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百货】,没看到花景星,只跟梁栋打了一声招呼,花颜和苗先行就去【喜来大酒店】了。
好嘛!【喜来大酒店】的牌匾已经挂上了。
富老爷子在里面张张罗罗,忙得不可开交。
“富爷爷,我回来了。”
花颜跑向富路,满脸都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般的表情。
“呵呵!九儿回来了,富爷爷可是都想你了。”
富路慈爱地摸着花颜的头顶。
“我也想富爷爷了。
这段时间给您累坏了吧,让苗叔叔给您加工资。”
花颜一副为老爷子说话的模样。
“呵呵!对,让苗总给我加工资。”
富路笑得合不拢嘴。
“富爷爷,我听说算计【富记饭馆】的人,被抓起来了?”
花颜知道,老爷子一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果不其然,富路一听花颜问这个,眼睛就是一亮,然后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给花颜和苗先行讲了起来。
原来,【秦记饭馆】的秦山,看【富记饭馆】的生意太火了,就生了龌龊的心思。
他雇佣了两批外地人,专门在富记闹事,一伙打人,一伙被打。
打人的那伙人,打完人后迅速撤离,被打的那伙人,就讹诈富记。
富记为了息事宁人,给被打的那伙人,拿了不少钱。
收到钱后,被打的那伙人偷偷出院,然后在外面散布谣言,说自己这边有人被打死了。
主要是他们还说【富记饭馆】,是个不祥之地,去了就会有灭顶之灾、生命之忧。
这话传着传着,人们就信以为真了。
后来,来【富记饭馆】吃饭的人越来越少。
这些都是知情人提供的线索,听说有一个叫栾宇的人,还到警察局作证。
至此,秦山的真面目被揭开,警察局把秦山给抓了。
听说秦山的儿子秦川,也被部队抓起来了,说他是污蔑有功之人,还冒领功劳。
富路讲得兴致勃勃。
花颜知道,是栾宇反击了。
栾宇,就是那个到【四合饭馆】,非要吃早餐的二货。
【秦记饭馆】的当家人被抓,现在也经营不下去了。
家里的女人想着,要把饭馆给卖了。可是秦家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饭馆根本无人问津。
花颜和苗先行听老爷子讲完,对视一眼。
“富爷爷,他们的饭馆准备卖多少钱啊?”
花颜感觉自己的计划实现了。
“秦记只有三层楼,位置也没有我们这里好,应该不会超过三万。
现在估计两万都没人要,嫌晦气。”
富路有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苗先行看了花颜一眼,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
“老爷子,这边的装修,应该快完事了吧?”
苗先行没让人做什么大的改动,就是重新粉刷了一下墙壁,桌子板凳重新刷了一遍油漆。
主要目的就是让人感觉焕然一新。
“嗯!还有一天就完工了。”
“完工后,放两天味儿,我们要大张旗鼓地开业。
老爷子,【喜来大酒店】这边,还得靠您,等这边开业后,我就得回深市了。”
苗先行把紧箍咒先给富路套上,他才能脱身。
“嗯!去忙你的吧,这边就交给我吧。这回我不会那么傻了。”
富路现在信心十足。
花颜和苗先行去了【秦记饭馆】。
呵呵!根本就没营业,好像关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花颜上前敲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过来开门。
“你们有什么事吗?”
女人怯生生地问。
“我们听说你家饭馆要卖,过来看看。”
花颜推开门,已经往里走了。
女人一听是买饭馆的,脸上多了笑容。
“是要卖,你们打算买?”
女人让花颜和苗先行坐,吩咐一个年轻的女人去泡茶。
“嗯!想买,就是不知道价格是多少?
为什么不做了,有什么原因吗?”
苗先行开口问道。
花颜毕竟是一个小孩子,不好跟人家谈判。
“哦!家里男人生病了,没人打理。
我们准备卖三万。”
女人无奈地说。
呵呵!还真让富路说对了,真是卖三万。
“不会是这饭馆的风水有问题,老板才生病的吧。
以前我就看你们这饭馆生意不太好,不会真是风水的问题吧。”
花颜一副恍然的表情。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乱说话,什么风水有问题。
我们家男人,就是经营这个饭馆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
女人可不想承认什么风水的问题,如果这个消息一传出,他们家的饭馆,就别想卖了。
“呵呵!奶奶,您别生气,我就是觉得生意不好,主人又生病,会跟风水有关。”
花颜笑得人畜无害,实际是在挖坑。
“三万,这个价格有些贵了。”
苗先行笑着说。
“呵呵!我们这个是公道价,没有要高价。”
女人把年轻女人沏的茶,递给苗先行,示意他喝茶。
“谢谢!茶,我们就不喝了。这个价格,跟我们的预期,差得太多了。
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走了。”
说着,苗先行站起身,拉着花颜就要走。
“哎!这位同志,价格,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女人急切地站起身,拦住苗先行。
“不瞒您说,我们也没很多钱,就是听大家都说,这里风水有问题,价格肯定便宜,我们便来看看。
我们就是做小买卖的,想着,风水对我们这种小买卖影响不大。”
“你们是做什么买卖的,不担心风水问题?”
女人也是好奇,这人是做什么买卖的,竟然不担心风水有问题。
她也听到有人说,他们家风水有问题,老公和儿子才被抓的。
不过她不想承认,那样就更没人买他们家的房子了。
她还想着把房子卖了,用这笔钱去疏通人情呢,这样老公和儿子也能少遭罪。
“呵呵!我说了,您不要在意,我们是做丧葬用品的。”
花颜没等苗先行说话,她先说了。
因为说做什么,都会忌讳风水有问题,只有这个丧葬用品,一般人不懂,也不会轻易涉猎。
果然,女人一听是做这个的,脸都白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膈应,反正脸色很是难看。
没想到他们家的房子,最后会沦落到做丧葬用品。
一股沮丧和无力,涌上女人的心头。看来这个房子,是真卖不上价了。
“说说,你们能出多少价?”
女人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不知道你们的底价是多少?
如果我们的心理价位,连你们的底价都没达到,那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说出来,只会让彼此都尴尬。”
苗先行跟花颜学的,什么时候都不会把自己的底牌亮给人家。
“嗯!这个,”
女人有些迟疑,要不要说出底价。
可是,她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哪里跟人家谈过价。
眼神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花颜和苗先行谁都没说话,他们不能表现得太积极。
过了能有二十秒钟,女人终于鼓起勇气,说:
“我们的底价是两万。”
女人说是底价,其实根本就不是,她的底价就是三万。
现在大家都说他们家的风水有问题,她也不确定这个房子究竟能卖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