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哥哥跟你说过什么吗?”
司徒圣尹为她揩拭净泪水。
说过什么呢?
哭不能解决问题,而是要用智慧去打败敌人。
一旁的绑匪老幺突然凑了过来,两条瘦长的腿懒散地撑开,手掌撑膝,微弓着背,眉尾微耷,微微上调的眼如幽灵般没有温度,轻佻的视线左右来回地扫视着两人。
“你们当我是死的吗?醒来了无视我的存在,不跟我打声招呼就算了,还在这跟我打暗语呢?是当我死还是当我瞎呢?”话落,狼一样的眼睛针视向小女孩。
何紫梦一怔,仿佛呵气即化的湿漉眼眸透过司徒圣尹的肩膀回向老幺。
哥哥说过,记忆可以是最危险的证据,沉默可以是最强大的指控,谎言可以是最关键的口供,冷漠可以是最残忍的帮凶,人心可以是最致命的凶器,也可以成为一面反照的镜子,以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通过它去反照,然后凶器也可以成为支配者。
一个幽灵般的支配者。
“小哥哥……”娇娇怯怯的嗓音,像未断奶的小兽。
老幺站直身子,垂下眼眸,眼神的落点始终不离她盈盈流盼的眼眸:“干嘛,小骗子。”
何紫梦嗔了一眼:“小哥哥,有没有人说你的嘴就是个变形机关枪,总在喜欢无差别扫射?可是小哥哥,有一句话叫做人要脸,树要皮,电灯泡子要玻璃,你这机关枪是吐出的子弹不知道收,这样你会虚的!我爸爸说过,男人不能虚!你这样会不好的!”
老幺听完捂肚哈哈大笑:“都是些什么鬼,你这丫头小脑袋瓜里哪里来的这些胡诌八扯的话?昨天信了你的鬼话,觉得你那讲话的调调不愧为智商两百多的人,现下知道了你就是个小骗子,在来看看你的话,绝!还能再鬼扯些?你这分明就是骗子惯用的话术和逻辑嘛!你这分明就是个人小鬼大的小骗子!哈哈哈!少跟哥哥来这套,我可不是你那情哥哥,会受你的哄骗!”
何紫梦嘟呶:“小哥哥,如果你的污蔑能够发电,全世界的核电厂都能够停摆了!世界人民都要感谢你!可惜……”她摇摇食指,“你这样颠倒是非的话是不会对人类有贡献的!就像你说我们无视你、不跟你打招呼,可是小哥哥啊,我们是被你们绑架的,法律定义我们这样的叫做‘受害人’,你们这样的叫做‘侵害人’。哪怕我骗了人,也是在你们侵害行为之后的自保。让受害者跟侵害者打招呼,小哥哥,你觉得会有意义吗?你们是需要我们抱你们大腿,换得你们的怜悯,还是能够真和你们能处成朋友,让你们可以高抬贵手?如果你说可以,别说跟你打招呼,让我们把你像供神一样供在神台上都是可以的。”
稚气幼嫩的小包子脸明明看着那么乖软,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娇甜,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然可气的却不是她说出来的话,而是分明这伶牙俐齿生动的模样让人看着反而觉得更为得顺眼。
“啧,看来小孩子的适应力比起成人来才是真的强啊。”老幺掐了掐她小肉脸颊。
小孩子,小孩子能懂些什么?更多最开始所能明白的不过就是这个世界与面前的人传递给他们的一切讯息。你告诉他“你需要做这个”“你需要做那个”“这个是对的”“这个是错的”,哪怕他们一开始并不情愿、并不理解、并不认同,但他们的被动属性从一开始便必然决定了他们最终的选择、生活方式。然后当这件事成了必然,那么它就会继续顺其自然地向前发展,逐渐平常化、自然化,逐渐地成为了他们的日常成了他们的习惯。
就像呼吸一样,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就像小时候该读书,长大了该工作,老了该面对衰败和死亡。
哪怕他们小时无法明白更远的未来,但是都会逐渐的,将一切摊到他们面前的,变成自然。因为不不自然、无法顺从,他们则必然无法继续长大啊。
“昨天看着你还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这一觉睡起来就又变了另一个模样了……”老幺鼓起掌来,“不错不错,看来不用让人多担心你了,还真怕你一不小心……”他突然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向他激射而来。
“昨晚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司徒圣尹冰冷的声音传来。
