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徐徐展开,里面的内容简短却详尽,谢谨琛七岁丧母,在后宫一个庶出又生母早亡的皇子,必然是受到了很多委屈,在后宫中被人当马骑,被太子当奴仆使唤,被太监宫女欺压,挨饿受冻是常见的事情,拒信上说,现在七皇子还在宫内当一个透明人。
徐知许皱皱眉,她不能想象一个人到底有多苦有多惨才能熬过这些年,她不经回想,她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那个时候似乎知理刚刚出生,她还在边疆上玩闹,不谙世事,无拘无束,每日上完课就是同一些小孩子玩耍,再回家看看弟弟,享受着父母的疼爱。
“对我这么好奇吗?”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徐知许背后,徐知许早就已经习惯了,她们两个人的身份确实不方便时常见面,所以她也就默认了他的随意进出。
徐知许转过身,怔怔地看着他,她反应过来想要将手中的信件藏起来,却被谢谨琛大手一挥,夺了过去,徐知许心急,她明白在背后调查自己的盟友确实不是一个光彩的事情,而且还是人家的伤心事。
她急忙一个箭步就想要去夺回,但确实低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以及谢谨琛高了她一个肩膀,她跳起来不但没够到,而且还感觉心急之下自己的脚扭着了,她本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那可能会引起春禾她们的惊觉,到时候谢谨琛可就跑不掉了,她闭闭眼,准备迎接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想到,只是被一双大手包裹住的温暖的怀抱。
谢谨琛哪里还不知道信里的内容呢?只是存心想逗逗她,却没想到小兔子还能蹦起来,吓得他丢掉了手中的信,连忙将人接住,稳稳放在地上才安心:“你不要心急,小心一点。”
徐知许别扭地嘟嘟嘴,眼睛一瞥却看见信落在地上,上面的内容就明明白白落在两人的眼里,徐知许对自己的行为有些羞愧,她转过身,手在袖子里变换了各种各样的形状,还是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我不是故意调查你的,不好意思。”
却听见后面的人的笑声,低沉却格外好听:“我这里有酒,陪我喝一点,我就原谅你!”
徐知许点点头。
谢谨琛搂着她的腰肢,就飞上了屋檐,徐知许站在屋顶上,神色有些复杂,她不知不觉攥紧了谢谨琛的衣服,却惹得谢谨琛逗笑:“你还想抓多久?”
徐知许不理他,自己强忍着害怕坐了下来:“快喝吧,喝完了我们就可以下去了!”
谢谨琛在她旁边坐下来,用手指了指月亮,月亮挂在西边的天上:“你看,一直往西走就是我的家乡。”
徐知许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看见一轮弯月悬挂在天上,又想到她在信里看见过他过得很不好,徐知许试探性发问:“你,想那里吗?”
谢谨琛苦笑着摇摇头:“不,只是我母妃葬在那里。”
“你说过,你和我合作是为了让你父亲和哥哥重视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谢谨琛望着徐知许的双眼,她清澈,纯洁。而自己呢,一身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