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说这些古书皆是那只大妖在荒地之中带出来的?”
张彪边说边看向卫渊,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激动之色。
这下可真是天降横财,捡到大便宜了!
就连柳青山手中的那本《大魏仕女图》都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真不知道这几本大魏的功法究竟能卖多少两银子。
不过,肯定比之前拍卖会上卖的那几本功法贵就是了。
毕竟这可都是老物件!
而且,最重要的还有一点,那便是大魏的国力比大乾强盛数倍。
其中修士强大,百家争鸣,强悍门派比比皆是。
在这种情况下,能流传下来的修行之法怎么可能会太弱?
“那这些功法的价值如何?”
“你能大概估个价钱吗?”
卫渊强压心中欣喜,手指轻敲木桌,狭长双眸中隐隐流露出一抹期待。
“这个...”
柳青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还真不了解,毕竟这也不是咱们大乾的功法。”
“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妙宝斋问问赵万才,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没准能知道这些老物件的价格。”
卫渊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将桌上的古书全部用布小心翼翼包裹起来,揣进怀中。
在去妙宝斋之前,他还想去一趟城隍庙,去见见那位披甲门的门主。
毕竟,在这场险些灭城的大战中,人家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
既然自己已经醒了,那就应该去好好拜访一番。
吩咐好柳青山准备好晚上的庆宴后,卫渊叫上林铁柱便骑马离开了军府。
...
城隍庙内,
吴道长送走了几位香客后,便端着一大缸药汤来到了后院。
见上身裹着一层厚厚纱布的林佩甲正举着一盘硕大石碾锻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练,我看你这伤怕是真不想好了。”
“就不能先放放,等养好了伤再练?”
“你个修行仙道之法的懂个屁?”
林佩甲面不红心不跳地将手中石碾轻轻放下,丝毫不在乎胸前纱布已经渗出一大片鲜血。
“武道一途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尤其是我等修行横练法的愚笨之人,一日不练都不行。”
“你...”
吴道长轻叹口气,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话去反驳。
修行横练的果然都是无脑莽夫!
就连好话赖话都听不明白。
他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汤放在地上,转身朝着大门快步离开。
面对这等犟种,还是眼不见为净最好!
跟他多说几句话恐怕都得短几个时辰的寿命。
以后送药的活还是让道童来吧,道爷我可不伺候了。
还未等他跨出后院的门槛,便听远处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
“吴道长这是要去哪里啊?”
吴礼青微微一愣,像是没反应过似的,两三个呼吸的功夫,一双眸子猛然瞪大。
“卫渊?”
“你小子醒了?”
...
刚迈进后院的门,卫渊便看到了院中那位上半身裹着纱布的长眉老者。
虽然身材矮小,但浑身肌肉虬结,鼓胀的线条看起来极富力量感。
方圆一丈的厚重石碾被他用左手的两根手指高高顶起,另外一只手则上下翻飞,好似在练习某种古怪拳法。
双脚随着出拳不断挪移、变换方位。
可两根手指顶着的那方石碾却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就好像它本身就是其身体的一部分。
这等恐怖的控制力看的卫渊忍不住直吸凉气。
“林门主当真是个奇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如此刻苦修炼。”
言罢,
不知为何,林佩甲的出拳速度突然又快了几分。
吴道长的嘴角抽搐几下,冷笑一声后便将自己的靴子脱了下来,狠狠砸了过去。
“还他娘的装是吧?”
“你那双招子莫不是瞎了?卫妖…校尉来了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