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室血脉不容混淆。为了自证清白,臣妾愿委屈一次,让臣妾的儿子滴血验亲。”贤妃的语气里颇有些义正言辞的味道。
姜云曦心中冷冷一笑,“戏这么好,不演戏可真是可惜了。”
皇后孟静姝轻嗤了一声。
这声冷冷的嘲讽在殿内听得格外明显。
赵长塔和卫烟燕纷纷朝孟静姝看去,孟静姝故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挡住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
姜云曦心想:皇后这时倒是喜怒形于色了。
刘内侍端着一盆水过来,先拿起一根细针,刺了大皇子的指尖,再捏着他的手指,将血滴到水盆里。
赵长塔自己扎了自己的手指,也将血滴在水盆里。
水盆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发生。
两滴血独立地凝成珠子,没有融合的打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贤妃直直地盯着水盆里的血珠,头上冒出了汗,她疯狂地晃着水盆,“快融啊,快融啊……”
即便这样,血珠还是没有融。
大皇子看着没有相融的血珠,眼里也露出了不可置信,他望向贤妃卫烟燕,似是想要询问清楚真相。
贤妃只一个劲地盯着水珠,嘴里不停地念叨,“怎么可能?怎么会不融?”
皇后孟静姝冷嘲热讽道,“看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陛下,你被骗了这么多年,如今知道了真相,还要包庇贤妃吗?陛下怕是不知道吧?当初和你红叶传情、一夜云雨的小姑娘,其实是卫家的一个庶女。贤妃当时同她青梅竹马的表哥私定了终身,却又舍不下荣华富贵。在知道那庶女同你有情之后,便冒了她的名字,进了你的府。而那个庶女,被贤妃戳穿婚前失节,早就沉塘啦。陛下,这么多年,你都和杀了心上人的凶手卿卿我我,可有一日想到那个冤死的白月光?”
“不是,不是,是那个贱婢私通,卫家才处决了她。和陛下没有关系!”贤妃卫烟燕慌张地辩解着,语气里满是心虚。
“不过,看来贤妃也从未忘了那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孟静姝冷冷一笑,“陛下可还记得,在初嫁进王府时,贤妃时常出府。出门时满怀期待,回府时眉目含春。乐此不疲,从不喊累。”
“不是的,不是!我没有!”贤妃的语气里带着哭腔,“我和表哥早就断了联系。”
“那倒不一定。本宫听说,贤妃上次出去礼佛,出门时一身华服,回宫时又换了一套衣服,听说那天贤妃的表哥也在,真是巧呢。”
赵长塔捏起卫烟燕的下巴,眼里没有怜惜,全是凶狠,“你说,轩儿是不是朕的儿子?”
卫烟燕被赵长塔的气势唬住,结结巴巴地答话,“是。陛下,轩儿是你的儿子。”
赵长塔用另一只手按着卫烟燕的后颈,按到盆边,逼着贤妃看着没有相融的血滴,“你看看,你看看他是不是朕的儿子。”
贤妃没法解释,为什么她明明加了料,血还是没有相融。
她能确定,赵哲轩就是赵长塔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