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笑道：“你看啊！这念珠来自于与聂空，与念珠相对应的精神力也已经被他吸收，成为识海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理论上来说，我要是现在把念珠捏碎，这里面的意念就会回归聂空身上，你说是不是？”
    “未必，你把它捏碎了，那就碎了，哪怕聂空诞生一模一样意念，那也不是这个了，而你反而要接下这因果。”
    “损人不利己，够无耻的。”
    “确实无耻，确是他对你实力的考验，也是往后对付你的依据。”
    “意念回不去那边，无非就是缺少了一种力量支撑，我给这些意念力量不就可以了吗？”
    “你敢用自己的精神力支撑，那聂空估计要笑死，他以后可以用这一丝精神力做很多事情，比如算出你的位置，给你下诅咒等等。”
    “不是有你在吗？你应该能对抗这种手段吧？”
    “我是可以对抗，却也暴露了我存在，你也少了一个底牌。”
    方雨笑道：“我当然不会这么送出自己的精神力，更不会留在身边给他算计。”
    “说说你的想法？”
    于是，方雨把计划说了。
    器灵觉得可以找个时间试一试，或许有效果。
    ……
    转眼两天而过，天骄城外的海面上慢慢出现一个灵气凝聚的大广场，四周有着灵气罩保护着。
    方雨和李七夜来到海边，遥望这场景，也不免被震撼到了。
    方雨难以置信，这样的场景凝聚，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灵气。
    由于广场的出现，天骄城的灵气都上升了百倍不止。
    李七夜说道：“如果是之前灵气还没有枯竭，灵气都变化就五十倍的样子。两百年年前，也就十倍左右。
    有老人说，在几千年前，广场的出现，并没有对附近有什么灵气提升，反而让附近的灵气有所下降。”
    “真是羡慕那些前辈，他们的灵气环境比我们好上几十上百倍，也难怪那时候天骄辈出。”方雨也感慨一句。
    他不靠天地灵气修炼，也不靠天地规则感悟，并没有对未来的环境担忧，也不对几千年前的前辈们羡慕。
    李七夜正想说什么，他转身往后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缓缓而来，男对是聂空，女的是一个样貌平平无奇的女子。
    “七夜兄，方兄弟，没有想到你们来的那么快。”聂空拱拱手笑道。
    聂空的笑容依旧那么温和，身上散发出如沐春风的感觉。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凡人意念太多，几乎都实质化了。
    这样的人，要是走在凡人城市，那就是瘟疫的存在，走到哪里都使人发疯，发疯的人越多，那就代表着为他分担因果的人越多，他就越安全。
    李七夜冷淡说道：“你居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怕死吗？”
    “看七夜兄说的，咱们百年交情，哪能说见面就打架的，和和气气多好。”聂空摆摆手道。
    然而他话刚刚落音，整个人就被李七夜一巴掌拍成几十段。
    破碎的尸体横七竖八，然后慢慢消散，不留一点点痕迹。
    三里外，聂空缓缓出现，他脸上依旧是笑容，可是却变成了苦笑。
    他张开手掌，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木头傀儡，已经是碎了成了几十块，与之前被李七夜拍碎“聂空”一模一样。
    “七夜兄，你明知道我身上替身傀儡很多，根本杀不死我，还何必出手呢？”
    “杀不死你，却能让你吃痛。你要是嫌傀儡多，那就再靠近我们试试。”
    “七夜兄还是喜欢开玩笑，我就不去讨人嫌了。”聂空装作无可奈何，可眼底已经是忌惮无比。
    通过傀儡的破坏程度，还有李七夜爆发出来的气势，在望气术的配合下，他肯定这家伙已经全部恢复了实力。
    这时候靠上去，那就真的找打了。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等会还有天骄选择，他也不能落了麒麟府的颜面。
    他笑道：“呵呵！看来七夜兄对你这位小师弟关爱有加啊！就是不知道前两天我送出的礼物，你帮他解决了没有？”
    李七夜瞥了方雨一眼，见他很淡定，心里也就有数了。
    “你这种下作的手段，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方淼师弟。倒是我要恭喜你，你又多了一个敌人，希望你能平安活到封印时候。”
    聂空把目光落在方雨身上，两人目光对视，便确定了敌对的念头。
    八大宗门天骄有竞争，这是肯定的事，相互顺手下绊子也是常规手段，其实就是相互试探。
    可方雨不同，他是新人，年龄也不大，往往对“第一印象”很深刻，很可能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培养，这跟初恋和初疤一样的道理。
    现在李七夜就是“初恋”，聂空就是“初疤”，一个是天然好感，一个是天然厌恶。
    说实在，这一刻聂空有一种后悔的念头，实在不值得。
    作为靠玄学傍身的人，直觉就是最好的参考，后悔就代表着“未来”的自己发出的警告，表示这件事做错了。
    再看李七夜看戏的笑容，他忽然明白，自己被李七夜坑了，就是让自己和方淼结仇。
    两人斗了百年，对彼此的性格太了解了。
    李七夜的性格是有好处就抢，聂空的性格就是有机会就下棋打桩，为以后拿到一个主动权。
    方淼这种刚刚迈入皇天境界的家伙，经验不足，就是打桩最好的对象，搞不好能直接控制，变成傀儡。
    聂空也是脸皮厚，拱拱手道：“方兄弟，哥哥我这是习惯了，对你并没有真正的恶意。我愿意做出赔偿。”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各方面观察这个叫方淼的新人。
    方淼从脸色难看，慢慢地平复，然后摊开手掌，里面正是那颗念珠。
    方雨说道：“赔偿的事以后再说，你的东西我也不敢乱拿，希望你以后不要往我这里送东西，大家还是不要有接触的好。”
    聂空叹口气道：“我知道自己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往后你就知道哥哥我是什么人了。”
    他伸手一招，方雨手上的念珠飞回他袖口里面，消失不见。
    方雨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个家伙。
    李七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正好被聂空观察到。
    聂空心中惊喜，知道这个方淼不想被李七夜利用，成为对付他人的炮灰。
    想想也是，方淼和李七夜本身就是天然的竞争，哪里有什么兄友弟恭，不然早就提醒防范意念侵袭的事。
    这才的行动，虽然恶了方淼，却也让星辰殿的两个天骄的矛盾摆在明面上，谈不上吃亏。
    几人的互动，身穿黑色的柳如眉都看在眼里，她最关注的依旧是还是方雨，感受其气息，是不是当年那个方钰。
    可方雨经过规则改造，天道删除去味，哪里还能被看出来。
    李七夜对这个女人也很讨厌，冷冷说道：“你身上也有替身傀儡吗？要不要也吃我一巴掌？”
    柳如眉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回到聂空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