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两包薯片,之后又喝空一整排酸奶。
厉知棠打了个饱嗝,说他有了一个精妙绝伦的逃跑计划。
楚惟对此表示,“哇,厉害。”
语气平直,表情冷漠,显然不走心。
“楚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厉知棠不满。
那肯定是不相信啊!
钟灵毓秀之地养育出的卧龙,除却大造化的涅火凤雏,就问谁敢沾边。
楚惟咬着一根棒棒糖,安详地躺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面对质疑,厉知棠没有陷入自证陷阱,而是拿出了有力证据——
“京市送来的那三个小三回去了,现在京市的人打着算账、顺便接教授他们回去的的主意,驻扎在了市区深坑外面,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楚惟嘴里的棒棒糖从左腮移到右腮,“今天第三天了,你才知道啊。”
以为会受到表扬的厉知棠撅嘴,“其实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但我需要暗中部署,运筹帷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楚惟睁眼,问出了关键问题。
厉知棠的骄傲被击溃了,变得结结巴巴,“我,我就是……”
因为唯一好友的离去,厉知棠没了朋友,加上庄园的事务也不用他插手,于是他只能孤单的一个人在庄园外面闲逛,然后就意外看见了京市的人。
但这种超逊的事实怎么可以说出口!
厉知棠假装打了个哈欠,迅速改口,“反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送你出去。”
楚惟没忍心拆穿对面糟糕的话题转移技巧,静静的等待后续。
“我认为我哥早晚会和对岸的京市队伍进行交涉。”
厉知棠从棒棒糖桶里抓出两只棒棒糖放到地毯上,然后又将一根牛肉棒放下,接着捏着两根棒棒糖穿过牛肉棒的阻碍,再次扔进糖桶。
延迟几秒,不同步的解说画外音也响起,“然后我们就趁着双方会晤的时候,趁机穿过大坑的吊桥,顺利混进京市的队伍,然后你就能跟着京世的队伍去他们的基地。”
说完,新手军师也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楚惟,等待夸奖。
楚惟:“好——”
厉知棠眼睛更亮了,仿佛随时可以发射激光。
楚惟:“——一个纸上谈兵。”
厉知棠:“qaq”人家明明是在地毯上谈的啦!
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并不十分完善,他反问,“那你有什么高见!”
楚惟也没客气,闭着眼睛就指出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的不足之处:
“首先,你并不知道厉承川何时会放下吊桥,会不会同意和京市队伍交谈。”
其次,吊桥边全天有人看守,我不能自主行动,过桥目标太明显。
最后,来的京市人我们都不认识,没有熟人混不进去,更何况跟着去对方的基地。”
……完,完全被否决了。
厉知棠痛苦地抱着头躺到了地上,不到三秒,就是一个仰卧起坐。
他满脸惊喜,“我可以去找元修齐,还有教授他们,京市来不就是为了接他们,楚哥你可以混进他们当中过桥!”
楚惟咬着嘴里的糖,再次一票否决,“他们四个除非坐轮椅才能冒充,但他们都是健全人,大脑也很健全,不可能为了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得罪厉承川。”
在这里,楚惟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了劝住厉知棠,还是打消自己的念头,牙齿稍一用力就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
草莓味,甜有些发苦了。
“反正你就等着吧,我都会处理好的!”
厉知棠也明白楚惟如今的心灰意冷,抓着手边的牛肉棒就站了起来,“再怎么说我也是姓厉的,和我哥一样都不是吃……”
“我吃什么?”
厉承川推门而入。
!!!厉知棠僵硬着转身,看着走向他的哥哥,当场九十度弯腰呈上了手中的物品,“哥你吃牛肉干!”
厉承川对献上贡品不感兴趣,弯腰抢走了楚惟嘴里的棒棒糖,在看见只有半块时也不在意,张口就咬进了嘴里。
“几天没吃饭了!”被虎口夺食,楚惟冷着脸把装满了棒棒糖的糖桶踢到了厉承川腿边。
厉承川嚼碎糖块,扔掉糖棒,“阿惟关心我,我真开心”
楚惟:“……”
厉知棠看着‘他在笑他在闹’的温馨一幕,不想打扰,挪着螃蟹步就贴着墙根离去,鸡冻的张口颠三倒四,“没走的话我先事了!”
厉承川并不理会多事的弟弟,听到门关上,他顺势坐下,将楚惟抱到了怀里,“那蠢东西找你什么事?”
像个玩偶一样被抱来抱去,楚惟早就习惯,也没有挣扎,而是靠着厉承川的胸膛懒散道:“他唯一的玩伴正在被切片研究,无聊了,就来蹭吃蹭喝而已。”
“真的吗?”厉承川显然不信。
楚惟嗯了一声,“是假的。”
厉承川:“……”
作为被戏耍的惩罚,他伸手在怀中的人的臀部拍了一下。
仗着厉承川看不见他表情,楚惟狠狠翻了个白眼,“他和我说来了外乡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反而让我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消息。”
这有点倒打一耙了。
厉承川作孽的右手转掐为摸,低声道歉,“是我的错,可我不告诉你也是事出有因。”
楚惟:“什么因?”
“因为来的人里有一个人很像刚才离开的厉知棠。”厉承川声音低落,“所以我很担心。”
这是担哪门子的心?楚惟试图从豪门恩怨中解析对方的担忧原因。
“那人是你爸的私生子?你害怕他来抢你的庄园?”可你爸你都不放眼里,一个私生子又能做什么?
在楚惟的极度迷惑中,厉承川道出了实情,“不,老头子在我妈死之前就被我妈暗地做了绝育手术,外面的私生子也都被处理干净,不会有其他私生子。”
楚惟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所以,厉知棠不是你亲弟弟?”
厉承川把楚惟贴向自己的胸膛,将人抱紧,“他是他妈妈出轨生的孩子,不过这不重要。”
“……”楚惟的头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