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依见姜云曦半点都不介意，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这小丫头，心性真坚定。
    赵长瑜耳朵贴在窗口，想要听一听姜云曦的反应。
    冯够不免撇了撇嘴，“陛下，您好歹是一国之君，这偷听……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赵长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瞧你说的，朕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吗？那南璃公主你也见过了，瞧她的样子，哪是个容易糊弄的？”
    他只好负手走进了殿内。
    姜云曦和姜佑采都站起身来同赵长瑜行礼。
    在屏风后聊天的楠楠和甄甄也出来同他行礼。
    赵长瑜朝着姜雪依微微行礼，然后虚扶了一把姜云曦和姜佑采。
    姜云曦毫无反应。
    赵长瑜坐在姜雪依旁边的位置上，喝了一口姜雪依递给他的茶，半晌开口，望着姜云曦道，“南璃公主同朕指明，她想嫁给镇国公。”
    姜云曦忽地抬头，看向赵长瑜。
    姜佑采下意识地便看向楠楠，立刻跪下推辞，“陛下，臣已有心上人，恐不能娶南璃公主。”
    姜云曦扫了一眼姜佑采，又看了一眼楠楠，抿了抿唇，开口道，“想来，南璃送来的国书上，想要联姻的，并非是镇国公吧？陛下，您何故将自己的责任推到旁人身上？”
    赵长瑜看着她，“身为一国之君，朕想立谁为后，都可以吗？”
    姜雪依眨了眨眼，内心暗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姜云曦。
    “南璃战败，南璃公主却能在此挑挑拣拣，陛下对她也太过宽纵了些。便是陛下纳她为妃，她也应当入宫的。”姜云曦语气平静。
    “朕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赵长瑜开口。
    这是在说对南璃公主，也是在说对姜云曦的态度。
    “南璃公主就可以强人所难了？”姜云曦丝毫不让步，反问他。
    姜雪依见二人有些水火不相容的气氛，立刻插话道，“这南璃公主对京城还不熟悉，或许，应当找些适龄的尚未娶妻的年轻人去陪她游一游京城，陛下可趁此机会，重新考虑南璃公主的去留，如何？”
    赵长瑜看向姜雪依，点头，“都听母后的。”
    “这……光有男子作陪也不行。”姜雪依思索了一番，“雅儿的性格也不适合陪着南璃公主，不然……让云曦陪着吧。”
    姜云曦不知此事为何会落在她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看着姜雪依，“雅儿毕竟与南璃公主身份相当，就算行为有些不妥当的地方，也无妨的。若是祖母担心雅儿不能胜任，我和雅儿一道也可以。”
    “那就这么决定了。”姜雪依两只手掌相击，“哀家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她搭着越嬷嬷的手，先回内殿去了。
    姜云曦轻轻扶起了姜佑采，姜佑采两只眼睛里都写满了乞求，姜云曦无奈一笑，“先回去。”
    她说完还朝楠楠那边瞥了一眼。
    姜佑采会意，立刻去追楠楠。
    姜云曦想着给楠楠和姜佑采留一些空间，便又坐了下来。
    赵长瑜也没走。