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我修炼遇到了瓶颈。”茯欢叹了一口气。
长姒掩唇一笑:归墟灵气丰盈,故人算是来对了。”
话了,她又抬头看着归墟上方的星辰:“只不过归墟无边无际,故人若要将灵气聚于体内恐怕不易。”
茯欢先前便考虑到了这一点,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只见她伸出手,于地上绘制出一个阵法图来,一笔一画都细腻非常,金色的纹路带有几分神秘的色彩,却是让归墟内的古神们都发出了惊叹声。
“这是聚灵阵!”
聚灵阵的效用是能够将方圆千里内的灵气聚于阵法图之中,灵气源源不绝,可谓是修炼的开挂神器。
戍白也惊讶地看着茯欢,哪怕他身为古神对这些阵法图也只是了解其中效用,并不知具体的绘制方法,放眼整个神界,懂得绘制阵法的不超过三个。
不过……
戍白看了一眼身侧的长姒。
而长姒却笑出了声:“看来长姒与故人缘分匪浅。”
茯欢不解长姒为何突然会这么说。
戍白主动解答了她的疑惑,目光温柔地看着身边的长姒:“长姒以前也喜欢绘制阵法。”
长姒摆摆手:“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
茯欢的神情由惊讶转变为欣喜:“不知日后可否向上神请教?”
长姒飞身来到茯欢身前,唇角勾起:“自然。”
戍白的声音再次响起:“故人先修炼吧,吾可为你护法。”
茯欢受宠若惊,能得到古神的护法,这可是无上的光荣。
不过有了戍白在此,她也就不担心走火入魔了,随即盘腿坐于聚灵阵中,屏气凝神,感受周遭涌现的灵气。
长姒又回到戍白身边,低声道:“戍白,我想到一个好玩的。”
戍白问道:“什么?”
长姒眸子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凑近戍白的耳畔说了一句。
戍白听后颇为无奈地笑道:“长姒莫要调皮。”
长姒在原地转了个圈,虽是虚影,但衣裙仍会旋舞。
“当初我将你拐进那阵中,你可是拿着那杜若花笨手笨脚的。”
戍白俊脸一红:“我一个只会使剑的,你让我跳舞不是为难我嘛。”
长姒微微一笑:“不过幸好,我与你都出来了。”
戍白望着眼前的女子,不论是陨落前还是如今只剩神念残存,他始终只忠衷于她。
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能从那阵中出来代表着什么。
“长姒,你是想助那个人一臂之力?”戍白缓缓开口。
茯欢的心神已经与外界隔绝,自然听不到他们的交谈。
长姒点点头:“有情之人不该错过,便由我来当一回月老,为他们牵线。”
戍白轻笑一声:“都依你。”
——
茯欢这一入定,就是七天。
当她睁开眼时,感觉丹田一片温热,灵气于体内流转,最终归于筋脉丹田之中,化为深厚的内力。
有了这聚灵阵的相助,她的瓶颈终于得以突破,只要跨越了这道坎,接下来的修炼会轻松许多。
茯欢正准备起身,没曾想脚已经麻了,只得坐在水镜之上缓和片刻。
这时,长姒向她翩翩走来,笑道:“故人感觉如何?”
茯欢朗声道:“非常好,我感觉我的内力增进许多。”
长姒看了一眼身后的戍白,随即道:“故人不如同戍白比试一番?也好松松筋骨。”
戍白修为极高,能够与这样的高手对招她求之不得,只不过如今戍白是一个虚影,真的可以和他过招吗?
长姒看出了茯欢的困惑,启唇:“故人不必担忧,归墟的诸君虽是虚影,但却是真真切切碰得到的。”
戍白也想试试茯欢的身手,适时地走上前来,开口道:“请。”
茯欢从十方镯里拿出一把弯刀,沉声:“戍白神君,得罪了。”
话罢,她脚尖轻点,一下子便闪现到戍白身前,手里的弯刀猛地向他劈去,刀风凌厉。
只听空气中响起刺耳的摩擦声,戍白用手中的长剑抵挡住了她的攻击,随即一个跨步,长剑一舞,剑势如虹,带着一股凛然之气袭向茯欢。
双方的速度越来越快,光影闪闪,剑鸣作响,难见分晓。
其他古神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比试,不禁感叹道:
“戍白神君的剑法可谓是神界最强的。”
“没想到她的武功竟然与戍白神君不分上下。”
“难料孰胜孰负。”
终于,双方脚步一顿,比试终于停了下来。
只见戍白的长剑指着茯欢的喉咙,稍挪一寸便可取她性命。
戍白说道:“你输了。”
茯欢挑了挑眉,唇角的笑容明媚张扬:“不一定。”
戍白身形一怔,低头看去,只见一柄弯刀抵在他的腹部。
须臾,他笑了笑:“原是平局。”
茯欢将弯刀收回十方镯里,微微一笑:“戍白神君承让了。”
戍白眼里流过一丝赞赏:“故人修为渐长,吾敬佩你这个对手。”
与戍白比试一番后,茯欢也有了一些新的领悟,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这时,长姒挽上戍白的手臂,轻声对茯欢说道:“我这有一阵法图,名为九湘如意阵,如今便赠与故人。”
话音刚落,一柄卷轴便飞入茯欢的手中。
她打开一看,这就九湘如意阵与她修习过的所有阵法图都不一样,浮光神卷上未曾记载,绘制极其复杂,开启阵法图的方法也有些特别。
“这九湘如意阵如今在凡尘已经失传,至于它的效用,就由故人自己去了解,我相信它不会让故人失望。”长姒如是说着。
不知为何,茯欢隐约看到她眼中的那抹精光。
“多谢。”
长姒摇摇头:“故人离开多日,归墟之外的那人等不及了,故人还是快些回去吧。”
茯欢点点头,辞别了归墟诸君,转身离开了归墟之地。
也不难猜长姒口中所说的那人,定是指青玉。
待她走后,戍白看向身侧的长姒:“她命带六夫,你就不担心为他人作嫁衣?”
长姒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又如何?情之一字古今难解,我只是好奇一个结果罢了。”
戍白低叹了一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