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拎着早餐来到俞夏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是很大,一共能坐五个人,其余四位老师今天上午都没有课,办公室里只有俞夏一个人。
姚清把早餐放在办公桌上,气喘吁吁的说道:“俞夏,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姚清知道她想说谁,假装不知故意问道:“谁?不会是鬼吧?”
姚清:“嗯,比鬼还恶心。”
好像大清早吃了一坨便便,她故意做了一个要吐的动作。
俞夏知道她没有憋好话,一声不吭,等她发挥。
姚清表情狰狞的憋了两分钟,实在憋不住了,说道:“俞夏,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一时半会让你把他从脑海里剔除断情绝爱不容易,我也知道这狗男人长的的确很帅,程维舟也比他差那么一丢丢,而且他器大活好持久性强,关键是……”
俞夏一口包子卡在嗓子眼里,差点把她噎死。
姚清伸出手帮她拍了拍后背,继续道:“刚刚分开,一时把持不住,生理性需求是正常,但是,宝儿,好马不吃回头草,咱们不是马,吃一次就行了,以后他就是脱光了跪在你面前喊着满足你,你也别回头。”
俞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蹙着眉头解释,“他不过是早上来听一节课而已。”
姚清:“晨炮最具诱惑力,而且你们还在办公室里,这种地方最刺激。”
俞夏有点后悔让她给她带早餐了,“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是不是该清一清了,用你们院的八四消毒液好好洗洗。”
“那不行。”姚清冲她邪魅的一笑,“黄色废料是营养品,是屌丝们被压迫时勇敢面对生活的调味剂,你没听说吗?没事搞搞皇,快乐死老娘。”
她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吃完后强调道:“无论周屹桉怎样伪装自己,咱们都不能再吃回头草了,听到了没?”
“我没吃。”
俞夏擦了擦嘴,准备站起来上课。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宋悦叹着脑袋进来,笑呵呵的说道:“夏老师,一会儿我能不能去听你一节课?”
俞夏对宋悦的印象不好,尤其是闹翻以后,两个人见面几乎没有说过话。
现在,她突然笑呵呵的说要听她的课,俞夏有点瘆得慌,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委婉拒绝,“宋老师,我不是什么名师,课讲的一般,你听了也不会有什么收益,下午院长和教授们的课你可以去听,他们都是咱们学习的榜样,值得借鉴的地方很多。”
宋悦的脸色暗了暗,勉强笑了一下,“可,院长说了让我跟年轻教师学习学习,俞老师是不是就记仇啊,因为前一段发生的不愉快拒绝我听你的课?”
“是的,她记仇,而且记一辈子,不仅她记仇,她的好朋友还帮她记仇,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否则的话,我让她妹妹过来薅死你。”
姚清十分讨厌这种小白茶,说话茶里茶气的,做作的不得了。
俞夏:“……”
她不想让宋悦听课,但也没有想招惹她,姚清火力全开,打的她都措手不及。
宋悦:“你谁啊,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我不过是想听节课而已,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事了,怎么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就是听不了。”
“就凭你?”
宋悦不服气,俞夏不让她听她能接受,但面前这位不知从哪个树林子里窜出来的野鸡想在她面前蹦跶她绝对接受不了。
“就凭我,怎么了?上次陆嘉没把你揍服气吗?”
姚清撸了撸袖子,想到陆嘉给她讲的辉煌战绩,她也想撸一把宋悦。
想到以前的屈辱史,宋悦觉得比拿破仑兵败滑铁卢都难堪,她也毫不示弱的撸了撸袖子,“想打架吗?谁怕谁啊!”
气氛剑拔弩张,俞夏忍不住扶额,她走过来说道:“宋老师,不好意思,我朋友比较执拗,要不你改天再来听课吧?”
宋悦其实心里挺没底的,姚清虽然很瘦,但个子高,真要动起手来她未必能占上风,万一俞夏再帮忙,她必定吃亏。
她冷哼了一声,拿着书本气呼呼的走了。
姚清在三只小熊群里炫耀,“小嘉嘉,你知道吗?我用我的的胳膊肘把宋傻傻吓走了。”
自从入职了蜜雪冰城后,陆嘉什么活都干,这会儿正在喊麦。
【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走大街,串小巷,蜜雪冰城逛一逛】
【人之初,性本善,骗人的买卖咱不干】
……
陆嘉喊的嘴角发麻,嗓子都冒烟了。
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低头看到姚清在三只小熊群里@她。
宋傻傻?
打架的事情过去的有点久远,她一时没有想起来。
姚清见她没有吭声,提醒道:“小夏的同事,上次你薅她头发的那位。”
陆嘉瞬间反应过来,发了一串语音过去。
“清清同学,你把人吓走就是你的不对了,初次见面不是应该秀秀拳脚吗?”
姚清:“哈哈哈,我没有你那么粗鲁,我是文明人,秀秀肌肉就行了。”
陆嘉:“她又找小夏麻烦了?”
姚清:“那倒没有,但我觉得她没憋好屁。”
陆嘉:“她要是敢再欺负小夏姐,咱们两个抡她去。”
“那必须。”
两个人的意见高度一致。
上课铃响了,俞夏看了一眼群里不断蹦出的信息,拎着课本上课去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小台历。
画着三角符号的那一天已经近在眼前,这意味着,一个月的冷静期就要过去了,她快要彻底自由了。
她有点等不及。
同样等不及的人还有吴念瑶。
这几天,她像是中了魔咒一样烦躁不安。
被狗咬了以后,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了,周屹桉拢共就来过一次。
而且连她的面都没有见,他和专家交流一会儿很快就走了。
她出院一个礼拜了,周屹桉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更别说问候了。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给她的腿修面的那一天,说好的一起去见修面师,最后他连个照面都没有打。
这使她很紧张,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