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她流下了两行泪水。
是心痛不已的泪水。
是久久不能自拔的泪水。
“星瑶姑娘,你怎么了?”鹤楼问道:“你是是否记得幻境里面都经历了什么?”
“我……”星瑶轻轻抹了两把脸上的泪水,嘴角一扯,笑了笑,“什么幻境啊?哪有什么幻境,我只是做了个梦。”
“什么梦?你哭了?”鹤楼继续不识趣的追问。
“我梦见有人抢我的葡萄,”说着,星瑶再次不受控制的哭出了声,哭的像个孩子,但却是撕心裂肺的,“那葡萄……那葡萄很甜很甜!”
燃炫侧过头去,手握的很紧很紧,眼睛也泛了红,牙关紧咬,像是在极力的控制某种情绪的爆发。
鹤楼哈哈大笑起来,“一看你就是个吃货,连身处幻境的时候就忘不了吃,不哭不哭,一会回去的时候,让二殿下多买点葡萄给你。”
“二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见二殿下没有回应,鹤楼这才看过去,见二殿下转着头,“二殿下?”
愣了愣,燃炫控制好情绪,转过头来,说道:“回北城,治水患。”
“景谙怎么办?”
“这里是他的家,就让他留在这吧。”
“好。”鹤楼扶着燃炫上了岸。
烨王是真的狠,但是因为他是景谙的爹,又是他母后的亲哥哥,又是他的舅父。
所以,燃炫之前就仔细琢磨过,既然并没有给他和母后造成什么伤害,便先不与之计较。
景谙不在,鹤楼理所当然的做起了车夫之职。
轿子里面坐着的两个人,一路上半句话也不曾说过。
他们都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星瑶因为她的“葡萄”,已经哭了一路。
在街角处,燃炫给她买了两串。
星瑶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葡萄,却怎么也吃不出来当时的味道了。
她深深记得,燃炫亲手帮她剥着葡萄皮,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吃。
可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人,明明就是燃炫,明明就是夫君,明明就是雨临的爹爹……
可……他好陌生啊……
一边自己剥着葡萄皮,一边往自己的嘴里送,一边哭着。
星瑶看着那葡萄,和眼前的人,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燃炫只是冷眼看着窗外,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
离开阳城时,好在门口没有检查的人了,他们顺顺利利的离开了阳城。
一路的颠簸,终于抵达了北城。
北城水患一事,燃炫心中早已有了办法。
其实这件事情,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他知道即便到了阳城,找烨王商议水患一事,也是徒劳。
但是他还是决定要往阳城走一趟,主要是想弄清楚鬼面人一事。
眼下,鬼面人一事已经有了答案,也弄清楚了烨王的真实面目,便是不枉此行。
回到阳城,燃炫立即以二殿下的身份缉拿了北城郡守——徐山,以及郡守府的功曹——卜龙。
将二人缉拿归案,关押进郡守府的大牢。
徐山和卜龙一直在牢中喊冤。
突然出现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