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这种认知让沈辞渊很满足,很舒服。
如果余生是这样,这种感觉也不赖。
时芜将碗筷摆放在他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怎么样,沈老师?”
“嗯,不错。”
沈辞渊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巴咀嚼。
时芜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底划过一阵笑意。
一顿饭,主客尽欢。
沈辞渊觉得很有味道,很不一样,一盘子的菜几乎被他消灭殆尽。
时芜拿过纸巾,递给他。
沈辞渊接过,优雅地擦拭着嘴角,抬眸看了时芜一眼。
时芜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形状。
沈辞渊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时芜站起来伸出手,“沈老师,以后多多关照。”
沈辞渊伸出手掌握住时芜的右手,眼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是当然。”
时芜抽回自己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洗碗的任务,就交给沈老师。”
说完,似乎是怕沈辞渊反悔,眨了眨眼睛,头也不回地离开。
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沈辞渊的动作。
沈辞挽起衣袖,看着她窈窕纤细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拿起碗筷,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总裁,倒是默默任劳任怨地刷碗。
一切安定下来之后,两个人站在门口告别,眼神撕扯又沉沦。
“沈老师,晚安。”
“时老师,晚安。”
时芜一觉睡到天亮,就接到了节目组的通知。
第二期的录制如期来临。
随着直播间的打开,立刻涌入了早早等待的观众,早就迫不及待。
“终于来了,我的精神食粮啊。”
“盼星星盼月亮,一个星期怎么这么漫长。”
“时芜呢,我只想看她,给我这波澜不惊的生活一点点狂风暴雨吧。”
因为时芜换了住处,节目组的人绕了一大圈,在云阁的楼下等待时芜。
时芜坐上节目组的车,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驶向了节目现场。
六个人几乎是同时到达,没了第一次见面的拘谨,倒是熟络了很多。
只有苏棉棉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时芜,却似乎又憋着不敢多说。
摆明了有事情。
赵鹤云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脸绅士温和,仿佛之前种种都不存在一样。
吴导递给每个人一个纸条,并且嘱咐只有节目开始的时候才能打开。
看着眼前的六个人,吴导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次的节目才叫精彩,他也开始期待,尤其是时芜会有怎么样的表现。
“各位嘉宾准备好,就可以登上直升机了。”
时间很快过去,六个人降落在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直升机刚放下六人,就盘旋着离开,甚至没有多待一秒。
这次的荒岛比之前那个更大,更容易迷路,吴导特意没把六个人分开,也好有个照应。
丛林很大,树木高耸入云,枝叶繁茂。
时芜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根本看不见头顶的太阳,视线所及之处密密麻麻的树叶,根本看不见远方。
吴导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至四面八方。
“欢迎各位嘉宾来到《荒岛求生的我们》第二期,规则依旧是在荒岛求生两天,这次节目组不会给你们任何物资,并且你们各自要完成纸条上的任务,祝各位好运。”
六个人分别站在不同的方向打开纸条。
时芜看到纸条上的内容,脸色黑了黑,这究竟是谁想出来的任务。
你的任务是:给赵鹤云做一顿早饭。
与此同时,直播间也清晰地看到了纸条上内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
“这节目存心搞事情吧。”
“不得不说,节目组是知道我想看什么的。”
吴导在镜头后面沾沾自喜,既然时芜给他节目带来了这么大的热度,那他肯定也要帮她一把。
哪个男人能拒绝女人的早饭。
尤其还是荒岛上,极限求生环境下,荷尔蒙才更容易产生。
时芜还得好好谢谢他呢。
时芜要是知道这是吴导的暗箱操作,估计得气笑,究竟是谁给他这个错觉。
赵鹤云看着手上的纸条,陷入了沉思,从前的记忆飘了回来,反复上涌,酸酸涩涩。
你的任务是:每天给时芜说一句早安。
记忆里,还稚嫩的自己遇见了已经功成名就的她。
“每天记得给我说早安。”
是时芜提醒了他千万遍,他才记住的事情,如今倒也在记忆里不可磨灭了。
从前有几分虚伪,几分爱。
连他这个当事人也记不清楚了。
六个人都看完各自的任务,转身聚集在一起。
“早。”
赵鹤云对着时芜露出一个微笑,眼底满含深情。
时芜目光忽地冷凝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没有一丝反应。
赵鹤云猛地垂下头,一副遭遇了重大打击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一脸怨念地看着时芜。
时芜就如同一个负心汉一般,冷眼旁观。
弹幕不公,一脸心疼,纷纷为自家哥哥发声。
“时芜没有心。”
“我家哥哥都可怜坏了,救命,他要碎了,我心疼。”
“时芜,贱女人。”
“时芜能不能滚出这个节目,我家哥哥在哪他就要在哪,跟屁虫一个。”
赵鹤云好歹是影帝,粉丝量庞大,相比之下,时芜的粉丝量就有点不够看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谭声的脚已经恢复如初,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精神抖擞。
“好的,谭老师。”
傅蓉昨晚上玩太晚了,没睡好,此刻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时芜肩膀上,睡眼惺忪。
沈耀阳站在傅蓉旁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几个人往不同的方向出发,苏棉棉看着时芜的背影,又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咬咬牙,跟上了赵鹤云的步伐。
两个人一前一后,等其余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赵鹤云目光猛地沉了下来,转头看着苏棉棉。
故作绅士地笑了一下,弯腰慢慢凑到苏棉棉耳边,看似情人间的低喃,却是恶魔来自深渊的呼唤。
“如果不听话,你知道我的手段,你以为时芜能救你吗?在她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苏棉棉背影僵了一下,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嗓音都带上一丝哭腔。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