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在童颜高调的宣扬中落幕。
童颜的这段满含真情的演讲,在网络上被大量转发。
童颜坐上兰博基尼,在十辆劳斯莱斯的拥护下离开。
“妈呀,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薛氏的股东!”姚冉一边开车一边惊叹。
“噗嗤哈哈哈哈!”
“我出门前刚买的两千块钱,你别说,这一支股票还挺贵的。”
姚冉……
你认真的嘛……
亏她听得那么激动!
“那什么鸿鹄计划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薛家……还是有很多事要操心的,光靠他一个人哪里够。”
童颜的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被车声淹没。
回到小区,童颜让阿肯继续跟在薛子冀身边。
阿肯最是忠心,有他在薛子冀身边,她总归放心些。
“那天我说了先生一顿,先生对我还有气。”
“那就说我说的,你也是被逼无奈,行了,我走了,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先生。”
童颜拍拍阿肯结实的手臂要走,阿肯喊住了她。
“夫人,您就不打算问问那个金发女人吗?”
童颜顿住脚步,没有说话。
“您放心,先生和那女人那天才刚刚认识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童颜眸光暗了暗,多少有些无力。
“你不用骗我,他不是个会为了普通女人披衣擦泪的人。”
阿肯小心打量了一眼四周,看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道:
“那女人的父亲曾为了薛家牺牲,我想先生只是安慰了她几句。”
童颜抬头望向他,阿肯诚恳真挚的点了点头。
“那几天台风,先生联系不上您,急疯了要自己一个人开船出海。”
“听到当地人说海岛有可能被淹没,他那几天几乎不眠不休。”
“风暴刚过他就迫不及待去找您了。”
童颜挑了挑眉。
“你说真的?”
“阿肯什么时候骗过您。”
“你现在怎么也学会贫嘴了。”
阿肯不善言笑的脸腾升起一片红晕。
“他现在在哪?”
“领墅。”
童颜犹豫两分,让阿肯开车送她回领墅。
领墅,是他们生活了3年的婚房。
虽没有薛宅占地面积大,但也不遑多让。
穿过一片幽静的梧桐林,便能看到领墅大门。
上次和薛子冀吵架后,她一直没回去。
“夫人,您回来了!”方姨见着她,立刻亲切的迎了上来。
童颜点头示意,随后在楼下看了一圈,没有他的身影。
“他人呢?”童颜问。
方姨顿时面露难色,神色躲闪。
童颜望了眼二楼,打算往二楼主卧走。
“夫人,要不您先在下面休息休息,我上去叫先生起床。”
“下午两点半,没起床?”
不对劲!
今天是周二,薛子冀没有理由不去公司,照他的习性,更不可能睡到这个时候。
童颜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烟味混合恶臭的酒气轰然袭来。
卧室黑压压的,只有窗帘透进一丝丝微光。
凌乱的酒瓶倒了一地,羊绒地毯上满是酒渍。
而昏暗中,他颓然空洞的斜靠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童颜额上青筋微跳,眼底尽是失望。
她踩着高跟鞋越过那些酒瓶,夺走他手上的烟,碾灭在地板上。
薛子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冰冰的挑了一抹嘲讽的唇。
“穿这么好看,去和晋知行睡觉?”
他的声音,带着宿醉的嘶哑感。
童颜没有搭话,她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莫名其妙又牵扯到这个问题上。
薛子冀起身,轻浮的挑了挑她的一缕发丝。
“为什么来找我?”
“是晋知行满足不了你是吗?”
“童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贱多恶心。”
“啪!”
童颜忍不了一点,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嘴巴放干净点!”
薛子冀无望一笑,发麻刺痛的脸颊提醒着他,她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
她对别人向来温柔,唯独待他,犹如草芥。
独独待他,犹如蝼蚁。
不,即便是草芥蝼蚁她都能有一颗不舍得碾死他们的圣母心。
可对他,狠之又狠,恨不得他下72层地狱!
“童颜,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节目上的那些都是真的。”
“是不是以为我那天晚上这么着急的去睡你,是因为担心你。”
薛子冀的笑声不大,却充斥着疯狂的嘲讽意味。
“那天晚上,我原本想找的人是斐乐,但是她不方便,所以我找了你。”
“说真话,舒服吗?比起那个男人,谁让你更舒服?”
童颜此刻头脑晕眩,身形几近栽倒下去。
她放下芥蒂满怀憧憬的来找他,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两人对立良久,薛子冀烦躁的要走,童颜却一下攥住他的手臂。
“薛子冀,我要你给我道歉。”
她仰起头,即便她被脂粉口红遮掩的脸色早已煞白,但她也绝不能容许他这样的侮辱。
“道歉?”
“你擅自闯入我家,该道歉该立刻滚出去的是你。”
薛子冀死死盯着她,脸上再没了调笑的表情。
“你家?”
“这套房子上有我的名字,是爷爷给我准备的婚房,我滚到哪去?”
童颜的指尖,几乎扣进薛子冀的肉。
可薛子冀只是随手一挣,就挣开了她。
他冷笑一声,高大的身体撞开童颜,自顾自的往洗浴室走。
走到门口时他顿了一步,回头阴冷的发出一声笑意。
“童颜,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领墅吗?”
“呵!因为这是薛家为我和宋佩领准备的婚房。”
“与你童颜……无、关!”
当浴室门被他用力关上时,童颜当觉心口疼痛,一口腥血从胸口涌上了喉头。
铁锈味混合苦涩袭来,味道差极了。
可比起心口处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痛楚,却又好受千万倍。
宋佩领……
可真是个……烂透了的名字!
当年她不是没这么想过,可全家都在告诉她,这是开发商起的名字。
寓意是领头,顶尖。
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现在回想起来,屋里的画室,后院的花园,各类可以作为颜料的材料,原来都是为了宋佩领准备的。
而她童颜,居然还以为那是薛子冀贴心为她准备的。
恶心!真是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