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盈儿差点被整死了,又好像没完全死。
从扣除百分之五十的气运中,不难看出洛盈儿最大的倚仗,便出自于皇帝。
不然也不会倾家荡产,才兑换那一个道具,用在了皇帝身上。
洛盈儿直至昏迷都想不通,从系统商城兑换来到道具,身为古代人的皇帝,是如何破解的?
那样的位置,谁会在皇帝头上动土呢?
他总不能闲得没事,自己框框砸自己脑袋自杀吧?
而且道具可不是单纯用力砸就能砸出来的,那些触手会牢牢扒紧皇帝脑部神经,不是这个世界之物,任医术如何高明,都查不出来。
洛盈儿想不通其中的关键,系统却多少猜测出来了。
他那不祥的预感还真猜准了,果然又是日月谷那些人干的。
可明明他没有探测出任何其他系统的波动,这些人又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他曾与宿主谋划着要拉拢日月谷之人,却因着几人一入京,便住进了太子一党的府邸,他们压根接触不到人,才错失了先机。
这才导致了如今这般局面。
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过不慌,皇帝药物上瘾,他还得靠着洛盈儿提供药物,系统觉得目前问题还不大,至少暂时不会遭受报复,给了洛盈儿缓冲的时间。
只待他与宿主将日月谷拉拢,几人有这般本事,何愁这百分之五十的气运不会回归?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无用,洛盈儿本就身受重伤,方才又遭受电击,没了真龙之气的庇护,要恢复怕是更难了。
———
地牢内。
外边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齐牧知晓,这是接应他的人到了。
只是原本的计划是低调潜入,不正面对抗,万万没想到太子的手下竟警惕至此,瞬间便发觉了一行人的目的。
这才有了如今这般生死一搏的场面。
齐牧留下的人手,最后竟只剩下几人,这是一行人从未想到的。
想他们江湖赫赫有名的杀手,却连太子安排看守牢房的杂役都打不过,更是牺牲了大半人手,最后才成功将齐牧解救出来。
这般艰辛他们甚至还得庆幸,今日皇帝不知抽什么风,留在坤宁宫与太子皇后叙旧。
不然,恐怕他们如今就不仅仅是人手损失大半这种下场,而是人头落地了!
鬼知道裴渊池怎么会突然拥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充当侍卫!
这不科学,还让不让江湖事业活命了!!!
闯入地牢,终于见到听到动静,好歹是挣扎着维持体面姿势的齐牧时,杀手甚至都来不及打量,他到底是何处受到了伤害,几乎是含泪扛起他就往外冲。
生怕从哪个方向再次冲出来一批,莫名其妙,且被砍了倒地身亡,都没发出任何声音的怪物侍卫。
待几人扛着齐牧逃命一般不见踪影,一群见人被灭的差不多了,假装中箭倒地,怀揣血包的木偶儿们慢悠悠地站起身。
开始整齐排队集合,朝着真正太子留下的人手走去。
两队人手交接完毕,太子侍从默默拿出身后的扫帚与水桶,收拾这一场单方面厮杀的现场。
若是让方才那群杀手瞧见,只怕得原地发疯,尼玛老子拼死拼命救人,结果砍的都是一堆木头?
只有杀手党受伤的世界达成。
终于逃出宫,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位置,杀手将齐牧气愤一抛,恶狠狠道:“谁允许你接手暗杀太子的任务?无影阁从不参与朝廷之事,你是不知道吗!”
“这次阁主可是花了巨大的损失才救回你,等着回去受罚吧。”
等几个杀手自顾自的骂完,才发觉齐牧被砸向地面后便长久没了声响。
怕人死了几人不好交代,杀手有些后怕地推了推他。
“喂,往常就是受了更严重的伤,你也没虚弱至此吧?”
“还是说……”
杀手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屁股直直摔向地面,僵硬着一个姿势不敢动弹,结果被他毫无防备的一推,而向一侧倒去的齐牧。
露出了地面上一块显眼的痕迹。
众杀手:“???”
他们隐晦的视线落在齐牧的屁股上,又被辣地瞬间转移,却又正正好落在那地面的痕迹上。
emm……
知道江湖上一些腌臜的案例,众杀手脸都要羞红了。
他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安抚道:“原来如此,你放心,此事我们定会向阁主禀明。”想来看在他都这般的情况下,惩罚也不会太过。
齐牧压根就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
“我现在不能跟你们回去,你替我回禀谷主,京城的事结束,我自会回无影阁领罚。”
他神情激烈,焦躁不安,看着不像是装的。
众杀手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他的焦躁,反正阁内杀手需得向阁主半年讨要一次解药,不愁他会逃跑。
见他如此,一行人不做犹豫连夜离开。
废话,不跑快点,难道还要在原地等着太子一行人,将这种报复手段使在他们身上?!
没瞅见身为无影阁排行第一的杀手,都逃不过,被这样那样了吗!
他们能怎么办,只能跑快点别被追上了。
———
身上携带着治疗伤口的药膏,是太子侍从拒绝触碰,直接将药甩给他,让他自己涂抹留下来的。
齐牧嘲讽一笑,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沦落到还得靠着敌人的药膏治伤。
这一路上,他早已暗暗发誓,若是能活着逃离,他定要去见见洛盈儿。
不仅仅是辜负了她的期望,向她道歉。
更重要的是表明心意,带她远走高飞。
他们不会是太子一行人的对手,那便舍弃了皇宫的荣华富贵,他们可以一起去闯荡江湖。
只是盈儿从来不是贪恋富贵之人,是为了逸王才留在这京城……
齐牧拖着受伤的身体,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逸王府。好在涂了厚厚一层的药膏,除了姿势怪异外,伤口倒是没再裂开。
这是洛盈儿专门为他留出的一道,看守不严谨的空隙,大概是近乡情更怯,望着洛盈儿的住所,他反倒犹豫起来。
“诶,你听说了吗?”
“什么?”
“还能是什么,王妃啊……”
“王妃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用的就很巧妙,显然是一天天的事儿太多,下人们都见怪不怪了。
“今日逸王不过是带着侧妃逛了会儿街,王妃竟然气得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