,你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雪之下
“没事,我不还有你们这些朋友嘛,不会太孤单的。”
“哼,首先要定义什么是朋友?”雪之下雪乃有些嘴硬的反驳。
“比如说你与我?”
“.......”
所有人都被沐悠这一顿低情商发言给刚沉默了,宫园薰无声地躺倒在有马公生身上,似乎不想再为自己的朋友说什么。
“抱歉,那是不可能的。”雪之下雪乃冷淡地答道。
“没事,我认可就行。”
“.......”
面对沐悠有些人无赖地回答,雪之下有些头疼单手掩面,一股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小时候似乎也是被他用着类似的方法拉到一起,她也才能借此认识后藤一里和春日野穹,并和她们建立自己为数不多的友谊。
“悠,这样骚扰女孩子可是不对的哟~”
一旁的宫园薰笑着提醒道,同时向悠使了使眼色,沐悠顺过去一看,发现穹正用手机搜索着“性骚扰该如何量刑?”
“喂喂喂,我哪有那么过分,至于要把我送进监狱里吗?”
“呵!”
春日野穹蔑视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没有再搭理他。
“放心,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会常去看望你的。”有马公生也插科打挥道,让原本有些尴尬的场景重新变得自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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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一直在旁边认真作画的真白放下画笔,向沐悠招手。
“怎么了,真白?”沐悠走过去,看着真白的画,是轻音部中各人的人物群像。
永远乐观开朗的宫园薰,有着和阳光一样闪耀颜色的金发,总是能够找出各种各样的话题;温柔沉默的有马公生是淡淡的蓝色,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并不言语;
黑长直的雪之下有些头疼地扶眉,与之相对的春日野穹则事不关己地看着手机版,身形清冷;
有些灰暗色调的是比起谷八幡,他手拿着书,却没有看,而是在观察着四周,由比滨的是粉色的暖色调,双手托腮,兴致勃勃地看着众人。
“很好看啊,有什么问题吗?”
真白却只是摇摇头,指着画上还没有完成的身影,对着沐悠说:“悠,你可以教会我什么是爱吗?”
“额,首先你找一个男朋友。”
“悠做我的男朋友。”
“不可以哟。”
“为什么?”
“......额,这个问题很复杂,总之我是不可以的哟。”
真白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桌子的另一边。
最先反应过来的宫园薰拉过有马公生,对着真白说:“不好意思,这家伙已经名花有主了。”
有马公生刚想吐槽,却被其微笑着按了下来。
由比滨结衣也护在比企谷身前,神情紧张的说道:“不....不行,你们不合适,小企这样的阴暗男......配不上的。”
“喂,就算事实如此,为什么要说出来啊混蛋!”
“反正就是不可以了!”
......
真白有些不开心地收回目光,然后看见一个手刀劈了过来。
“疼。”
“下次说得再带感情些,谁叫你这样找男朋友的。”春日野穹面无表情地吐槽着。
“还不是因为穹也不知道吗?”
“你还说!”
穹两手抱在胸前,同时瞪了一眼看热闹的沐悠,大有一副你敢问我就敢动手的架势,后者倒也没在意,看着一副大人做派的穹,倒也觉得非常新奇。
独自坐在一旁的雪之下雪乃,看着宫园薰对有马公生的威胁,由比滨和比企谷的争论,还有沐悠与春日野穹的无言的默契,突然觉得这她们好吵闹。
“要不,你也向雪之下挂一个委托?”
沐悠向真白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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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真白不愧是真白,只用几句话就造成了一个大型车祸现场。
宫园薰还好说,由比滨则直接羞红了脸,但她依旧将比企谷看得紧紧的,真不知道该说她勇敢还是蛮。
“咳,椎名同学。”接到委托的雪之下雪乃恢复了认真,尽管她对这样的委托也有些无奈。
“真白。”
“......那真白同学。”
“真白。”
“......”
“好的真白,请问你的委托是什么吗?”
“我想知道什么是爱,就是男女之间的。”
“能告诉我原因吗?”
“为了画画。”
真白的画很精美,甚至有些过于华丽,但相对的人物之间的逻辑转折却显得很生硬,男女主之间的情感互动也存在着问题。
雪之下一一点出这些问题,但到了给出建议的时候却犯了难。
“要不,让真白多看一些少女漫,看多了就会画了?”由比滨提议道。
“可以,但除此之外我更希望真白也多看一些其他书,比如童话。”
“看来春日野同学还是一个非常有童心的人呢。”
“谢谢夸奖,雪之下同学。”
沐悠转过身来,建议真白可以像这样先从身边的人或事开始画起:“你可以将其当成是练习,关于紫罗兰的故事我也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完成。”
真白抬头,看着沐悠习惯性地伸手揉着自己的头发,没有说话。回到自己的画作旁,闭上眼睛。
记忆中沐悠的形象开始浮现,时而淡然,时而张扬,时而欣喜,时而宠溺,他总是笑着和自己说话,为自己解决各种无比困难的事情,比如帮自己梳好头发,把生米变成熟饭。
椎名真白歪着头,看着已经补完的画作,画上的沐悠坐在角落,目光透过喧闹的人群,正偷偷地看向画外,打量着正在作画的画师,眼中满是笑意,嘴角轻扬。
椎名真白也跟着一起笑,有点傻傻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很开心,好像比平时画完画,更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