老幺看向司徒圣尹,对方的眼神和他们这种刀口上舔血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屠夫般的冰冷不一样,更多的是带着上位者像看蝼蚁的那种颐视,仿佛随时可以将对方踩死而从没将对方看在眼里的那种高不可攀的冷漠,尤其旁边的前“珠”之鉴,区别于小女孩那种柔懦又偏带着几分乖张的那种让人只觉得娇俏的可人模样,啧,真是个令人觉得无比讨厌又难搞的存在啊:“嗬,看来昨晚对你们而言不过终是小儿科了啊,所以你们今天都还能如此精神抖擞的模样。”老幺嘲讽着,又看向女孩,“应激?失忆?”上下打量着她。
何紫梦眨了眨眼眸,又躲进司徒圣尹的怀抱。
“挖苦人也没有令你更‘高尚’不是?”司徒圣尹冷笑。
老幺一滞,才反应过来,这人像是能看透人的想法一样。他才知道对方的冷里其实还带着一种平静的违和,平静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诡惑感。
“果真你这才是二百多智商的水平啊,像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老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上下扫了司徒圣尹一眼,“明明昨晚上看着你脱着衣服一点儿那个也没有,谁能想着我们要找的所谓12岁女孩却是你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造物主也真是神奇啊,给了你不人不鬼怪胎一样的大脑,也同时给了你这么一副不阴不阳怪胎一样的躯壳,你说是不是真的神了哈哈哈……”
何紫梦皱眉,抬起头看向表情没有变过的司徒圣尹,又看向老幺。她抿了抿唇,他们的有些话她听不懂,却心底升起一股无端的烦躁。
她猛然间抬起手,小手正正地拍在了老幺的脸上。
距离太近,老幺没有设防,直到戛玉鸣金般的脆响完落下了好几秒他都是微怔的状态。
不疼,就像一块甜得可口的从脸上拂过一样。
打完人的人儿脸色反而变得更为的苍白,反比他这个被打的人反应更激烈,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慌忙地再次扎进了她的“安全窝”里——那个怪胎的怀抱。
老幺撇头嗤笑:“怎么,这还把自己给打伤了?”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司徒圣尹的怀里拉扯出来。只觉手下软软滑滑的一团,仿佛流质一般的软肉,竟似摸不到骨头一般。接触到的一瞬竟让他一时都忘了他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她很小只,虽然对方也不过是个一米六几的男孩,但提溜起她来,就跟提着个小玩偶一样,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被他轻易的力道就带动着像个柳枝一样,看着破碎又可怜。
她瘪着嘴立马哭了起来。
“哭!哭什么哭!”老幺“凶”她。然后一把抓起她的一只小手就往自己的嘴里送。
她哭得更大声了。
司徒圣尹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唯只是一双眼犹如毒蛇一样一直一动不动地盯视着老幺的一举一动。
小紫梦被老幺拉着一只手,身子蜷缩做一团,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甚至哭到干呕,苍白的脸染上不正常的薄红。
“老幺你这是干了些什么?!让你看个孩子,你这是挖了人家祖坟了啊,还是学着你五哥那杂碎模样也开始喜欢晚些变态的花招了?搞得个女娃子在那鬼喊鬼叫的?”门被嘭的一声让人从外向内踹了开。
进来的绑匪肌肉男老二一看却气笑了。就见老幺就着小女娃的手在那不停地“啃”,分明一副逗弄看戏的表情,而小女娃就在那床上缩成一团天崩地裂地哭。
“你还能不能老实了!就你皮!”老二一脚踹向老幺的屁股,老幺“哎哟”一声终放了手,做了个鬼脸,便懒懒散散地向之前坐着的沙发走去再次大敞着腿坐下。
女娃儿蜷爬在床上,哭得满脸酡红,抽抽噎噎的模样,还在不断地打着哭嗝。
“人醒了?”门外又进来一人,一头标志性的落肩灰发,满脸戏谑。
“啊!”小紫梦惨叫一声,被灰发男老五提溜着后颈提起。
她白色的脖颈如濒死般仰起。老五看着她看似娇小实而颇为丰嫩有手感的身子,脸上的兴味越来越浓。
她雪白浓丽的小脸被迫地扬起,浸湿半闭的泪眼波光离合,一副不堪摧折的模样,纤弱而精贵,带着一种破碎的美。
“这么小就这么勾人,长大了要怎么办呢你?”老五另一只手扣上她的下颌,眼底逐渐升起一种疯狂。
老五一把将她提溜起。她的肚子搁在他的肩头被他瞬间倒吊着托放在肩上。
