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沈母双目泛泪,不停的重复嘟囔。
“奶奶,你先休息一下哈,我们去给沈哥哥看看伤。”
黄沐霖轻声安慰沈母。
“出什么事了?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另一道女声传来。
是沈家茂的妻子夏如萱。
“如萱,你来一下。”
沈家茂唤道。
夏如萱立刻走上前来,看到依靠在椅子上的沈母她吓了一跳,连忙问:“娘这是怎么了?”
“突然站的太猛了,没缓过来。”沈家茂解释道:“你先照顾一下娘,我带夫人他们去看看骏坤。”
“他们有办法治骏坤。”
夏如萱一听,眼里闪着强烈的希冀的光。
“先去屋里看看吧。”
杨丽君开了口,沈家茂立刻引他们进了沈骏坤所在的屋子。
屋里充斥着各种药味,有伤药的,有内服的,中药材黄沐霖还未学习太多,只能辨别出其中几味药的作用。
消炎、止痛、安神。
躺在床上的沈骏坤几乎哪哪都被包扎起来了,即便大半张脸都是如此待遇,依然能从他紧皱的眉宇间看出他的痛苦。
从山崖滚落,没有当场丢了命已经是相当命大了。
“老汪,你先看看。”
老汪小心的拉过沈骏坤的手给他把脉,其他人安静的等候。
黄沐霖有些手痒,也想去试试,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不是很适合给她练手。
把完脉,老汪又在沈骏坤身上一通摸索,疼的沉睡中的他也忍不住低吟。
“内伤很重,全身多处骨折。”老汪说道:“大夫的接骨做的没问题,养个几年就好。”
“难的是五脏六腑受伤很重,需要一些贵重药材,配合......闫氏针法的话,有痊愈的可能。”
“闫氏针法?”
黄沐霖疑问。
“一个曾经以治内外伤闻名的大夫,一手治疗针法出神入化。只是,十几年突然销声匿迹,再也没人见过他了。”
沈家茂一听这话,燃起来的希望又灭了,脸色一片灰白。
“姓闫?”黄沐霖突然想起一个人:“闫不凡?”
“你认识?”
老汪惊奇的看向黄沐霖。
连杨丽君和沈家茂都看了过来。
“认识啊~他是村子里的大夫呀,以前我摔伤脑袋也是他治好的。”
只不过没有用什么针法。
“在秀山村!?”
老汪感到不可思议。
这秀山村究竟有什么魔力,尽是各种奇遇。
“嗯呐。”
“各位......”
沈家茂打断他们,实在是他很着急知道他们所说的闫不凡是不是那个能救治他儿子的人。
“十几年前消失的那位大夫确实是叫闫不凡。”
“那......”沈家茂眼里的希冀又点燃了。
“不确定他愿不愿意治。”老汪看向黄沐霖:“大小姐与闫大夫关系如何?”
“还不错吧。”
黄沐霖想了想这几年和闫不凡的接触,说道:“我去和他谈谈。”
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杨丽君带着人走了。
临走前,黄沐霖和沈家茂说剩下的水牛她都买下了,让他先带回来照料,等之后再安排运送去秀山村养殖。
沈家茂连连答应。
等他们走远,夏如萱和沈母连忙询问情况,沈家茂把经过与她们说了,一家人满怀希望的等待。
时间已是未时末,杨丽君不同意赶夜路,担心累着黄沐霖,他们在镇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天还未亮马车就出了县城,直奔秀山村。
为了救人,车速比往常快一些,申时刚过就回到了临海镇,去黄家食堂与何慧娘说了一声,几个哥哥们也都下了车,杨丽君和黄沐霖两人继续赶往秀山村。
闫不凡今日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略显烦躁。
放下手中的医书,他刚想说出去走走,听到了门外由远及近的声音,然后在他的门前停下了。
他有点不想开门。
莫名的直觉。
“闫大夫。”
门外传来了黄沐霖的声音。
是小丫头?
闫不凡犹豫了一下,走去开门。
门一开,后悔了。
他看到了老汪。
他认识老汪。
说来也神奇,老汪并不是第一次来秀山村,但是一次都没碰上过闫不凡。
主要是闫不凡除了看病,去山上采药,其他时间几乎都待在家里不出门。上一次作坊开张,他也没出现,吃宴席对他来说还不如多看几页医书。
老汪确认了人,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
他和闫不凡的关系,一个词概述:损友。
闫不凡低头看向眼巴巴望着他的小丫头,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进来吧。”
叹了口气,闫不凡转身回了屋。
黄沐霖给了杨丽君一个小眼神,杨丽君憋着笑跟着进去了,俞泽随后,老汪拴好马以后也跟着进门,还记得把大门关好。
“你们怎么凑在一起了?”
问着黄沐霖和老汪。
杨丽君、俞泽他不曾见过,不过他向来对不认识的人不在意。
“这是我家夫人,这是我家大小姐,这是侍卫俞泽。”
“夫人?大小姐?”
黄沐霖不是黄博与何慧娘的孩子吗?
“母亲是我的义母。”
黄沐霖解释。
“哦。”
闫不凡没什么特别反应,对老汪说:“你把我卖了?”
“没有。”老汪斜了他一眼:“只不过碰到了一个重伤的伤患,提了一嘴,大小姐刚好认识你。”
“没事你提我干嘛?”
“刚好想起。”
老汪一副你能怎么样的表情。
别说黄沐霖,杨丽君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老汪。
原来他也会有这种情绪和表现。
“非我不可?”
“从山崖滚下山,内脏全损,命悬一线。”
闫不凡皱了眉,这种情况哪怕是他都不一定能救治。
黄沐霖问道:“闫大夫,你能去看看吗?”
“需要什么药材我和母亲都会尽力去找来,我还能给你找一些很稀有很稀有的医书。”
“哦?”
说到医书,闫不凡很是心动。
他只对医术以及相关的事情感兴趣。
十几年前,他抛下一切虚名来到秀山村定居,一来是碰到了一些麻烦,二来也是厌烦了天天被人拜访求救治的日子,不能好好的看书、专研医术。
虽然有不少伤患给他练了手,但是越到后期医术越没长进,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人要求颇多,所以他干脆舍了一切外在之物躲了起来。
“闫大夫知道缝合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