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白来此便是这场景,见他前来谢谏言道了句失陪起身离席,剩下的公子们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胭脂水粉。
到了空旷无人的房间,谢谏言止了脚步回头问,“发生了什么?妻主她人呢?”
影白把发生的事告诉他,说着又把糖画递了过去,谢谏言接过糖画,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抓紧糖画。
待听完后冷笑一声,他指间一捻,糖画发出轻脆的破裂声,而后捏了一块放在口中,反复咀嚼着江宁这两个字。
“不是说没有住所不得以住在她的宅子里吗?”,谢谏言弯唇一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你去尽快把那江宁带到青州,没有住所便给他宅子,没有银钱便多给他些,让他永生不能回京”
影白:“是”
处理完江宁的事,谢谏言整理了下衣物便准备回了宴席,却见先前一个着青衣的男子,正趁他不在偷偷议论这女帝之位那人不配坐,还可惜大皇女之死。
谢谏言冷笑一声,这哪里来的虫子竟舞到了他面前,他掀开竹帘走了进去,“你方才是在说谁?谏言没听清,再说一遍”
一道冷淡逼仄的声音响起,青衣男子惶恐回头噤声,周围人也皆害怕的不敢再言,对上谢谏言那如同寒潭般无波无澜的双眸,青衣男子脸色苍白跪在了地上求饶。
“君后,是若君不好,若君该罚”,那青衣男子若君便自扇耳光,周围人也纷纷扇起了自己的耳光,一时之间,此起彼伏皆是扇耳光的声音。
待听够了谢谏言才扬手喊停,那青衣男子见他面无表情则是膝行前进,只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毕竟谁人不知当初凤君是以何等雷霆手段推当今的女帝上位,又是用何等残酷的手段暗中处掉了大皇女。
如此冷漠的人,长着一副美人面,让人误以为脾性很好,实则冷漠无情,只是偏生他最爱女帝,容不得旁人说半句不好。
他也是一时得意,谁知道竟会祸从口出,想到若是被家中母君知晓后的场面更是惶恐,连连磕头求饶。
董太师的夫郎王然立在一旁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身边君后那冷淡的面色便知这群人讨不了什么好。
只是可惜了这好好的宴会被搞得乌烟瘴气,不过今日也摸清了些世族的底细也不枉此行。
那青衣男子磕到额头渗血,谢谏言皱眉让侍卫把那人拖走,而余下的人则是被他好好敲打了一番。
发生了此等事,谢谏言也没有兴致继续待下去便回了宫,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到此为止,直到后来那几人的世家慢慢没落才真正见识到他的手段,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待天刚点墨之际,沈盈才火急火燎的回到宫殿,光念着好长不见的小狸猫却忘了宫中还有一只美貌又爱吃醋的大狸猫了。
一推殿门便见那人正懒懒的用手支着下颌,披着白色外裳看书卷,半束青丝,一看便是等了许久的样子。
果然,谢谏言听见声音也只是淡淡的瞟她一眼便继续看,与平时黏糊糊的样子不同就差直说我生气了。
沈盈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坏了,坏了,美人生气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掉小珍珠?
她略感心虚赶紧上前,轻轻抽走了他的书,咳了声刚想开口,可接着他又作对似的又拿了另一本书,沈盈又抽走就这般回环往复了几次,沈盈有点恼了,一下捉住了他的手。
她正想好好说说他这个一生气便不理人的毛病,可在对上他那满是幽怨的眼神,心里的那点恼意便烟消云散了,解释道,“我这次不是故意回来晚的,主要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会儿…”
她含糊的说着,主要是她有意想隐瞒遇见江宁的事,虽然她是去看小狸猫的,虽然她是偶然遇到江宁的…
可男子吃醋不讲道理,而他最是会拈酸吃醋,这个她早有见识,并且他常常因江宁吃醋。
不料,她说罢面前的人便猛的抽出了他的手,脸色也阴沉下来了,还没待等她反应便听到谢谏言声音响起。
“好啊,如今不过出去一趟,为了别的男子竟学会对我撒谎了?”
他丢下一句你这负心人便转身又回到了案台前,窗外修竹飒飒作响,而他则是不言不语背对着她。
沈盈听到他的话立马想到先前离开的影白,心里暗道,好个影白竟去胡说八道的通风报信去了。
而她在听到他骂她那句负心人又见他只身一人负心的背对着她心里发笑,这样可真像是个生闷气的小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