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下午休息过就不困了,听到这里更是困意全无,我直接从床上惊起,而点点原本也打算趴着正撞见我起身,于是也站了起来并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心想着,坏了,我堂姐怎么一直不接电话?还有刚刚那个女人的笑声怎么那么熟悉?不会出事了吧?不可能不可能,我边想着边摇着头,我堂姐虽然匠术水平一般,但还有也有两下子,怎么可能会被一个阴人给弄了呢?
不过想了想刚刚那个女人的笑声,我这时就突然想到为何那么耳熟了,因为这不就正是宋西颜的声音吗?难道在医院十一楼的宋西颜又出来闹事了?
我虽然在想着,但身体上的动作没停,眨眼间,我已经穿好了衣服,打算去医院一趟,因为我是真怕我堂姐遭遇不测了,我穿好衣服收拾好背包后,就拿起我的长矛,挂在身上,接着招呼点点一起,我们俩就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由于我们家的房门开关门只要不用点力,是不会有噪音,因此不用担心会吵醒隔壁屋正在熟睡的我妈。
当我轻轻的关上我家房门后,我就来到了电梯口按下了电梯,看了看时间,此时是晚上十点半,夜市都有,外面出租车也应该不少。
“叮咚”电梯门打开,我就走了进去,并坐着电梯来到了一楼,随后我打开我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路,毕竟大晚上的这一片小区里灯光也没多少,黑洞洞一片,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摸清路,并成功出了小区大门。
到门口以后,我就站在路边焦急地等着,直到我看到一辆显示着“空车”的出租车,并向其招了招手拦停,当我上了车以后,就迫不及待地对司机说:“师傅,去东郊二院,最好快一点,赶时间。”
随后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就开动,并朝着目的地就出发,还是那样,由于我堂姐的医院离我们家比较远,就算是司机把车开最快,也花了很久才到,在期间我还一直试着拨通我堂姐的电话,可一直一个样,都是打通但没人接听。
当我到了医院门口以后,我付完了车费,就下车以最快地速度朝着医院跑去,这一路上像赶集一样,使得我浑身出汗又湿透了。
可当我走到医院里的住院楼门口,也就是我堂姐所在的那栋楼的时候,却迎面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姜晓涵,她见到我也是一脸震惊地问我:“魏哥,你怎么来了?”
我边喘着气边用普通话跟她说:“你又咋会在这儿?”
姜晓涵就说:“我本来在酒店住着,就听到你姐跟我打电话,说医院里出了点事让我帮忙,还说比较急的事情,所以我才过来的,你又怎么回事?”
啊?听到这里我脑子里再次“嗡”地一下,于是我就先把我刚刚的经历跟姜晓涵说了一遍,然后我就又问她:“她几点跟你打的电话?”
姜晓涵说:“过了很久了,我也记不清了,我看看哈……”
说罢,只见姜晓涵拿起手机,点开了她的通话记录查看,我也立刻跟她一起看,果然第一个就是跟我堂姐打过的,只见上面写着的时间,跟我在家和我堂姐通话的时间是一模一样!
所以我才怀疑,跟我通话的和跟姜晓涵通话的哪个才是我真正的堂姐?毕竟第一,堂姐就一个手机,不可能同时跟我们俩打,第二,就算是她用另一个手机给姜晓涵再打,那我跟她通话时候肯定是能听见的,可当时电话里头的堂姐明显在跟我一个人说的。
所以我不得不怀疑,是某阴人假扮成我堂姐的声音把我和姜晓涵引到这里的,我就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姜晓涵听完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而下一秒,姜晓涵就对我说:“走,咱进去看看。”
我点头嗯了一声,我们俩就走进了住院大楼,刚一进楼内,姜晓涵就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然后就将自己背包卸下,从里面开始翻找着东西,随后,只见她依次掏出来了一张白纸,一根筷子,一碗浆糊,一条红线以及一个瓷碗。
随后,只见姜晓涵将蔑刀刀刃上串了一枚铜钱,将其插在地上,随后将这口瓷碗也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水,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叫做五根止水,然后边念叨边将筷子给立在水碗中央,等她松手以后,筷子就那么像是吸铁石一样直勾勾地立在那儿不倒。
紧接着,姜晓涵就又拿起刚刚她拿出的白纸,反复折叠一番,如同是折纸一样,将这张白纸给折成一个小人形状,并用朱砂笔在上面写着奇怪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有些像生辰八字。
再然后,姜晓涵就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碗米饭,我定睛一看,是夹生饭,她将这碗夹生饭扣在地上后,就又拿了双筷子立在上面,接着又拿出一颗煮好的鸡蛋,剥了壳,放在碗底下,还在鸡蛋上头插上一根竹条。
又接着,姜晓涵又把蔑刀拔出,铜钱留在了地上,然后就将红线穿过刀柄,在上面又缠上一圈,随后将红线一头绑在竹条上,一头也同样缠在立在夹生饭碗筷子上,并反复缠了好几圈,而蔑刀已经吊在半空中,正对着铜钱钱眼的位置,并在铜钱下面又放上刚刚那个折好的纸人,最后又用条红线在外面围了三圈。
我看到这里顿时明白了她的操作,内心也警觉了起来,因为这招叫做“扎鬼刀”,是他们扎匠一脉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否则下场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如今扎鬼刀都用上了,可见接下来我们的对手,可不好对付。
做完扎鬼刀以后,姜晓涵就递给我一把蔑刀说:“走,找你姐去。”
于是,我接过蔑刀后,我们俩几乎是跑着来到了一楼的护士站,并问里面几个值夜班的护士,我堂姐的情况,还没等她们回应,只见堂姐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俩也是一脸疑惑地问道:“恁俩……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