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闻言喜出望外的看着这道声音的主人,张桂芬见他这副有些呆住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怎么,那柄剑不是给我的吗?”
“难道是我想错了,那柄剑其实是给我二哥的?”
“不,不是,”郑将军急忙辩解道,“那柄剑当,当然是给你的。”
“宴席过后让人把剑送到我这儿来,”张桂芬笑的越发开怀,眼睛直直的望着他,“不,你自己送到英国公府来。”
“好,”郑将军高兴的应下来,语音轻快却坚定,“自然是要我自己送过去的。”
这柄剑,以及我这个人都会来到你身边。以前那柄剑断了,我会亲手给你铸一把新的。以前的那个人让你痛彻心扉,我会一步步的走向你,带你走出那段灰暗的过往,同你面对未知的一切。
说罢他看向沈从兴,“沈将军,那柄剑不过是小弟自己闲暇之余所铸,自是不如朱师傅的手艺,”他笑着了一眼身旁的张桂芬,接着说道,“再说,那柄剑小弟早已许人,自是不能拿来做彩头。”
“不过,小弟手中有一柄朱师傅早年铸的弯刀,就以此为彩头吧。”说罢,他对着沈从兴作揖行礼,“听闻沈将军这柄枪跟着您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倒是不知沈将军是否舍得用这柄枪做彩头?”
“唉,算了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是小弟冒昧,还望沈将军海涵,彩头还是由沈将军自己来定”郑将军毫不示弱,将了沈从兴一军。
顾廷烨哪里看不出来他是在激沈从兴,出来打圆场,“诶,本就是玩闹而已,”他转头给沈从兴使眼色,“我记得从兴有一把吹毛立断的匕首,还是当年同敌国对战缴获的,顾某倒是觉得以此为彩头正好,也不伤了和气。”
沈从兴哪里听的进去,这竖子当着自己的面和桂芬眉来眼去,还亲自要去送剑,如今又想要自己的银枪做彩头,是笃定了他会赢是吗?哼,今日他便要在桂芬面前将他打的落花流水,让这个小白脸颜面尽失。
“诶,仲怀此言差矣,郑将军兴致如此之高,我又怎么拂了他的面子,”沈从兴凌厉的看向郑将军,“就以我的枪做彩头,郑将军的剑既然还未送到英国公府,自然还是郑将军的。”
“我的银枪,郑将军的宝剑做彩头,一局定胜负,如何?”
见郑将军还在犹豫,沈从兴再进一步,“郑将军莫不是不敢了?”
只见郑将军郑重言道,“那柄剑已然送了桂芬,恕小弟无法同...”
话音未落,就听张桂芬笑着替他应道,“好啊,就以这柄剑做彩头,”张桂芬坚定的看着郑将军,“哪有兵临城下不战而退的道理。”
“我知你是怕我不愿,那,我就替你做了这个决定。”
“既然拿了我的剑做彩头,输赢我同你一起担着。”
此话一出,郑将军原本有些冷的神色顿时活起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听沈将军的,以枪剑做彩头,一局定胜负。”
顾廷烨在一旁无奈的看着沈从兴,心内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都已经和离了,还闹这出做什么。
可沈从兴到底是皇后的亲弟弟,太子的亲舅舅,若是今日当真闹了笑话出来,自己如何给太子交代。
“马球还是要一起玩才有趣,也正好给梁夫人的宴会助助兴,我同从兴一队,郑将军再找个人,我们二对二如何?”见沈从兴还想多言,顾廷烨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插嘴,朝着宫廷瞥了一眼,也让他好歹顾忌着皇家的面子。
郑将军也知一对一火药味儿太重,自己没关系,可桂芬毕竟是个女儿家。
他转身看着齐衡,“元若可愿同我一起?”
齐衡先是看了看顾廷烨,又垂眸看了眼如兰,他才上前应下了郑将军的邀请,“好,我同你一起。”
顾廷烨,有些事情自然也该算一算的,择日不如撞日,那就马球场上见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