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命大,三枪都没有打中你的要害。”陈元龙说着。
“等等,你先别动。”公孙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嘶了一声,“我现在翻个身都是痛的,你去看看那个人。”
陈元龙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警告道,“你们少在我眼皮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你们这种人我司空见惯的多了,你们再动,我可就朝你们的脑袋开枪了啊。”
说完,来到男人身边,他蹲下身子,看着其腰部的伤口,这里的血有些止不住了。
“你晕不晕?”陈元龙抓着他的肩膀,摇了两下,问。
男人微微点头,“我有点。”
“你有手机吗,我给你们两个打个救护车。”
男人没有迟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陈元龙接过,打好救护车后,将手机还了回去。
“你叫什么?”陈元龙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我……于腾。”
点了点头,来到三个墨镜男跟前。
“我现在不管你们和于腾之间有什么仇恨,你们马上给我滚!”
三人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神告诉陈元龙,没有一个是服气的。
搀扶着起来后,便狼狈的离开了。
“朋友,多谢了。”公孙北笑着说道,“我刚刚看到你追了一段后就没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
陈元龙回头,眯着眼观察着他,“公孙北,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与你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刚才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我说了我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哪里有难我就去哪。”
陈元龙沉默。
“我们交个朋友吧,我看我们也挺投缘的。”公孙北说道。
“交朋友?”陈元龙怔住,随后他话锋一转,慢慢道,“你说你叫公孙北,可你这样子好像也不是这边的。”
“我确实不是这边的。”
“你说你行走江湖,那你走了多久?”陈元龙饶有兴趣的问了起来。
“你先扶我起来。”公孙北伸了伸手。
陈元龙有些谨慎的走去,这个年轻人虽然打扮古怪了些,但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点的阴险。
陈元龙现在看谁都像是cot组织的人,但这个公孙北完全没有一点他们的影子。
公孙北笑嘻嘻的道,“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名字?”他斟酌着,“我叫陈元龙。”
“陈元龙……”公孙北喃喃自语,“那我就叫你元龙吧。”
陈元龙把他拉起,“随你怎么叫。”
“你怎么这么沉,看你瘦得跟竹竿一样,怎么感觉比我还重?”陈元龙两只手一起用力,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公孙北一只手搭在陈元龙肩上。
陈元龙无奈只能扶着他,“我说,你的腿中了两枪,你站起来干什么?”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坐着,坐久了屁股容易得痔疮,更何况我现在还被打了一枪。”公孙北一脸坏笑。
“得得得,说白了,你就是想和我套近乎。”陈元龙直言。
“哎,元龙,既然你都扶我起来了,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套套近乎又怎么了?”公孙北拍了拍他的胸脯。
“我……我什么时候要做你兄弟了?”陈元龙诧异的睁着双眼,“我这是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数分钟后,救护车到了。
医生把两人依次抬进了车内,陈元龙看着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要走,公孙北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元龙,你不跟我去医院吗?”
“我去医院干什么,你们又没有危险了。”
“可是我身上没钱。”公孙北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你……”陈元龙顿感无语。
“我们觉得你还是一起过去的好,这样他们也有个人照顾。”一旁的护士说道。
陈元龙拍了拍脑门,感觉自己就不该跟过来。
“元龙,你看看我,我现在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的……”
“行行行,我去。”陈元龙第一次看到让自己觉得倍感恶心的人。
陈元龙抬腿跨上了车厢中,随着他们来到了平阳医院。
护士对二人的伤口进行了包扎,然后检查了一遍他们的全身,公孙北倒没什么问题,只要静养几天就可以走路了。
只不过于腾他失血过多,在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了,现在更是晕死过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苏醒。
公孙北和于腾躺在同一间病房,陈元龙坐在椅子上,正在翻着于腾的衣服。
陈元龙不知道在里面摸到了什么,他的神情渐渐转变。
半晌后,他感受得出他摸到了警官证。
拿了出来,果然是警官证。
他翻开,仔细的看着证件上的信息,没想到于腾和邢振一样也是刑侦大队的一名老刑警。
于腾四十七岁,有二十四年的刑侦经验,基本和邢振一样。
“元龙,于腾是一个警察?”公孙北轻声问道。
后者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他继续翻,最后翻出了手机,点开通讯录,他在里面查找起来。
最后,拨通了一个叫凤怜的联系人。
陈元龙看了一圈,就他和于腾的通话记录最频繁,所以这个叫凤怜的人应该就是于腾的妻子。
对面直接秒接。
“于腾,你去哪了,怎么一直不回来?”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继续道:
“我去了公安局,可是你根本没在,你说实话你在哪?”女人愈加慌张。
“你好。”陈元龙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先听我解释。”
然而,这个女人却是一个急性子,“你是谁,我老公怎么了?我告诉你,他是一名刑警。”
“女士,先听我说。”陈元龙尽量语气温和的和她讲,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和她说清楚。
然后,电话里沉默了一会,道:
“谢谢……谢谢你啊,我马上过去,我现在马上过去。”
“没事,你尽快过来。”
两人挂了电话,陈元龙把手机重新放回他的衣服当中,随后来到公孙北的病床。
他抱着胸站在床尾,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很像在审视犯人。
“元龙,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公孙北略带疑惑的问。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陈元龙淡淡的开口,他还是对这个人起了怀疑,“你和cot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