“老爷说了,将他们搁去荒山里,让他们的人找上个一段时间忙活忙活就行。”老五道。
“那现在是将他们转移吗?”老幺起身道。
“嘿嘿……”老五婬邪地笑着,“转什么移,老子还没尝到呢!老爷说了,先把司徒家的这个怪胎先磋磨磋磨,让他受受苦头,给他收收脾性。老大说,就让他来。这小妞儿呢,就留大爷我来照顾!你们也要玩的也可以排着队。老大说今天就留给我们休整休整,我得好好享受,明个儿再做转移。”
老幺看了看那突然安静得一动不动的女孩,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垂落的两条白晃晃的莲藕腿上。如刚出水的嫩藕,脚掌和关节处还晕着有让人冲动一口咬下去的诱人的粉,然而左脚的脚踝上裹着的白纱布此刻洇出的血色割裂了这种娇嫩的美感,却平添了另一种残忍颓唐却破碎的美。
“啧,你要真废了人家大家族的小新娘,小心你这辈子都得被司徒家的追杀!”老幺咂嘴道。
“哈?我怕?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老五一只手攥住她那一双小小一团如莲的脚掌,一手从她的“裙”摆下探入,仿佛揉进两团不同触感和娇嫩度的暖雪里,指尖不停地在那嫩白的藕皮和丰软处摩挲,就好似不是他刻意地去动作一般,只是被那细滑带动。然后还将鼻息埋入她的侧脽处,用力深吸,就见他“心肝儿”“宝贝儿”地一通乱叫,察觉到小人儿似乎害怕得手足发抖,精分得又在那“宝贝儿乖”“心肝别怕”地在那诱哄。
“你们快点出去!我等不了了!二哥你直接将那假小子带去给老大吧!”老五火急火燎地将她扔到了床上,白色的床单上从她的脚踝处瞬间晕开了一抹刺眼的红,更是激得他双眼通红,忙开始扒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司徒圣尹垂眸,干涸起皮的唇抿了抿。
老二也没有啰嗦,笑骂了一句“死禽兽”,便将司徒圣尹一把从床上提起抗在了肩头就向外走去。
“怎么?你还想‘观礼’不成?”老五掠视老幺一眼。
老幺抿着唇,一低头目光停落在那不哭不闹神情几分恍惚的女孩脸上。
女孩儿的一双杏目水湿潋滟,原本哭花的脸蛋已然干涸,只有苍白里透着几分病态的红。
此刻的她很安静,安静得透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只见她的手肘抵着床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缓缓地偏转过头,只是那样怔怔而安静地看着房门外。
床背的上方就是一扇窗户,窗户外穿透而过的一缕柔光从她的头上方打下此刻正遗落在她的脸上,光似乎也穿透了她雪白的肌肤,使得小小的她也带上了一种如水的淡漠,好似下一刻她就会化在了那光里,有一种超卓的、超越凡尘的美。
而她那灼灼星辉的眼眸竟比那晨光更为熠耀,仿佛一切在她的眼眸中都不过是浮光掠影,静影沉璧。
屋里的另外两人都看呆了。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小宝贝儿!小宝贝儿才六岁怎么就生得跟个妖精似的嗯?”老五看得如痴如醉两眼发直。
如此柔荏,仿佛一朵不堪摧折的娇花。
“哥,你真的……”老幺张了张嘴。
“怎么?你也心动了?想一起?”老五雌视着他。
老幺抿了抿唇,终是闭上了嘴。
她突然转回了头来,目光看向了老幺,那被光覆盖好似穿透的眼眸折射着层层光影,好似一个璀璨绚丽的漩涡。
老幺几近昏眩,忙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行到门处,他终是停下了脚步,留下一声。
“五哥你悠着点!这丫头毕竟老爷也看上的人,别玩坏玩死了!昨天老爷都留了一手,你可别先自以为是的以为捡了甜果子吃!等老爷以后知道了跟你追究起来,你才知道什么叫‘好果子’!”
老五砸嘴:“有完没完,少在这打扰我雅兴,快滚!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能玩的花样多了,还用得着你说?我是你哥你是我哥呢?轮到你来教育?放心好了!老子还想等着这丫头长大了再好好摘花呢!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你个小狼崽子才该好好的管管你的心!别啰嗦,滚!”
老幺没有再回头。
老五strip完自己,忙猴急得向床上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